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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之緣,心心念念

2007年,我剛上高中。那一年,我們相遇在最美好的青春,無關風月,只是遇見了你。儘管只是我一個人的故事,但你曾是我努力的理由。

暗戀就是一個人內心的波瀾萬千,表面上的雲淡風輕。那是一個人的瘋狂,一個人的故事;高一才開學我們就像脫牢的囚犯,終於在經過初三的折磨刑滿釋放了一樣,我們就是脫韁的野馬,滿世界的遊玩,認為學習是課堂上的事,理所當然的把課後的時間都用來玩耍了;到了高中,哪裡有新鮮玩意兒就往哪兒奔。記得初中那會兒,老師是不允許我們進網咖的,上網會被認為是壞學生的標誌,所以,膽小的一般都是不敢越雷池一步的,但仍有不怕死的好漢願以身試法,這可就辛苦了我們親愛的人民教師了,他們每天晚上都要拿著一支大電筒在各個網咖點蹲守,當然,他們不會出現白跑一趟的情況,總會逮到作對的學生,逮到後一般是直接帶回辦公室進行思想政治教育,俗話稱作談心,學生表現好就不進行全班通報,若是表現不好,可能就會在班上進行“當場表揚了”,更有甚者會被請家長,在那個時候被請家長是很丟臉的事情,所以,大家每次去上網都會戰戰兢兢的;高中可就不一樣了,科任老師不會整天都在學校,班主任也不會時刻地盯著你,學校不是封閉的,隨時可以溜走,感受著那自由的空氣,自由的環境,在高中時期體驗過很多的第一次。比如第一次和一大幫同學一起去網咖包夜,第一次逃學,第一次唱KTV,第一次喝酒,第一次接受嚴酷的軍訓,第一次去溜冰場摔得青一塊紫一塊,第一次見到他……

那是一個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的故事!那是一個難忘的日子,一個瘋狂故事的起點。那是軍訓的前一天,宿舍有一姐妹,她組織大家一同去溜冰,她個人技術不錯,於是一定要帶大家去鍛鍊鍛鍊,長長見識,還說要介紹帥哥給姐妹們認識,在她的渲染和鼓動下,姐妹們也下定決心去見識見識了,於是當即決定,大家一同出發。溜冰場場上看到好多的人,有的人也是菜鳥,剛站穩就摔倒,有的人勉強能站穩,但卻不敢滑行,只敢在場邊扶著欄杆勉強步行,有師傅在旁邊教他們滑行要領,“不要緊張,記得重心前傾”,結果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形,一個個步履蹣跚,看起來好睏難的樣子,整個形象滑稽可笑,就像企鵝一樣;但是另一邊卻又是另一番風景了,她們看起來相當的輕盈,一溜煙就從眼前飄過來,他們是那樣的自由自在,引得旁人(專指我們這樣的菜鳥)羨慕不已,他們一會兒自由滑翔一會兒結隊漂移,一會兒衝向斜坡,一會兒倒滑全場,一個個好不自在!再看看我們這一行,除了帶頭組織的姐妹滑得不錯外,其他人都是扶牆才能勉強站穩的角色,滿眼只有羨慕的份兒了……常說實踐出真知,雖然我們都害怕摔跤,但是新奇戰勝了恐懼,為了體驗滑翔的樂趣,漂移的快感,妹子些漸漸地也開始大膽起來,摸索重心,終於敢離開牆壁和扶手獨立的走了,當然只能說是走,就像嬰兒最初學走路那樣艱難,經常跌倒,然後又再次的爬起來;然而還是發生了意外,阿張,我的好閨蜜,在練習“走路”的時候不小心摔倒,手掌先著地,當時沒覺得怎麼樣,就只是有點痛。第二天,手腫得厲害,就陪她去醫院看傷,醫生說因重心在摔倒的那一刻全部落在手上,於是阿張的手骨折了,在醫院我看到了那個被我稱之為一面之緣的人……

