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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以為自己還小,在不知不覺中送走了那些孩提時的老人。偶爾想起過去,在溫馨中回憶著些許淘氣——是曾經愛的點滴。

如果不是回憶過去,我甚至不記得二爹的名字,記憶中二爹有倆個,是因親叔而分的。一個是父親的胞兄,一個是遠方的。他倆的最大的相同點是單身。

在那個饑荒頻生的年代,男人單身似乎屬於正常。恰巧他倆都是單身,因此一直懷疑喬家老二單身就是宿命,並且由此而懷疑自己的人生!

現在看來,其實二爹或許本沒有名字,只是他的父母按排行隨便叫了個“二小”。沒見過他的父親,只知道他的母親是我的六奶奶。依稀記著六奶奶的模樣,但更清晰的是二爹。

六奶奶走後只剩二爹一個人過。壯年的二爹一個人的光景依然不錯,相比我們家六七個子女,就是那時的小康。所以我還有些羨慕那時候的單身。

農村的光棍(單身男人)做飯是最大的障礙。二爹當然如此,即使有好一點的食材也並不一定會做,哪怕是白麵。我家子女多。五朵金花做起飯來當然輕車熟路。

大姐是喬家當時最大的姑娘,做飯也是一流,各家招待客人、做殺豬菜都缺不了大姐的身影。

二姐稍遜,不過糖餅還是一絕,現在似乎依然記得糖餅的味道。

如今經常會想到莜麵的清香,可那時候的莜麵似乎是我的魔咒,每天一頓如今想來依然是夢魘。大戶人家吃頓白麵就是奢侈。二爹家不一樣,白麵、白糖、胡油都有,只是他自己不會做。

二爹隔三差五會讓二姐幫忙做飯,糖餅是主角。每次做完飯二爹都會給拿上倆個糖餅作為對二姐的酬勞。二姐寵我,每次都會把糖餅給我,自己一般都捨不得吃。

糖餅的香甜是對那個時期的我絕對的誘惑。醇香的胡油不自覺的飄到山村的每一個角落,侵蝕著我周身的每一條神經。

二爹的贈送並不能滿足周身的味蕾和每一條饞蟲。終於有一天沒能阻擋糖餅的誘惑。午後潛入二爹的堂屋,把僅有的倆張糖餅收入囊中。糖餅固然好吃,即使到現在依然能想起那種永不重現的味道。

如今,糖餅只是一種記憶,因為現在的蜜都失去了那時的甘。 二爹家的糖餅記憶了那時的親,更讓我記住了那時的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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