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我前夫2006年探親假
可以不愛,但不要違反國家的法律;可以不愛,但不要違反公序良俗;可以不愛,請不要踐踏別人的尊嚴;可以不愛,請不要把一顆對你的真心掰碎了用腳碾。
那是2006年,距今整整17年,已經是很遙遠很遙遠的事了。
我不知道元月11號代君的假期就已經開始了。一年多沒探家了,該來了呀,兒子才八歲。這幾日我每天都拔他的電話,總是好幾次之後才接。11號那天他說帶新兵,請不下來假,要到2月底。我說我在家沒事,工作不忙,兒子也已經放假了,我12號隨到昆明的旅行團前往昆明,他說他能請下來假,想回家過年,我只好作罷,那你回吧。他說工作沒人接,要等副團長回來才行。14號那天中午,我又打電話給他,大概12:40左右吧,我估計他該吃過午飯、準備午休了,我聽到電話裡面有女人和小孩的聲音,問他在哪裡,他說在連隊,是副連長的家屬和小娃娃,並說自己主管新兵訓練工作,經常在連隊。
我無法抑制對愛人的思念,懷著一顆可憐的盼歸之心,16號下午6:40分,我估計他已吃過晚飯,還不該開會學習,他有一個習慣,吃過晚飯總愛在家躺一會,就拔了家裡的座機,誰知拔錯了,我拔了47744,竟有人接了,說嫂子你打錯了,副參已經探家了,我說沒有呀,他下連隊了,那位接電話的兄弟讓我拔47751,沒人接,就這樣日子一天天地過。我每天都費很大周折拔通電話問他的歸期。元月25號那天,他說政委批假了,已經找人去買車票了,到晚上我又拔通,他說買不到票,年前沒法回了。我說我有辦法擠上車,我帶著兒子去,他說隨便,就掛了機。從這以後,再拔他手機就是“你拔打的電話是空號,請查證後再拔”。
這可怎麼辦呢,失聯?他有一戰友明堂君在昆明,我想問一下明堂君他的訊息。我找王波問明堂電話,王波沒聽準,就告訴我代君的電話,真渾,他的電話我會不知道嗎,正巧我趁機說,我聯絡不上代君了,你幫忙聯絡一下吧,他說代君已經探親走了好多天了,我說沒有,他吃住在連隊,王波又讓朋友到連隊去找,並告訴我說:人已經請過假了,部隊裡面就不問這個事了。
我著急了,真的失聯。打參謀長電話,參謀長說休假了。我又打團長電話,問代是不是在團裡,並告訴團長,是政委讓他留下的(代這麼對我說的)。與此同時,我給代君發了一條簡訊,準備去部隊找他。從來沒有這麼快過,他立馬回電話了,他的電話是和團長的電話同時打過來的, 我先接了他的,他對我說:元月11號就已經請了假,自己讓人騙了,沒錢了,人現在昆明,並讓我對團長說慌,謊稱夫妻倆鬧矛盾,他已經回老家了,讓你休完假再回部隊(團長讓他立馬回隊),於是我對團長說了慌。我真的以為他被騙了,家裡也沒錢,就連夜去找姐姐(在縣醫院上夜班)借錢,讓姐姐罵了個狗血噴頭,說讓他找朋友借,否則就別回了,我只能回家。第二天上午,也就是元月27號上午9:00,我在建行給他匯了500元。他在26號晚上偷偷潛回部隊取了東西,27號晚上乘坐昆明--北京的T62次列車於元月29號也就是大年初一回到家裡。
我見到他眼神黯淡,面色無華,滿腹的怨言一掃而光,我忙著給他煮水餃。在新春佳節裡,愛人兒子都在身邊,我感覺真的好溫暖、好幸福。他在家又休息了一天多,於初三(元月31號)下午我們三口回到了鄉下老家,哥哥、嫂嫂、侄子、侄女還有外甥、外甥女都在,一家人別提多高興了。雖然沒有給父母帶去很多的東西,代君還是拉著我和兒子給老爹、老孃磕了頭。他又陪同哥哥串了幾家親戚,我們於2月3號回到自己的家。
這期間,我斷斷續續地問了他這麼多天不回家,都在外面幹了些什麼,他說自己想提副團,在玉溪軍分割槽和集團軍找人,在玉溪大概住了一星期,在集團軍招待所住了一星期,是軍裡的一個熟人給他開的房間,我爸媽聽了很心疼,老兩口冒著大雪、提著自己買的禮物到一個親戚家去找人,看能否對他的提職有幫助(受騙的不止是我,還有我的父母)。
