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一天近比一天,忙也一天的忙比一天。
今晚,和媳婦規劃好咋樣的打掃家,因為一個退了休的老領導找喝酒,便耽擱兒了。酒醉後總會悔悟沒做的東西,所以勉強地盡力的熱血高漲但效率低下地做著家事兒。
突然,想起了故鄉。想起一路走過來的歷歷在目。起初標題是“故鄉與家的距離”,想來想去,還是“家與故鄉的距離”為妥。沒有家,哪有的故鄉;遊子四海為家,故鄉僅此一處。
農曆十八的前一天備好了燒紙、鞭炮.....,其實這一個晚上並沒怎麼睡覺,想了好多,記住的並沒有。六點多喊醒媳婦,叫醒閨閨,熱好了車子,便奔向了家,不!奔向了故鄉!
故鄉有我蜜罐樣的童年,有我深埋熱土的老父親。
車子徐徐漸進故鄉,太陽一點的亮比一點,我的腦皮層也激進到了極點。劉藥鋪想起了我在三中求學時,騎著二八腳踏車回家時,因為秋風實在是大,筋疲力盡躺在路旁的道溝臥著秋葉時的“小憩”;向陽中學想起我的三步跨欄時初生牛犢時的意氣風發;郭家想起我遠親的舅舅家小住時對“日子”垂涎欲滴幸福生活的嚮往......漸進了東溝子,那是我小時候的遊樂場,哪裡留下了故鄉遊子不捨的夢。東溝子的盡頭有個水庫,水庫的上游應該有個泉眼,聽說罷了,無從考證。小時候,水順著彎彎曲曲的河道綿延不斷地流,一直流淌著,流淌到我向往的遠方。流淌著的溪水中,有說不出名字的魚、河蝦、泥鰍,春之末秋之初那是我們小哥四個最好的玩伴。弄成泥猴樣的我們瞬間便入“大壩”狗刨加狗刨,冬之初春之始那又是我們最好的溜冰場,穿著棉褲壤子、露著母親一冬天不知做了多少雙還露著大腳趾的棉布鞋,我感覺如果趕上今天我們絕對可以參加冬奧會。東溝子路的另一側,有個大大的果園,偶爾我們小哥四個也要嚐嚐果子。其實,故鄉是以樹小有聞名的,村子稱為榆樹村,但是卻以果樹小有成就。記得有一次,我們小哥四個,規劃好“嚐嚐果子”偷偷地溜進果園子。找尋好最好的梨樹,於二便似猴樣的爬到樹尖,我和於一在下面配合加放哨,品嚐著陽光果的甘甜,忽略了農場主的到來,我和於一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跨過3米多的土壕,逃之夭夭。於二的處境慘不可睹,如今還在說我兩:不地道!
父親已故兩年餘了,回想起好多挨父親揍的場景,現在想想捱揍真的很幸福,很溫暖,讓自己的心間在一望無際白皚皚的雪地裡絲絲升起暖暖的溫度。對於祭祀我真的很是不盡懂,雖然一直重複著父親領著我年節都重複了好多次對祖先的祭拜,心理溫度的變化,讓我面對這個土丘,這個父親的新家竟茫然不知所措。浸著的淚面對著的土丘,身旁瑟縮抱著燒紙的閨閨和點燃香的媳婦竟呆愣了,當舅舅點燃鞭炮時,才讓我真真切切的意識到這是故鄉父親的家,有一天我也會如父親般深埋於此。其實故鄉和家,家和故鄉本沒有距離,悟透了就是零距離。
剛剛換了一缸魚水,突然發現,魚不在狀態,一看溫度,十幾度。嚇了我一跳,趕緊加熱,魚一點一點的迴歸了狀態。其實故鄉就是水,因為從出生就適合了哪裡的溫度和人文環境,雖一直在被動的改變,而改變不了的,永遠是故鄉四季水的溫度。我不是魚,但是我喜歡故鄉的溫度,更喜歡故鄉水的溫度,尤其喜歡流動著的清澈見底的潺潺小溪水的溫度。我想長江黃河的水也定會品嚐出故鄉的味道,品嚐出家的味道,品嚐出故鄉的水的暖暖的溫情。
2021.02.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