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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中午,接到好友娟的電話:知道不,我剛剛把買給他的護身符從窗戶扔了,我家住頂樓,哼,痛快!

閒聊幾句,安慰幾句明知沒什麼作用的閒話,心裡有點空落落的。人到中年的婚姻,變得面目全非。

娟從來都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女人,四十多歲了,兒子已上了高中,卻還是連路邊一隻螞蟻都不願踩,去超市買魚也十有八九是買冰凍的海魚,迫不得已買條鮮魚也是轉過臉等服務員殺好,裝好袋後才敢提,回到家後怕被剖腹過的魚還會動,就連著幾層塑膠袋一起凍入冰箱,等確認那條可憐的魚再也不會動了才敢拿來做菜。為此,結婚近二十年,她家從沒吃過一次新鮮的魚。

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剛剛,把幾年前懷著一腔虔誠,從某個佛教勝地由高僧“開光”過的一塊“護身符”從她家頂樓高高地扔下,看著空中的小黑點一點點墜下,彷彿聽見了落地後的碎裂聲,就像自己碎裂的心。這樣一個女人,一個滿懷詩詞,喜歡音樂的女人,變得這樣“狠毒”。

關於娟的故事,我大略知道一些。幾年前,她的在外地工作的丈夫出了車禍,因為是工傷,所以單位有人照顧。沒有辦法,獨自在家邊工作邊照顧兒子的娟只能待兒子考完試後帶著孩子千里迢迢前去照顧。

“在這一起照顧他的,還有他老家的一個親戚。一次他親戚給他洗澡的時候,他放在床頭的手機亮了,正好我在收拾東西,看到了,試下密碼,竟然打開了。他用的是另一個我不知道的微訊號,一個小姑娘和他聊得正熱乎。兩人老公老婆地聊聊聊我我,四十多歲了,愣是把自己說成是三十出頭,事業有成,各種甜言蜜語。難怪他床頭擺著兩個靠枕,上面的十字繡是兩個人像,一男一女,是兩人的網名。難怪我這次來,他看我怎麼都不順眼,我說什麼,做什麼都是錯。他心裡沒有了,你再付出,在他眼裡都是個讓人討厭的屁!”

當時,我實在不知道怎麼勸勸娟。男人是最專一的,永遠都喜歡年輕小姑娘。一箇中年男人,心底那顆躁動不安的種子深埋了許多年,終於按捺不住,蓬勃而出了。

後來,丈夫傷好了回到了家,迫不及待去做的,卻是開車去了另一座城市,給那個女孩買了一塊卡西歐手錶。這是娟無意中在車裡看到發票後才知道的,而自己卻從沒收到過丈夫的任何禮物。天真的娟曾經以為,回來了就好,還能湊合著過。

娟問兒子:我和你爸爸離婚吧。同時,向丈夫提出了離婚。兒子說:我不管,待我再長大點你們再離吧。丈夫則撕掉了娟起草好的離婚協議,“我這輩子只結一次婚”。

為了兒子,或許也是牽扯的事情太多,最終,娟妥協了。兩人繼續著兩地分居的生活,丈夫倒休回家時,兩人“相敬如賓”,是的,如賓客。在孩子面前和平共處,夜晚各自在各自房間,刷著各自的手機,夫妻二人互相不是微信好友,QQ好友,只保留著工作用的釘釘,有事說事。這樣的日子過平淡地過了幾年,娟把手機裡丈夫的號碼備註為“同事”,後來又改成了“陌生人”。“這樣,就不會想要太多”,娟苦笑道。

“這次他回來過年,又是各種看我不順眼,我說什麼做什麼都是一通懟,我不想吵,也懶得吵,太累,乾脆就不說話了。孩子也大了,總是和同學出去,家裡就我和他,你想想看,兩個人,兩個房間,各自關著門,刷各自的手機,那畫面,是不是很詭異?呵呵,這會他出去陪他朋友喝酒了,看他出去,我想起來那塊我給他請的“護身符”,反正自買回來他從沒正眼看過,護個屁,去死吧,都解脫,哈哈。然後,我就從我家頂樓給扔了。就這樣吧。

塗磊說:相愛容易,相守難;相守容易,相信難;相信容易,相諒難。

曾經,娟和他丈夫也相愛過。剛剛新婚燕兒的娟,打電話向媽媽一點點請教怎麼和麵,怎麼烙餅,因為經濟拮据,每天只訂一袋牛奶,兩人輪流著喝。經常在外地工作的丈夫隔三差五地問候娟和孩子的情況。丈夫在外地打拼,娟在家邊工作邊獨自照顧孩子。在兩人的努力下,家庭生活改善了,房子買了兩三套,也有了車,每年還能搞搞“說走就走的旅行”。而如今,那個才女,那個心地善良的娟,卻在大年初三,情人節,在這樣的日子裡,在內心這樣發起了這樣的詛咒。

其實,我真想勸勸娟,散了吧,何必呢。可是,一箇中年女人,孩子又在升學的關鍵期,財產,父母雙親,孩子……錯在哪,誰的錯?婚姻生活裡,尋常日子裡,哪有那麼多的驚天動地,全是雞毛蒜皮,能說清楚的就不是家長裡短,可能只是一句話,一個眼神,一個動作,說不清,剪不斷,理還亂。心裡沒有了,對方就是空氣,甚至是讓人生厭的“屁”。

既然沒有了愛,甚至沒有了親情,只是陌生人,彼此解脫,才是最好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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