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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肥胖是對婚姻最基本的尊重,但有一段時間,委實是尊重得有些過了頭。好在這幾年穩定住了。最關鍵的是,身手還是比較靈活。

尤其是下樓梯,仔細觀察過,速度能夠超過我的,還真不多。如果放到山上去,爬山或許沒什麼優勢。但是下山,我很自信。

這當然是童子功。小時候放牛練出來的。

我們那個年代的鄉下孩子,大多有放牛的經歷。聽母親講,我大概三歲左右,就偷偷摸摸跟著一位老伯上山放牛了。具體細節早已記不得,只有點印象的是,那時候我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每天放牛後回家。倒不是怕會被罵,小孩子的心裡好像並不擔心這些。

真正害怕的來自於實實在在的傷害——洗臉。山的路畢竟不好走,那麼小的孩子,穿的是人字拖,有時索性打赤腳。老伯要跟著牛,我又是趁父母不注意跑出去的。難免深一腳淺一腳,東摔一跟頭,西滑一哧溜。所有的痕跡留在身上,以臉最為倒黴。所以晚上回到家,勞累了一天的母親,拿起毛巾為我洗臉的時候,那種痛徹心扉,那種抗拒,至今難忘。

如今想來,除了痛,大概幼小的心靈裡,也多少有些羞恥感,覺得摔成這樣,多麼丟人啊!

儘管如此,我依然樂此不疲,傷疤永遠沒有好,但是天一亮就忘了疼。日子久了,也練就了一身上山下山的好身手。偶爾調皮,被母親追著打。我撒開腿跑起來,多數時候都能跑得掉。因為我從不跑大路,而是專挑不好走的路跑。農村的梯田,我不僅能夠在兩巴掌寬的田埂上奔跑如飛,還能夠一層一層往下跳,毫不含糊。

上世紀八十年代,閩南的農村建房子,都還是壘土牆。兩層樓高的牆壘好了,就成了我們一幫熊孩子的跑跑跳跳的天堂。要是現在讓我站到那種牆上去,恐怕會兩股戰慄,瑟瑟發抖而不敢亂動吧。

後來也獨立放過自家的牛。有一次趕牛回家,半路上牛踩到一條溝裡,前腿崴了。據說我那是很豪氣,和同行的夥伴說:“回去叫我爸過來把牛牽回去宰了。”

農村的牛很有靈性。所以放牛多數是上午趕出去,傍晚再去牽回來。有一天傍晚我照例去找牛,結果牛不見了。那時我稍微長大了,心裡十分害怕。想著牛不見了,這要回去,還不得被打半死。所以沿著附近山頭,一路找過去。天很快黑了下來,我還是沒找到牛。不知不覺地,漸漸往家走。但又不敢回。到村口時候,遠遠聽見母親在喊我。我不敢答應。過了許久,又聽母親喊我,還說牛回家了。我這才一路小跑回了家。

原來,那牛兒自己到點回家了。這種情況以前也有過,但是半路上就會碰上。這一回走岔了,正好在過一個小山頭的時候,牛從坡頂走,我從中間過,鬧了個大烏龍。

小時候大人經常告誡我們,小孩子不能吃牛肉,因為會“變牛嘟”,意思是脾氣會變得跟牛一樣。我不信這個邪,大概六歲還是七歲的時候,跑到另外一戶人家家裡,偷吃了一回。

由於放牛實在危險性太高,我被提前兩年送進了學堂。我爺爺為此和老師說了不少好話。最後說是先跟著大我兩歲的哥哥一起上,上完再留級。老師被說得沒辦法,勉強同意了。

不過規矩還是要有的。當時我們村裡小孩子上學的標準,是拿手從頭上繞過去,能夠摸到另一邊耳朵的,就可以上學。我耍了下小聰明,從腦後繞過去,居然也夠著了。於是就上了學,後來也沒留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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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今天是老公第二次丟下我們孃家,回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