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昨天下午我在萬達廣場遇到了一位滿頭銀髮的老奶奶,拉著手拖車,裡面放滿了乾果,我想一定是為回家過節的兒孫準備的。面對廣場上來來往往,穿梭不停的車輛,老奶奶猶豫了幾次,也沒有邁開腿。我上前攙扶她過了馬路,望著老奶奶遠去的背影,想起了我的母親——已經去世四年零五個月了,今夜一覺醒來再也無法入睡。
我母親於二零一七年農曆十月十八午夜十點五十分在老家,因腦幹出血在醫院搶救二十一天,終因多器官衰竭而離世,享年七十八歲。
母親出身農家,十八歲時嫁給了父親(於二零一九年農曆四月十九去世),在那缺衣少糧的五六十年代裡,母親起早貪黑,為了讓當時的十幾口家人能儘量有飯吃,她常常是一天只吃一頓飯。為了家人,為了父親,年輕的母親任勞任怨,無怨無悔。
因當時生活條件十分艱難,母親結婚十幾後才有了我大姐。大姐的到了,給母親帶來了無比的幸福,可這個幸福是短暫的。
大姐在三歲時,一天中午從夢中醒來,就再也沒能站起來。當時祖父祖母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了母親,說是母親沒有照顧好大姐。父親當時在外地謀生,回家時間很少,帶大姐看病的事就自然落到了母親一個人身上。母親抱著大姐十里八鄉去求醫問藥,由於沒有經濟條件,大姐沒能到正規醫院接受治療,失去了治療的機會,致使大姐癱瘓了,這是母親一生的痛。
為了生活,在記憶中我們搬了好幾次家,最終在一個人均土地四畝的農場安定了下來。隨後我的二姐,三姐還有弟弟出生來到了這個家。
母親在我的記憶中,就像一個陀螺,永遠轉個不停,沒有休息,不知道勞累。她把自家種的黃豆做成豆腐,千張拿去集鎮上賣,落下的豆渣用來餵豬。漸漸的我們穿上了新衣服,吃上了白饅頭,後來我們家還住上了二層小樓,開起了商店。
在母親的羽翼下,我們漸漸長大。就在我們兄弟姐妹成家後,分別在省城,縣城,鎮上安家落戶,母親該安度晚年,享享清福時,她卻是一言未留地走了。
現在每每想起重度昏迷中滿身插滿管子的母親時,就心如刀絞,母親給了我生命,面對當時命懸一線的母親,我卻無能為力。
回想母親的一身,光明磊落。雖出生普通農家,但有著高貴的品德,一字不識,卻明曉事理。
親愛的母親,您在天堂和父親還好嗎?您的兒孫將會把您的美德代代相傳。
親愛的母親,您我的母子緣份今生未了,終將在下一個輪迴予以延續,我們還做母子。
最後祝願天下所有的父母平安幸福,健康長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