在等待阿張拍片的時候,我獨自坐在大廳;這時一個陽光的男孩杵著柺杖向我走來,坐在我的旁邊休息;我問他“你的腿怎麼了”?打籃球的時候摔斷了腿;現在你感覺怎麼樣啊?還好,已經接上了,今天出院,回家靜養。對了,看你穿的是軍訓服,你是縣一中的吧?恩,是的。我的好多初中同學也在你們學校讀書。我反問“你不是我們學校的嗎”?不是,我在市裡上高中,對了,你在這裡做什麼呢?我陪我同學來的……我們就這樣聊著,說了一些各自的情況,覺得聊得很是投機,知道他喜歡打籃球,學習成績也不錯,但是沒過一會兒,他媽媽就來接他回家了,只能揮手道別,我看到他在回頭看我,他在揮手向我說再見。他給我的感覺是這樣的,不說話的時候感覺好安靜,一開口又覺得好溫暖,淺淺的笑好陽光;在他走後,我才想起,我都沒告訴過他我叫什麼名字,也沒告訴他我在哪個班,他也沒告訴我他的名字,這使我懊惱不已,我真的希望可以再見,那樣我會大聲的告訴他我的名字……阿張終於拍完片子出來了,醫生說沒什麼大礙,已經接上了,只是可能在半個月內,手儘量的不要動;知道她沒什麼大事後,我告訴她我剛認識了一個男孩,覺得和他很聊得來;她問我是什麼樣的,我說就是剛才在醫院認識的,腿在打籃球的時候摔斷了,來醫院看病的,呵呵,眉清目秀的,斯斯文文的樣子;阿張馬上說“切,剛才我在裡面排隊的時候看到他的,都開始長鬍子了還算眉清目秀,玩籃球都摔斷了腿還算斯斯文文,你腦子沒毛病吧?反正我覺得他就不錯!你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你別胡說,見一次面,都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說什麼喜歡啊!不喜歡還好,要是你喜歡他我一定不會同意!呵呵,臭丫頭,你憑什麼管我啊!因為我是你閨蜜啊!嘿嘿,好吧,我不喜歡他!突然有一天,我從操場走過,看到球場上有一個人和他好像,不知道是不是他來我們學校找他的同學,我的心跳得好快,我想知道那是不是他,心裡一邊暗想,如果是他,他認不出我,那我是不是會很傷心?如果不是他,那豈不是很失落?帶著複雜的情緒我站在一旁偷偷地看了許久,然後確認,那不是他!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看到他!那天以後的一段時間我瘋狂地在學校打聽關於他的訊息,班上有同學們帶來他們高中的畢業照叫我看是不是其中有他,然而一切都是徒勞,他再也沒有出現在我的世界;到高二那會兒,幾乎全班都知道,我喜歡上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人,突然有一天,班上一同學告訴我說:“你一直要找的那個人聽你描述和我初中隔壁班有一個人很像,今天他恰好在我們學校來找老同學玩,你要不要去確認下”?我想了想,還是算了,如果是他我該怎麼告訴他,難道說我一直在打聽他的訊息嗎,如果是那樣,他會不會認為我是一個太過輕浮的女子,如果不告訴他,我該怎麼樣來掩飾我的情緒,還有,萬一不是他,我勢必會經受再次的失落和打擊,我不想把故事繼續,我只想保留這樣的一份念想,在我想要頹廢的時候提醒我“你應該努力,不然有一天你再次遇見他會自卑”,為了在心裡給自己一個夢,從那以後我再沒有打聽他的訊息,我告訴自己“你只需要記得,當時我們聊得很開心,我們曾經見過,在那美好的年華”!張愛玲的短篇小說《愛》中說於千萬人之中,遇見你要遇見的人。我遇見了,哪怕僅有一面之緣!我也會感激!儘管在別人看來一個沒有開頭和結尾的故事本身沒有任何的意義,但卻是我記憶中真實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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