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時,我們內心總會藏著一些悸動。走過那段時光,再回首,發現原來有種喜歡,是錯覺,原來,別人以為的不一定是對的。
寒假居家不出門的日子裡,拿手機刷影片與好友動態的時間越來越多。偶然一次看到他發動態官宣自己女朋友,說著那些我不曾覺得他會講出的話,有些撩人,有些認真,又有些肉麻。
之後的這一個月裡,總是猝不及防地看到他艾特了女朋友的動態,和下面刷屏的“9999999”。
看到的時候,就挺意外,多多少少也有點複雜。在我的印象裡,他一直是內斂,沉穩的表率。之前我也從未見過他明目張膽的偏愛和表白。
我和他的故事,說來話也長。
粗略算來,認識的時間也有六年了。
大抵年少時的我們,都會喜歡和一個人玩鬧,因為,他是年少的歡喜。
中學初識,關於他,最深的印象就是,他是語文老師的親戚,享受著各種“偏愛”。在我看來他是我們班最沒脾氣的男生。記得那時和同桌坐在他的前排,課間會偷偷捉弄他。
趁他不留神,偷走他的水杯,把過期的板藍根、泡麵調料包統統倒進他的杯子裡。可其實小丑是我們自己。他明明看到了,只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還用很無奈的語氣和故作生氣的樣子對著前面的我說“這誰幹的?昂?”
坐在他前面的日子裡,我和同桌每天的樂趣就是捉弄他。有鼻炎和潔癖的他,有一個專門的小袋子是裝垃圾的。我們常常在他就要丟垃圾前,偷偷藏起那個袋子,然後轉身一臉無辜地看著他無奈的樣子。
班上一直有人會調侃我們,撮合我們在一起。理由是我們玩的和諧,他理科方面好,我文科方面好,也很互補,也有人說,好像他和你玩的時候一點脾氣也沒有。
其實也是真的,相處的日子裡,他從來沒衝我發過什麼火,甚至也不曾生過氣。
然而,玩的很好也不一定就是異性間的那種喜歡。可能就是有種喜歡,是錯覺。
在有人經常撮合的場景下,我們也變得敏感,之後的相處也變得小心翼翼。
那時臨近直升高中,他請假處理參加飛行員招募的事情。直升高中的人員名單也馬上公佈。那次放假,他找我聊天,很認真的問我,會不會去直升班,我說會吧。而他好像很難做,如果飛行員條件滿足,他就不能去直升班了。
那年的三月份,名單公佈前,班級一直處於畢業才有的氣氛。有次,旁邊的女生們又拿我們開玩笑說在一起吧。也不知道為何,在那種環境下,我看著他,那麼不捨。
公佈名單的那個上午,我寫了紙條說,做我男閨蜜吧。他說”我還不知道能不能去直升班,如果招飛成功,就去不了了,我得去石家莊,可能好幾年……“
之後被我打斷了,我笑著說,你怎麼想那麼多,我就問你行不行,他看著我挺認真的點頭說了聲“嗯“。
分班名單念出來的那刻,我知道沒和他,也沒和她在一個班,扭頭看他時,他竟然和我一樣眼圈泛紅,就那樣對視了好多秒,扭過頭,我哭了,可能是氣氛也足夠到位。
高中時,直升1班到6班的距離在我看來,不只是一個走廊。它能阻隔的東西太多了,再也沒人像他能配合我的頑皮,也沒辦法常看到那個喜歡的男孩子。
那時候他知道我是有一個從初中就喜歡的人的,更巧的是,他們不僅認識,還恰巧和他在一個班,被稱為兩大班草。閨蜜說,沒想到吧,竟然是我和他們在一個班。
最初,總是往那個班跑,也習慣了同學的起鬨。可是他可能也慢慢意識到我更多的目的是找那個男孩子,並沒有那麼那麼在意他。慢慢的他也學會了冷落。
我閨蜜說,他那麼好,你要是不喜歡就不要表現出喜歡的樣子,不喜歡就劃清界限,那樣對他也不公平。
那時候的我很傻的喜歡著和他同班的另一個人,雖然事實是我一廂情願,那時候的我還是很莫名其妙的在一個傍晚把一個寫好的紙條夾進了他的書裡。內容簡短,表達直接,大意就是我還是更喜歡那個人,我覺得這樣不太好,我們不要這樣了……
而後,閨蜜很認真的告訴我“你走以後,我和他說話,我第一次見他那麼冷,我感覺他都要哭了。說實話,我覺得你多少有點過分了“。
可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可是,我錯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挽回了。
可能是,最開始,在別人眼裡,我們就該在一起。這樣慢慢產生喜歡的,終歸是錯覺。
然而,並沒有錯的是,和他相處,我真的玩的開,也很開心。
錯在,誤以為合適就該喜歡,錯在,把不是異性間的喜歡發展成別人眼裡的喜歡。
這種感覺,一旦被打破,就會很難受,很難做回朋友,也難發展戀人。
後來,我沒有及時解釋,沒有挽回。之後的半年甚至一年裡,在班外的走廊相遇,他也只是看我一眼,連招呼也省略了。
之後,我很認真的說了抱歉,也試著努力挽回一段友情。可是遲到了。“遲來的深情比草輕“。他說,那時候他覺得他被我戲弄了,很可笑,很不爽,也很難過……最後他也答應我說原諒過往,可是好像,我們真的沒辦法回去了。
文理分科後,班級雖挨著,接觸也少之又少。雖然他還會迴應我的小請求,給與一點日常幫助,可是,其實我們比誰都清楚,早已沒辦法回去了。
這世界上有的千百種喜歡,像宇宙裡億萬星光。有一種喜歡,是錯覺,是遺憾,卻也是回憶。
幸好,你遇到了讓你活得真實,也開心的女孩子。是她讓我見到你我不曾見過的模樣。
我們終將跨過那段年少懵懂,純真無忌的年紀,擁有各自的故事,產生遺憾,也明白道理。
原來,別人以為應該在一起的,不一定是對的。原來,有一種喜歡,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