姐姐有才,妹妹有貌。
這對姐妹倆,真的是才貌雙全。
按說如此一對人中龍鳳的姐妹,在婚姻上應該順風順水被丈夫各種疼愛才是,然而事實卻是讓人大跌眼鏡。
姐妹倆的婚姻,雙雙出了問題。
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小問題,第三者無孔不入,早已悄悄攻陷了她們最引以為傲的家庭王國。
面對破敗的婚姻,忍,還是不忍,成了一個問題。
在這個問題上,姐妹倆最後竟然也有了令人稀奇的一致性——
雙雙妥協。
一、小小小小是個美人兒。
那種眼風一轉就能撩倒一片異性的美人兒,這樣的女子,誰都會說她有飛上高枝的本錢。
可最終,小小飛上的,是一根木頭。
而忽悠她飛上這根木頭的,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姐夫和姐姐。
說那個男人是木頭一點都沒有埋汰他,那貨不單名字叫木木,人也長得精精瘦瘦,隨便杵在哪個地方,黑燈瞎火一眼望過去,可不就是根貨真價實的木頭嘛。
不過,這個木木,也不是沒有一點好處,最大的好處,便是這貨是位眼光好手藝佳的手藝人。
人家是做木匠的。
人說手藝好的木匠都是人精,跟著這樣的人精過日子,怎麼說也不會差。
嫁給了木頭的小小確實等來了自己的好日子,木頭丈夫先是在姐夫的工地上做木匠頭,接著是姐夫建築公司的專案經理,再接著,就成了姐夫房地產開發集團的老總。
然而好日子沒過上幾天,小小就發現了木頭男人有點不對勁。
女人的直覺總是出奇地準,小小沒吵沒鬧,直接找了一個私家偵探。
這一探,探出了一疊不堪入目的限制級照片。
照片的男主角,自然是她的木頭男人,而女主角,卻和她沒有半點關係。
小小長嚎一聲,將那些照片一張張撕得粉碎。
照片能輕易撕碎,可是小小能隨手撕毀她男人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事實嗎?
哦,對了,或許她不應該再喊他木頭——那貨現在大腹便便腦門鋥亮,任誰看上去也不會覺得他是根木頭。
難道人變了,心也跟著變了嗎?
小小恨恨地想,恨得牙根癢癢,卻仍是想不明白。
二、大大大大是小小的姐姐。
硬是將自己這麼個漂亮的妹妹和木木撮合在一起,大大心裡覺得至少是委屈了她。
可是沒有辦法,木木有手藝,人也不壞,最重要的是那會丈夫的施工隊才剛剛起步,不能沒有像木木這樣的木匠頭。
對大大一家知根知底的人都會說,沒有大大,就沒有她們家的董事長,更不會有董事長的集團事業。
一點沒錯。
還是施工隊的時候,他們被人拖欠工資,大大二話沒說,賣了手中的金銀細軟,還不夠,就去血站賣自己的血。
就是這個舉動,湊夠了工地上一大家子的生活費,也讓那些想走的漢子們沒走成。
也就是在那一年,未來的董事長進了看守所。
原因當然是賄賂,彼時其實對方已經在反貪局招了,他這邊無非是確認一下而已。
而誰也沒想到的是未來的董事長死不鬆口,抗拒從嚴的結果是被判了三年。
三年出獄後,情況反轉了,他被當官的大佬們看成是“最可愛的人”,爭著把工程給他做。
未來的董事長不曾多想的是他丟失了三年的自由,可是這三年,對於一個女人,還要把施工隊撐住,意味著什麼。
這中間有多少苦楚,多少不堪,多少屈辱,大大都將所有艱澀留給了自己。
包括那些女人專有的屈辱,男人不在身邊,而施工隊又不可能不和男人打交道,上上下下的打點,周旋,都是怎麼過來的,大大事後再也不願意回想。
不管怎麼說,大大算是順利撐下了三年,也撐起了未來董事長的一片晴空。
可她卻始終撐不起自己的肚子,董事長想要的那種孕育未來董事長的肚子。
董事長最終和她攤牌的時候,其實所有的事情都已經緊鑼密鼓地安排好了。
連滿月酒都已經訂好了。
最後知會的,才是她這個“孩子的母親”。
從此之後,那個孩子就是她的兒子,真正生他的那個女人,功成身退,自此從董事長的生活中消失。
憑什麼?
她辛苦打下的江山,她混著血淚浸泡出來的家當,要送給一個和自己毫無關係的人繼承?
她不是沒有自己的孩子,女兒咋啦,女兒才是她和他的親骨肉,才是他們風風雨雨一路走來的見證,誰說女兒就不可以繼承家業?
結語在別人看來,小小和大大無疑是令人羨慕的。
餘一鳴在《剪不斷,理還亂》中所描寫的這對姐妹花,一個有貌,一個有才,自身條件優越,結婚後家庭條件也越來越好,似乎處處都是人生贏家。
然而,只有她們自己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麼。
小小後來和自己的木頭丈夫妥協,一個星期,她佔四天,那個女人佔三天。
她對姐姐大大嘆氣,拿什麼和人家比,青春比不過,文化比不過。
對方是個女大學生,她只有認命。
大大最後也只能選擇正常出現在“兒子”的滿月酒上。
正常?
是的,她不正常,又能怎麼樣,就算她悄悄預備了剪刀,也只能又悄悄半路收兵,將無聲的嘆息留給自己。
小小和大大的家庭,仍然是完整的,甚至是幸福的。
至少在外人看來如此。
或許,這正是她們選擇隱忍之時重點考慮的因素。
誰的生活不是給別人看,誰又不是在隨時隨地有意無意地觀看著別人的生活?
也只有那個闖入大大生活的小傢伙,能睜著明亮的眼睛,朝衣袋中暗握剪刀的大大嫣然一笑。
因為,只有他的世界,才能享有如藍天白雲般的至清至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