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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濃煙火氣,最撫凡人心

---司令

一年中,我們總是在忙著,忙著!忙著上班,忙著學習,忙著照顧孩子,忙著各種人情世故....而最容易忽略的,總是家中的父母。

因為我們知道,他們總是在默默地包容和理解著我們。也只有到了春節,回家陪父母過年,才成了我們年末最重要的事。

今年的小年,依然如往年一樣,回老家陪婆婆過年。婆婆看到我們的時候,也同往常一樣興奮得聲音都洪亮了起來。也總愛跟我們講門口那些我還不太對得上號的長輩們的瑣事。或許是看到我們歸來,太興奮,或是最近親戚陸續回家了,於是連續喝了三天的酒,亦或是節儉自行減半血壓藥量。導致血壓飆升到200/90!

我們連夜送她去醫院,檢查治療,幸好除了血壓高,其他一切正常。小年夜的晚餐,我們就著魚凍和鹹蘿蔔下飯的,這個時候唯一的感慨就是不求多富貴,但求一家老小平安健康。 或許是因為這次經歷,只要家裡有事,婆婆就要我們都回去,試探中多了一份堅持。

這不禁讓我想起我的媽媽。從前年開始,媽媽總愛打電話說:“小伢!我想你了,什麼時候有空回來啊!”即便我還在返程的路上。前幾天因為咳嗽得厲害住了幾天院,加上之前腰上做了手術,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今天回家看到媽媽的時候,感覺她真的老了。臉上因為吃藥的原因有些浮腫,腰因為手術還沒完全康復,還是再次扭傷有點勾,手腳因為類風溼已經變形,做飯的動作有點些遲緩,走路也有點步履蹣跚。

我接過她手中的活,邊做飯邊陪她聊天。因為媽媽耳朵不好,所以跟她講點悄悄話也都是路人皆知的。找她要洗菜藍的時候,她從櫃子底下拿出一袋籃子,洗得乾乾淨淨地躺在那裡。我好笑地對她講:“我也哈倒子,過年這些東西都要常用,你還不拿出來用。”媽媽也跟著笑。

突然她跟我說:“小伢!我現在這個怪樣子,你們都嫌棄我吧!肯定嫌棄,我都嫌棄我自己。”我大聲地對她講:“沒有呀!我們怎麼可能會嫌棄你呢!”其實我心裡想說的是:你永遠都是我心裡那個最美的媽媽。沒好意思講出口。突然聽她這樣講的時候,心裡很不是滋味,眼淚不自主地在眼中婆娑。

媽媽年輕的時候,是個美麗、聰明又能幹的女人。小時候我覺得媽媽是魔法師,什麼布頭到她手裡都能變成彩色幾何塊的肚兜。一塊普通的窗簾布,她只要用一根繩子就能讓窗簾布兩邊跑。這樣讓我覺得神奇的事,在媽媽身上發生太多太多。雖說她老了,可她依然是那個聰明 善良又堅強的小老太。她的身體雖被病痛折磨著,卻依然能笑臉迎人。

準備回來的時候,媽媽堵在房門口,要我下次回去住幾天,眼神滿是殷勤的盼望,讓人不忍心拒絕。在想,以後還是常回家看看吧!我們常說的回頭、下次、有空的時候,他們不一定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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