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年對於我這個中年人,過了年三十好像年就過完了。之前的忙碌準備雖然不像父母那樣辛苦,也是夠累人的。可能是平常不鍛鍊身體的原因,美美的幹一天活就要歇一天,所以一進臘月門就盤算著怎樣準備過年。擦玻璃、掃灰塵、洗燈具、洗窗簾床單被罩和媽媽那時候比起來好了一萬倍。有專門擦玻璃了器具、灰塵也不太大、洗呢是全自動洗衣機。最作難的是採購,拿著錢不知道要買啥,平常想吃啥就買啥,什麼也不稀奇。買回來的食物有的直接放冰箱;有的加工成半成品。我還蒸了包子,鄰居還給我拿了自己炸的麻葉和自己做的奶糖。總之各家有各家的風格。也常常是備的多吃的少。
大年三十早上起來,老公還要去值班。想著他要值班一天,晚上還有幾家親戚來我家聚餐,我就在早上給他理了發讓他洗了澡。吃過早飯我一邊燜肉一邊拖地,拖完地我讓媽媽一邊剁肉餡一邊操心我鍋裡的燜肉;我去買魚順便把漏賣的捎帶買回來。回來之後開始做中午飯,吩咐孩子吃完飯洗澡,我要趕在做年夜飯之前把今天的衣服洗完。都說年三十之前要把該洗的、要收拾的準備妥當,給來年一個好兆頭。給兒子理完髮(老公和兒子的頭髮一直都是我在理)孩子們洗澡我貼窗花對聯。我貼完了孩子們也洗完了。這會一邊洗衣服一邊準備年夜飯,往往是一會廚房一會陽臺。晚上快七點人到齊了——開吃。剛吃了十個冷盤一個個都喊飽了,準備的熱菜都不讓做了。
吃完飯,大一點的坐在餐桌前喝茶吃零食聊天;孩子們和媽媽在客廳看春晚打遊戲;我洗刷碗筷。
這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我又準備包餃子凌晨一過給家人們吃餃子,是我這幾年才有的。
老先人們留下的規矩,我們年輕的時候總是我行我素,不去遵守更沒想著繼承。等孩子們大了,我們也漸漸老了,經過了才明白了。慢慢地我們撿起了祖訓。凌晨吃餃子預示一年的團團圓圓和和美美。孩子大了,我希望這樣的日子長久。凌晨吃餃子,不在吃多吃少只為圖個吉祥。
吃完餃子,兒子洗碗女兒拖地,我已經“癱瘓了”。一身棒打了一樣,僵硬,隱隱的痛。
我想,我終於忙完了。今年不走親戚不待客,初一開始就和平常一樣生活了,我也歇下了。不像媽媽那個時代一個正月都在零零落落的待客。可能是那時候交通訊息都不發達,遠方的親戚只有過年時問侯。我們農村特別是山裡人,走一個遠方親戚光是走路就要走大半天。有的當天返回當然是來去匆匆;有的還要住一晚上。去父親的老表家(我們叫姑婆)就要一大早出發,爬坡過河。到姑婆家已經是晌午了,吃過飯稍坐一下就要往回趕了。去媽媽的孃家就要住一晚上,要翻兩座大山,我們小孩子是走不了個來回的!
後來交通便利了、資訊發達了,人們經常聯絡見面,不一定非要過年才走動問侯。我們就把大家約好一天,初幾去誰家提前排好,一天待好幾家,即熱鬧又省事。年越來越短了。
孩子盼望過年:收紅包穿新衣服;可以不寫作業不上補習班;還可以長一歲。
老人盼過年:盼子女歸來,兒孫團聚。媽媽大年初一也穿上了新衣服,這是我第一次發現媽媽新年新衣服。
唯有像我這樣的中年人,孩子還小。健在的老人也在身邊,沒有盼望只有希望。就把所有的希望付諸行動,讓家人們住的好吃的好,家人們高興我就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