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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來說,我們的記憶並非像儲存在硬碟中的資訊一樣,永遠不變的,尤其是長期記憶,它具有高度的可塑性,記憶會受到我們固有觀念、以及情緒、文化環境等因素影響,而且我們對記憶的提取過程,其實就是一個對記憶重塑和更新的過程。其次,是知覺,知覺也並不可靠,知覺資訊是大腦主動構建給我們的,我們所感知和意識到的世界,並不是世界本來的樣子,而是我們大腦經過加工和處理之後,反饋給我們的。當然,這些認識侷限是發生在我們身體硬體,尤其是大腦的底層,我們是無法改變的,但另外還有一類認識侷限或者說認識偏見,是我們可以改變的。接下來,我們就來介紹幾種典型的思維偏見。

首先是鄧寧-克魯格效應,簡單來說,這是一種我們最常見的認知偏見,那就是過度自信,或者說無法正確評估自己的能力。1999年,兩位心理學家鄧寧和克魯格發表了一篇文章,提出了鄧寧-克魯格效應,大家可以看看這張圖,這個圖反應的是,能力水平越高的人,往往會稍微低估自己的能力和水平。但是大多數人或者說超過75%的人,會隨著能力水平越低,而越高估自己的能力,以至於他們都會認為自己的能力處於平均水平之上。這就印證了哲學家蘇格拉底說的: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我一無所知。以及我國道家思想老子說的:“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其實是一種高階的智慧。

這種現象非常常見,比如大部分人都認為自己的駕駛水平高於平均值,大部分教授都會認為自己的教育水平高於平均值,夫妻雙方都會認為,自己對家庭的貢獻要大於對方,團隊裡面的每個人都會認為,自己的能力和貢獻,處於中上水平等等。就像鄧寧說:平庸和無能不會讓他們覺得迷茫和無助,或者小心謹慎。相反,他們有一種沒有由來的自信,方法覺得自己有某種底氣。我們常說,無知者無畏,初生牛犢不怕虎,大概就是這樣的意思。當我看到這個認知偏見的時候,我第一個就想到了迷之自信,無所不懂的“懂王”特朗普。

第二個是,動機性推理,簡單來說,這是一種帶有情感投入的立場、理念或者信念進行辯護的偏見,一個人的意見和觀點很容易改變,但是信念很難,信念是思維模式的基礎和依靠。相較於對信念的質疑,我們更願意維護我們的信念,2010年,心理學提出了一個“逆火效應”,說的是,當得知某個與自身政治理念不同的資訊的時候,受試者反而更加對於原有錯誤的信念深信不疑。這個在政治傾向中是非常明顯的,以特朗普為代表的共和黨,雖然輸掉了這次大選,拜登為代表的民主黨雖然已史無前例最高的票數當選了美國總統,但是其實特朗普也是輸掉的競選中得票最多的。美國的黨派之爭越來越強烈,撕裂越來越嚴重,對當民主黨的媒體對特朗普越是猛烈地攻擊,其實反而加強了特朗普的支持者對對他支援的信念,讓特朗普的鐵粉越來越鐵。其實在生活中這樣的例子也非常常見,可能你無意中隨便說了一個觀點,但這個觀點一旦遭到挑戰和質疑的時候,你反而會為了維護這個觀點而奮起反抗,對這個觀點愈加認同。

第三個是,確認性偏差,這個和前面的動機性推理有點類似,如果是動機性推理是站到“敵我”的偏見,那麼確認偏差,就是完全出於維護自身的觀點思想的一種偏見,簡單來說,我們非常擅長自圓其說,我們總是會找各種理由和藉口來支援和佐證我們的想法和觀念。如果一個運動員因為相信穿了紅色的襪子比賽會更容易贏得比賽,那麼他就會經常在比賽中穿紅色襪子,甚至他還會為了那些穿了紅色襪子而輸掉的比賽辯護,說可能是其他原因導致的。一個古人無意中摸了三次鼻子,然後天上下雨了,他可能會認為,連續摸三次鼻子和下雨有某種關聯,同時,如果不靈驗的話,他會認為自己摸鼻子的姿勢或者時間不對,而不會去懷疑這件事本身的正確性。確認性偏差可能是在生活中影響最大的思維偏見,確認性偏差讓格外注意、接受並且記住那些能夠對現存理念加以證實的資訊,並且有意忽略、曲解、辯護或者乾脆遺忘掉那些和現存的信念相牴觸的資訊。

當你覺得同事能力不行的行的時候,你在工作中發現他各種糟糕的表現,而忽視他的閃光點;當你懷疑自己感染新冠的時候,你會有意識注意你每一次咳嗽,每一次喉嚨不舒服,總是感覺自己是不是發燒了;就像特朗普總是懷疑別人偷走了他的選票,或者別人操縱了選舉一樣。確認性偏見其實是一種比較綜合的心理偏見,它和其他很多心理偏見在一起的時候,會產生驚人的影響力,它始終不知疲倦地在我們後臺執行,篩選過濾海量的資訊,並最終讓我們 堅定地誤以為,自己的觀點得到了有力的證明和支援,從某種程度上說,你的大腦會對你進行心理操作,說服你相信真相併非所呈現的那樣,並讓你產生錯誤的自信。

就像大衛休謨說:人性的顯著特點之一就是,會賦予外部事物以人類自身的情感,而且在各處都能印證自己的那些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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