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給媽媽打電話,聽到電話裡面噼噼啪啪的鞭炮響,才突然找到了過年的感覺。
媽媽說正在包水餃,不知道她會不會像往年那樣,在開頭的兩個水餃裡包上錢幣。
今年,爸爸在弟弟家幫著帶大侄子,因為疫情沒辦法回家,媽媽只好自己在家。
給媽媽打完電話,又和奶奶影片了。奶奶說早已經吃完飯,這會在院子裡逛著呢。說爸爸中午就給她打電話了。
如果是往年,這會兒,爸爸媽媽會在奶奶家包水餃的。
如果再回到更早一點兒,我們一家人這會也在奶奶家包水餃,守夜了。
放下手機,還要吃我們的年夜飯。
一邊喂著小荀,一邊招呼琬兒多吃菜,琬兒喝飲料,我們喝點紅酒。
喝到一杯,我就抑制不住的想家了。
多想回到小時候,在家裡,爸爸媽媽弟弟還有我。
除夕那天早上,我們一家會早早地起床,打掃衛生,貼春聯,做年夜飯。下午吃完飯,就眼巴巴的等著看春晚。
看春晚的時候,媽媽還交給我和弟弟疊元寶,我們倆磕會兒瓜子,再疊會兒元寶,爸爸媽媽就忙著在屋裡屋外準備。
快到零點的時候,爸爸準備放鞭炮,媽媽準備下水餃,媽媽說一定要用豆莢燒火煮水餃,說這是老一輩人留下來的,在除夕夜用豆莢燒火煮水餃,家裡準會出大學生。
再小一點兒的時候,我和弟弟害怕鞭炮聲的時候,媽媽就趕在放鞭炮前把我和弟弟用簸箕扣起來,現在覺得雖然有點好笑,但真的好幸福。
那時候,家裡的人都在比賽,看誰家能正好在零點鐘聲敲響的時候放第一聲鞭炮。那時候,除夜的夜裡混雜著煙火味,還有濃濃的愛意。
當然,現在我們的親情一點兒都不會少,反而會因為各處異鄉而多了一份牽掛。
琬兒給舅舅打過去影片,說媽媽哭了,我想阻攔沒來得及,弟弟忙問為什麼哭,他那麼一問,我卻更止不住的流淚了。
想家,是因為真的想家,想濃得化不開的家人。
不要說現在的年味沒有了,一直都有。因為,一聲爸媽,就是過年。
我們都是爸媽的孩子,爸爸媽媽,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