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年到，先給大家拜個年！過年好！

不知從何時開始，過年成了一種負擔。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因為再也沒有了兒時的期盼，沒有了新意，就像肥膩難以消化的肥肉，令人少了食咽的興趣。

很多時候，我都試圖去抵制過年，老是一個模式，如果僅僅是吃也罷，還有暗無天日的喝，尤其是家裡再有喜歡醉酒的親人，更令人厭倦。

婆婆年輕些時，我們都會趕在年三十回家過年，因為要上班。我看到她每個春節都累得疲憊不堪，打掃衛生，炸各種肉食，淨各種蔬菜，和麵蒸包子蒸饅頭……無窮盡的家務活，往往到了大年三十的深夜，老太太才會洗洗頭，把自己收拾乾淨。大年初一清早總有來拜年的族人，也許會有剛結婚的新人，不可疏忽怠慢。

這幾年婆婆年紀大了，再也幹不動這些家務活，哥嫂和我們把二老接到了城裡過年，省卻了婆婆的勞動。但是，我們又開始重複婆婆從前的模式。老少同堂，為了過年永恆的主題——吃好，又開始不停地忙活在飲食上，花掉了很多的時間和精力。

中國人的老祖宗把春節選在寒冷的冬天，為的是沒有莊稼活，可以安心地待在家裡吃。只是古代的人，他們會吃什麼？雞鴨魚肉，瓜果鮮蔬？

想到杜甫的詩句“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總感覺那時的百姓過得悽苦。聽媽媽也講，沒有改革開放之前，真有很多人家過年關起門來，不讓別人去拜年，因為害怕人家看到自己的窮困潦倒、冷鍋冷灶，沒有什麼可以示人的吃食，更遑論待客的茶點。中國人忌諱窮困，覺著這是很丟人的事情。

現在自然不會再有這樣的問題，起碼我的身邊沒有吃不上像樣飯菜的人。可吃的肥膩，也不是什麼可以炫耀的事情。我至少是不羨慕的。你吃龍蝦，我吃青菜，口感有差異，但感覺沒有什麼不同，舒服即可。

我也想不出可以改變的方法。我可以選擇在春節時離家出走，找個溫暖的東南亞國家，比如泰國，馬來西亞，柬埔寨等，到異國他鄉過年，享受陽光和海灘，離開原來生活中的喧噪和油膩，一定是別有情味。可家裡還有老人，他們年紀大了，沒法四處走動，丟了他們不管，總是極不忍心。

換一種方式過年，能把老年過成什麼新樣？這是一個難題。因為你要把家人的思想統一到你喜歡的方式，也許別人是不喜歡的。

自由，指的只是個人的自由，他人的自由掌握在他人的手中，你無法干預，否則就沒有自由。而過年則是一個集體行為，除非你是單身，也沒有家庭。總之，這是一件很難統一、和諧的事情，真找到一個統一的模式，也許就是現在我們年年重複的“過年”。

過年模式延續瞭如此漫長的歷史，一定有它最合理的地方，這就是中華民族的傳統。哪怕你不喜歡，也沒有更兩全其美的方法了。起碼吃是永恆的主題，誰都不會厭恨它到拒絕的程度。

把年過成萬紫千紅，真的不容易，這也需要智慧，就像你日常的生活一樣。其實，每人的年，過得都是你日常的智慧。如果你平時過得有趣，也可以想出花樣把年過得不乏味，至少在吃飽喝醉以後，讓自己做一些有趣的事情。

例如，平時沒有時間看的電影大片，現在就可以花費大把的時間來看，喝著一杯濃茶，讓油膩的心情緩解下來，慢慢地體驗故事中的韻味。像托爾斯泰的《戰爭與和平》，BBC拍出了6集的長篇鉅製大片，非常好看，慢慢看細細體味就是一種享受。

我的感覺是，想過得清新，就得減掉很多吃喝的份量，尤其是喜歡喝酒喝高的人們，不要醉酒，保重身體才能年年有今朝。做點別的事情吧，打麻將？吖，只要你喜歡。

2021-2-11（25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