我們於2月6日到我家給我父母拜了年。之後又有幾個戰友、同學聚會吃飯,我也開始上班了。接下來的幾日過得倒也平靜。
2月13日下午,一個女人的電話擾亂了一切。我只聽代君說了一句,跟你嫂子說,並把電話給了我。她說,她找代,那是她兒子的爸爸。她就是大峨,我知道的,代告訴過我,名字叫李雅潔,是肖波(代手下的一個志願兵)的女朋友,便問:你不是肖波的女朋友嗎,她說不是,肖波是幌子,她和代好了四年了,並且於04年12月份在江川生下他們的兒子,那女人說她2004年5月份回老家臨滄鳳慶結婚的時候就已經懷了代的兒子,結婚5天后她就跑出來找代。我這才記起04年8月份代君探家時偶有肖波女朋友的電話打進來,我一接她就不說話,我也真是蠢。大峨厚顏無恥地告訴我,代請了假沒回家一直和她住在一塊,他們三口過日子,直到27號代把她娘倆送上車代君才回家,代沒有否認。我的精神瞬間崩潰了。
我的腦子一片空白,無助、無可奈何深入骨髓,我的家是我的一切,我的愛人是我的陽光雨露。我不知道還要說什麼話,我不知道還能做什麼事,朋友聽說了我的事,找我說說話、聊聊天,我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躺下,覺得不應該躺著,坐下,心裡還是七上八下,走在大街上,就像幽靈在飄蕩。我恨自己,我恨一切,好像又不是恨,我欲哭無淚。
代這次回來,其實是來找茬離婚的。可他回到家隻字未提,他也在瞪大眼睛找離婚的藉口,可惜沒找到。後來我才知道,大峨做的剖腹產,生產時代君給她3000元,現在算算,那些日子正是我家買房別人催款的日子,他讓我在家借,難怪最近兩年他總是沒錢,難怪05年7月份代的老爹動手術他要借錢,難怪一個不錯的兵要提三級士官好意思開口要三萬。05年11月份,代從開遠回到江川,大峨也帶著孩子住進了江川縣城,代不僅要租房,還要負擔他娘倆的口糧,家裡還有老婆孩子,老爹老孃,想想也不容易。你說沒那麼大的能力拉那麼大的場子做甚。
那女人發瘋一樣往家裡打電話,先說孩子的問題只要代君安排好,她就不再糾纏我的家庭,代說把孩子抱回來,她又不同意,是代毀了她的一生。17號那天,胡濤喊代君出去吃飯,手機忘帶了,她瘋狂打電話,說求求你了,讓代接吧,我告訴她他不在,她不信,就在那會,鄭光輝打電話過來,最後那女人大峨說,她抱著孩子在集團軍門口,給代半個小時的時間,要是不回電話,她就去告她(我真是被代和大峨狠狠的耍了)。我連給胡濤打了兩個電話,說家有急事,代回來給她回了電話,她讓代立馬回去,代轉身就要去買車票,我沒同意,出主意讓家裡的老爹打電話告訴大峨我倆正在辦離婚,讓她耐心等待,誰知老爹不知自己的兒子遇上的麻煩事,反而覺得兒子有能耐,高興著呢,他們才不去騙他們的兒子媳婦呢。後來才知道,大峨常給公公婆婆打電話,叫他們爸爸媽媽,說自己生了他們的孫子,說她家有小洋樓,你們不知道我70多歲的前公公婆婆有多高興。他們才不對大峨說謊呢。代君抱著頭哭著說,他要先殺了大峨,然後回到部隊再製造個事故自殺,讓部隊給私人打官司,他說他不能給兒子留下太大的汙點,他說這話時喝酒喝得腳都站不穩了,我沒有離開他半步,我想到醫院找姐姐,剛離開幾步,他坐車走了。
我買了2月20號到昆明的票,22號住到了明堂君家,這期間大峨又瘋狂打我電話,23號大峨見到我不再打我電話,代打電話撕破臉皮坦然對我說感情破裂,離婚。這一對人就這樣雞鳴狗盜,陷害我於無形。24號我從明堂家回到部隊。他的假期還沒到,他們三口之家又在一塊了。
(後記,終於在兩年後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