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週一是我父母結婚25週年紀念日。我提前過去找我爸爸,希望他能給我媽媽準備-些慶祝活動。我說:“女性對儀式感的看重程度,是絕大多數男性遠遠無法企及,甚至難以想象的。每年到了這個日子,我媽媽總是從早上期盼到晚上。有時你送她的東西並不是很好,她雖然嘴上挑剔,心裡總是很高興的。有時你忘記了,她雖然盡力掩藏情緒,可失望還是控制不住寫在臉上。今年怎麼說也是個整數,我還是希望你能為她多少準備點什 麼,帶她吃頓好的,送- -束花,實在不行買一盒餅乾,-盒糖都好,她真的很期盼這一天。”
但我爸爸用那種得意而奸滑.的眼神斜睨著我,語調甚至驕傲得上揚:“你沒有權利代替你媽向我提出要求。如果她有什麼想法,要她自己說了才算數。”當我再堅持時,他就用各種方式岔開話題,可眼神和語氣還是那般得意,如同老賴面對無可奈何的債主那樣趾高氣揚。他堅持說了解我媽媽的性格,她會認為討來的糖不甜,是絕對不會開口跟他要求這些的。就我記憶以來,-直到中學階段,我爸爸還是每年會給媽媽準備東西,但讀大學的時候他就開始因各種理由漏掉,即使我多番提醒也不奏效。我有時買些東西代替爸爸送給媽媽,她的笑容也從未深達眼底。但我一直將爸爸的變化解釋為年紀太大記,性變差,以及升職之後工作太忙等等。縱然他在家庭責任感上退步很多,我也從不敢認為自己有正當理由去譴責他。可是這一次,我實在想不到該如何解釋他的表現了。如果僅僅以缺乏對女性心理的理解,或者確實沒有時間精力之類的理由,完全無法解釋那種老賴勝利了一樣的神情。
誰知道該怎麼想,又該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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