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是大年初一的凌晨一點四十三分,為什麼這麼晚還沒有睡?大寶說他從沒看過一次完整的春晚,我就陪著大寶一起守歲看春晚,然後就失眠了……
2020年就這麼混混沌沌的過去了,除了孩子們又大了一歲、父母更蒼老了一些似乎再沒有其他的收穫。回顧自己走過的三十多年的歲月,太懶散了,虛度了若干的好時光,辜負了自己,也辜負了太陽的明亮。真的太懶散了,不談詩,也不談遠方。就是現在,明知道這麼晚還不睡是不好的習慣,但還是控制不住想就這麼放縱自己一回,就這麼在手機上寫寫畫畫,不去管明天天亮能否按時起床。
我心裡也是想改變自己的。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疫情的原因讓我多了藉口而躊躇不前。想起先前和家人在群裡的影片電話,心裡還有些泛酸。一家人,分開在三個不同的省,在手機上過了一個不一樣的團圓年。
弟弟和弟妹在北京過年,凌晨就給孩子發來壓歲紅包,我們已經睡著了當時沒有聽到,現在應該說是昨天凌晨了,我說不出那是一份怎樣認真的記掛!
爸爸、媽媽和婆婆(外婆)在湖北老家過年,中午時也給孩子們發來了壓歲紅包,再接著給我和老公也發了壓歲紅包,每個紅包都備註了名字和祝福語,我卻對這壓歲紅包愧疚得踹不過氣來。大早上爸爸打電話來問我“發紅包時給紅包寫名字怎麼弄的?”其實就是發紅包的時候怎麼新增備註,我說等一會我在手機上拍短影片了教他老人家。我們買了一隻活雞準備過年吃的還沒有殺,就安排在了早上,這是我們第一次殺雞,前前後後算是忙活到中午才勉強完成這項事業,而我給爸爸承諾的等一會兒也就成了等一上午也沒有答案。不知道這一上午的時間爸爸是怎樣的苦思冥想,研究了多少回、又試了多少次才讓這壓歲紅包成功的備註上名字?更不知道不會用智慧機的爸爸最開始又是花了多長時間、多少精力學會了發紅包?再者,爸爸每年都給我和老公壓歲錢,從以前的幾十元到現在的二百元,不論多和少,我們已經三十多歲了在爸爸媽媽眼裡始終都還是孩子,我有愧於他們的愛。
以前回老家過年時像殺雞這樣的活都是媽媽乾的,我只是乾點不需要動腦筋的活幫忙打打下手或是站在一旁陪著鬧鬧磕。我知道不是媽媽不累,而是媽媽甘願她自己累著。
大山裡的農村生活並不全是優美的風景,更多的是困苦和滄桑。小時候想的“等我長大了就賺很多錢讓爸爸媽媽過上輕鬆的好日子”沒有實現。我只是長大了,卻並沒有賺很多錢讓爸爸媽媽過上輕鬆的好日子,他們還是日曬雨淋,自己勞作奔波。我現在在浙江寧波,他們陪我慢慢長大,我卻沒有陪他們慢慢變老,可我應該要陪的。我對他們的牽掛比不及他們對我的牽掛那麼濃郁!
我應該努力一些,是應該更努力一些的。
2021年2月12日03時36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