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我內心隱忍著一股十分強烈的憤怒,這個憤怒是完完全全指向了自己。
我好像又重複著以前的一個模式,作業做不出來在那裡死扣,但就是不去問老師,不去問同學,有一種感覺好像打死了都不會開口去問。現在在準備講課稿的時候又再次遇到了這個問題,從凌晨4點多到現在馬上7點,差不多3個小時,講課稿只准備了1200多字,這是什麼樣的一種速度,就在那麼一瞬間,我很想狠狠地打自己幾嘴巴,腦海中又再次冒出來那些不知道很久很久之前重複過多少遍自我貶低的話。
我記得這樣的情況前不久出現過一次,硬是耗費了8小時的時間寫了一個講課稿,後面,馬老師有提醒過,當時他就在身邊為什麼不選擇去問他,或者是問其他老師,即便大半夜也可以直接打電話揪對方起來問他們到底想聽什麼,希望自己講什麼內容,而是一個人死摳呢。
我現在感覺自己的能量在急速耗光,有什麼在吞噬著我,我變得越來越小,越來越弱,有一種強烈的念頭想立馬消失不見,撂挑子不幹活。甚至腦海中會出現,管他狗屁的健康,狗屁的理想,狗屁的治病救人,就是扯淡,這樣消極的信念席捲我的整個身體,此時此刻的我,似乎感覺到無能為力沒有辦法。
我在想我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會有這樣強烈的情緒?難道僅僅是因為昨天我爸回來,在說道講課的時候,他告訴我很容易,列個提綱,說一些大家都能聽得懂的,這樣就可以了。接著他又說了一句,不用太累,該休息休息。
是不是這些話加上現在的現實,讓我再次強烈感受到自己的無能感,我又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所以我很憤怒。
甚至我有一種強烈的衝動,想要把一些關係破壞掉,想要傷害一些人,那些對我好的人,我似乎有一種和他們處在對立的位置,他們玩的好,我就是一個人。又再次出現了這樣的情緒狀態,一種被孤立感,一種他們是姐妹,我是陌生人的狀態。
我感覺自己好像要死掉了一般,沒有了關係,什麼關係也沒有了。
“張楠,你確實該死了。那個時時否定自己的那個張楠早就該死了,你不應現在才意識到,放棄吧,這部分的你,你的使命實際上早已完成,你讓一個人痛苦了29年,是時候轉身說再見了”
我還不想死
“可以,那就是有問題不要怕,不要去推卸責任,也不要去怪誰,想辦法解決。時刻記住自己的目標,到底是要做什麼,面子值多少錢?自尊又能值幾斤幾兩?別人的嘲笑又能奈何自己什麼?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兒,自己不是仙人,也不是什麼超級英雄,就是一個普通人而已,為什麼要用神的眼光去要求自己,什麼都是一學就會、五花八門樣樣精通,去他媽的狗屁的道德,這玩意兒有啥用,除了讓人痛苦之外,還能幹嘛使,沒有什麼用”
對,從現在起就做一個俗人,又有什麼不可以呢。
“儘管你有很多情緒出現,說一些粗俗的話,又有什麼關係呢。這話沒有傷害任何人,也沒有指向誰。這才是真實的你,接受這樣的自己。”
怒吼一聲,在大笑一聲,再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