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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冬,無雪,奇寒。

臘月,走近了尾聲,年,又到了。

我的心,靜靜的,回憶著,懷念著。

我的情,緩緩的,如流淌的溪,似噴湧的泉。

我的話,寫在了一篇篇文字中。

——引言

年,平靜的過。

愛,漸漸的濃。

人生有許多的年,生活的感覺,幸福的滋味,卻不盡相同。

想起來,小時候的年,幾乎年年有雪,漫天的雪,一世界的素白。

白雪,宛若那顆童心,簡潔,純真。

落雪,歡騰了孩子。

雪天,舒展開了大人的眉頭。

瑞雪兆豐年嘛,年根底下迎來一場雪,對莊稼人家來說,是喜上加喜的事。

當然,對於孩子們來說,一場雪,只是憑添了許多玩的樂趣,讓過年的味兒更濃,或者說,讓孩子們玩的更瘋。

那個時代的年,孩子們不會奢望穿一件新衣,昐的只是那頓年飯。

記得,快過年的時候,穿了整個冬天的棉衣,又髒又破。夜裡,母親會把破了的地方補上補丁,開線的地方用針縫好,髒了的衣襟,找塊舊布沾著水,擦洗乾淨。早起時,棉襖的衣襟沒幹透,媽媽便會放在灶火上,烤乾了再讓穿。每到這時候,就是快過年了。

用母親的話說:

“過年了,見不了新,也要乾乾淨淨。”

因為窮,那是無數母親的無奈,也是對歲月無聲的嘆息。

年三十的餃子,是最期待的。無論如何困苦,家家戶戶都要吃這頓年飯,並且讓孩子們敞開肚子吃好,吃飽。

母親,步行十餘里,去買那半袋麥子,背伏的累,行走的難,額上的汗,心裡的苦,都在那頓年飯裡。

那時候太小,一點兒不懂。

現在想想,吃著餃子的香裡,該有多少母親的辛苦,過年的味裡,又包含了多少父母的恩情。

記得小時候,過年又長了一歲,大人們看著長高了的孩子,就會高興的說:

“小子,不吃十年閒飯。”

這句話的含義很深,但是,最根本的內涵是期望。父母盼著孩子早點長大,快點成人。

我們那一代農村孩子,過了十歲,就能拾柴,打草,撿糞,抬水,推磨,刷鍋,洗碗,樣樣都會幹,事事都會做。

大人們還有句話:

“半大小子,吃死老子。”

這句話的意思很明,孩子們飯量大,特能吃,在糠菜半年糧的年代,吃飯是大事,所有的父母都願正在長身體的孩子們吃的飽。可是,日子太難。

記得,有回過年,一個十多歲的孩子,見到了包子,愣是一頓飯吃了一"蓋墊”包子。當母親發現一堆包子沒了,尋問後,才知道是被兒子吃光了,這可把母親急壞了,怕兒子吃的太多,撐歪了腸胃,拽著他出去溜達。

我們是同齡人,都好奇,便問他吃了幾個,他拍著滾圓的肚子,衝著我們“自豪”的說:

“一共吃了十一個。”

孩子,就是那麼天真無邪。

孩子,就是那麼無憂無慮。

也許,是我們的一聲爹孃,給了父母歡暢,爸媽的笑容裡,是希望,是力量。

兒時的年,有了父母的寵愛,那被愛的滋味,是幸福的。所以,人無論到多大歲數,記憶最深的還是兒時的年,一種滿滿的幸福感,讓人終生難忘!

記得,在我離開家鄉前,日子,已經不愁吃穿,母親,再也不為過年吃啥犯難。因為,我的家已經有了餘糧,姐姐們有了工作,也能接濟家裡的日子,過年時,母親的臉上掛著笑,心裡盼著父親和姐姐們早些回家團聚。年飯,媽媽總會讓我們吃出家鄉的味道,也是媽媽的味道。

七五年,我去上學了。年假時,我體會到了回家過年時迫切的心,也感受著回家後媽媽的親。時光,一年年的過去,年的滋味也在變化著。

我們大了,母親老了。但是,有母親的年,就是兒女們幸福的源泉。

我們無論在哪座城市,在什麼地方過年,我們的心都和母親相連,一個電話,一段影片,一趟遠端的奔波,一頓年的飯菜,一杯高舉的酒杯,一杯端起來的茶盞,都有對母親的祝福,都是兒女們的心願。

有母親的年,歡聲笑語,深愛,情牽,圓滿的年,幸福的年。

日子裡的年,走到了今天,父母去了,我也老了。

我的年,我的角色,我的心思,我的感受,在我一篇篇文字裡,在日思夜想的心念裡。

我會去街上購置年貨,還會盤算三十的年飯。可是,總感覺年的味淡淡的,淡淡的……

簇擁的人群,奔騰的車流,店鋪前包裝精美的禮盒,商場內琳琅滿目的商品,那些購買年貨的人,手中的物品,臉上的微笑,大人們熱情的招呼聲,孩子們朗朗的歡叫聲,我的心也被感染著。

返家的遊子,放假的學生,朋友的相會,家人的團聚,歡樂,在小城的大街小巷迷漫著。

我不由得感嘆,盛世,盛景,美好的年。也情不自禁地想著人生,想著年的意義,咀嚼年的滋味。我清楚的感覺到了,人生在不同的階段,就會有不同的年味。

寫於二零二一年二月十日

庚子年臘月廿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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