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重新溫習村上春樹的《當我談跑步時我談些什麼》,他的第一篇就是《作為選擇物件的磨難》。我第一次看時,並沒有標記。
我一貫以來讀書的習慣,就是第一次閱讀,我都會邊讀邊寫,看到喜歡的段落,有感而發會寫上一些文字。第二次看時,就會先看看那些自己標記過的段落,然後再來通篇細讀,有些感想也忘了當時是怎麼想的了,又會重新寫上現在的想法。所以,我是書非買不可讀也,只有自己的書,才能允許自己這樣亂寫亂畫。
文中“Pain is inevitable.Suffering is optional”是村上哥哥送給他的一句話。村上覺得這是他的真言,尤其是“optional”這個詞。
是啊,痛楚難以避免,而磨難可以選擇。“玉不琢,不成器”,這個琢的過程,確實很辛苦,充滿疼痛。因為生養兩個小孩,長時間的餵奶和抱遊,我的腰腹完全沒有力量,腰肌每日隱隱作痛。
當我看到舞蹈風暴中同樣生養過小孩的謝欣,胸前腹肌微微隆起的樣子,我跟評委一樣震驚。評委對她說,“天啊,你怎麼對自己這麼狠”。
我們生養過小孩的女人,太知道十月懷胎後,要讓腰腹恢復原樣,甚至還要練出腹肌的艱辛。突然,就是這一瞬間,激勵了我。
我近期內的瑜伽,幾乎全部以腰腹為主,雖然力量仍然微弱,腹肌遠遠未見,但我慢慢地感覺到,以前我忍者讓著的肌肉疼痛,在我刻意地鍛鍊中得到釋放。
媽媽的痛楚是難以避免的,而孩子的痛楚真的是自己選擇的。當我躺在瑜伽墊上,腦海裡想起了一個場景:
“媽媽,我不要去跳舞了!”三歲半的萌萌在教室門外抽泣著說,不肯脫下鞋子進教室。
“為什麼?”媽媽明知故問。
“因為,因為,因為,太疼了。”萌萌抽嗒嗒地說著。
“媽媽知道會疼,但是我們萌萌可以堅持的,對不對,疼過這陣子,就好了,等腿能繃直了,叉能劈開了,就不疼了。好不好?”
“不要,不要。”萌萌口裡說著,但還是挪進了教室。
前段時間在抖音裡,看到一個5歲的小朋友跳水,滿臉都是恐懼和害怕,可到了跳臺邊,還是勇敢地跳了下去,當時讓我想起了萌萌前兩年學舞蹈的這些場景。
後面,萌萌堅持下來了,在家庭作業中,還會教媽媽用老師的方法給她撕胯,總之像老師說的,對自己有蠻狠,不怕疼。現在的舞蹈課,一節都不會落下,連生日那天都要堅持。
她現在已經成為班上經常領舞的了,還經常一臉自信地說,“我必須去上課,不然她們都不會跳了”。因為她們要參加了少兒星光大道的舞蹈比賽。
她穿著漂亮的舞蹈服,拿著俏皮的斗笠,自信大方地再一次出現在了舞臺上。上臺前,她說很緊張,但上臺後,自信大方。每一個舞點和節奏都帶得很好,踩得很好。也許可能每個媽媽都是孩子的腦殘粉吧,我覺得挺好,可下場後,她很懊惱,因為還是有人走錯位置,忘了動作了,她形容是“群魔亂舞”,最後確實也沒有拿到獎項,但是絲毫沒有因失敗而放棄的打算。
沒有軟度,沒有天賦,還有遺留下來在自然恢復的X腿。一開始送去跳舞時,我一點兒信心都沒有,而且我知道這條路很辛苦,需要身體的先天性優勢,更需要大量重複的刻意練習。但是萌萌看著小姑娘們,個個都穿著紗紗舞蹈裙,蹦著跳著,像個小天使一樣出入舞蹈室,她就磨我說要跳舞。雖然中間也有過害怕,有想要放棄,但是不管舞蹈基本功多麼枯燥,練習多麼辛苦,撕胯多麼疼痛,她都堅持下來了。
突然覺得,此時剛躺在瑜伽墊上“哎喲”喊疼的我,真是糗爆了。從瑜伽教室裡出來,我的疼痛已經減輕了不少,回到家裡,便開啟電腦,開啟簡書,寫下這段文字,來完成第20天的日更挑戰。
《乘風破浪的姐姐》中有一首歌,一直在我腦海中印象深刻,就是張含韻、金晨、孟佳唱的那首《因為我們能感到疼痛》,當時的道具看似簡單,可舞者在布繩裡,扭曲起舞的樣子,像極了疼痛的本身。
我經歷過很多疼痛,不管是生病的痛,還是生養的痛,我們都要經歷很多疼痛,有時候真的讓人痛不欲生,但這些痛楚,難以避免,選擇了磨難,選擇了堅持,卻讓我們成長,讓我們收穫,讓我們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