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年12月中旬的一天,我向本地晚報副刊的一位編輯投了一篇稿子。我是頭天晚上十點鐘發到他的郵箱去的,沒想到第二天中午開啟我的郵箱,竟發現了他的回覆。他回覆說:你好,有時間來我辦公室一趟,我給你說說,你有一定基礎,但需要提高!我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當我認真而仔細地看了好幾遍,證明準確無誤時,我的心跳便加快了跳動的頻率。
是啊,曾幾何時,我向很多家報紙和刊物投稿,儘管我懷著宗教般的虔誠之心,把我飽含真情和心血的“作品”恭恭敬敬地奉送出去,但大都是泥牛入海,杳無音信。一次次的失望,一回回的哀嘆,使我變得意緒茫茫心灰意冷。而這一次,我本來也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把稿子投出去的,可我卻沒想到得到的回覆是如此之快,而且那些真誠而熱情的話語是那樣的使我心生感動。如此,我哪有不去親自拜訪請教的理由呢?
人生活在現實的社會里,總有這樣那樣的牽絆。即使這樣,我也得抽出一定的時間去一趟報社。我決不能失去這千載難逢的學習機會,更不能辜負編輯的那一份熱情和期望。
好不容易擠出下午的一點兒空閒,我便匆匆地趕往位於鬧市區的晚報社。天色灰暗陰沉,想要下雪的樣子,空氣是凜冽寒冷的,手指和腳趾凍得有些尖疼尖疼的。到報社門口的時候,大約是下午三點鐘左右,進入門廳,便有門衛值班問我,我說明緣由,就直奔副刊所在的三樓。走廊兩邊全是寫有標牌的各個版面的編輯部,於是就很順利地找到這位編輯辦公室。對於報社,我是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就應該是這樣的工作環境——乾淨、整潔、電子化辦公(電腦替代了從前的稿紙文字),陌生的是我可不認識這裡的任何一個人啊。這位副刊編輯的辦公室裡雖然暖洋洋的,可我的手腳一時還沒有緩和過來,於是,見面的第一個握手的禮節就不得不省略了。編輯是位中年的男子,在此之前,我只知道他的名字,對他的性別年齡一概不知,更別提真人的有何脾氣和性格了。這位姓劉的編輯,十分熱情地讓我坐到沙發上,他也從剛才辦公的電腦前過來,坐在了我對面的椅子上。我做了自我介紹,劉編輯一邊點頭,一邊又把我的個人資訊記錄了一遍。記完了,他說,整天閱覽很多來稿,頭都看暈了,所以,往往會把作者的姓名張冠李戴,而且,還要差不多天天開這個會那個會的,真是忙得不亦樂乎。我認真地的聽著劉編輯的話,漸漸地,我知道了這個劉編輯竟是副刊部的主任。怪不得這麼忙呢。
接下來,劉主任就針對本報副刊的風格談起所需稿件的體裁題材來,他大致給我說明了四個方面要求,或者說四個需要注意的方面。首先寫文章要有一個有意義的主題,就是說對人能產生啟示和感悟的作用,無論是愛情、親情,還是友情,都要以情動人;其次,記敘類作品,儘量做到故事情節有懸念,這就會給讀者一定的可讀性,能夠引起讀者閱讀的興趣;第三,寫作一定要在遵守國家法令法規的前提下,寫出有利於社會和諧的作品;最後一條,說不重要也很重要,針對副刊的版面,一定要把字數限制到規定的範圍,一般的文稿不超過800字,如果是特別的稿件,也可適當放寬到1200字至1500字。總之,這就是需要注意的。
劉主任怕我聽完了記不住,還用筆寫到一張紙上面,我真是佩服他的認真仔細了,不,是佩服他作為一個編輯的敬業精神!
我受如此厚愛般的待遇,真有點受寵若驚了。我心裡除了感激還是感激,再沒有言語能表達我此刻的心情了。於是,我便只是一個勁兒的點頭,心裡卻有一個聲音在震顫著說:什麼叫知遇之恩?一位甘願為他人做嫁衣的編輯,默默無聞地對一個素不相識的小作者如此傾心傾力地扶持呵護,這難道不是嗎?
如今,十餘年過去了,我依然筆耕不輟,而且在網路上開闢了自己的自媒體領域,在自己的田地裡默默地播種著、收穫著,在某種程度上得益於包括這位劉編輯在內的各位編輯老師的鼓勵和指導。我知道,有著他們的指點迷津,有著他們的喝彩和掌聲,有著他們的加油和助威,我沒有理由不義無反顧地繼續在文字之路上堅定前行,去擁抱更多的屬於自己的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