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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自家老梨樹下哭著對父親說不上學了,要輟學學攤煎餅給妹妹吃,要不然妹妹真餓死了,父親沉默片刻後下說行。

87年母親腦血栓後,生活不能自理,嘴眼歪斜,小便失禁,不能給我們攤煎餅吃,只能放學後我用簸箕端著玉米用碾子碾玉米麵回家蒸窩窩頭吃,妹妹比我小6歲我11歲,我還能勉強下嚥,可是妹妹不行,她又小又挑食,一天也吃不了幾口飯,面黃肌瘦,所以我下決心分擔家務,要讓妹妹活下去。

我把玉米用碾子碾碎,回家煮上點熟的,泡上點生的,摻和好,和父親去鄰居家用鄰居家的石磨磨成玉米糊糊,再挑回家,我從記憶力尋找母親攤煎餅的步驟開始製作,搬鏊子生火,我不會支鏊子,鏊子三個腳,最上面一個,兩邊各一個,最上面的腳應該最高,兩邊的低,這樣火往上燒,煙往上冒,可是我不會,我把三個腳支的一樣高,點火後,大煙大火三面全是,我無法靠近,害怕的不行,鄰居大娘看見我家裡的大煙後過來指導我,她重新給我支了鏊子。

可是我啥都不會,死命的往鏊子底下塞柴禾,鏊子被燒的滾燙滾燙的,舀一勺糊糊還沒攤到邊裡面的就胡的黑了,也夠不著鏊子邊,只能站起來攤,等到攤完,煎餅死死的粘在鏊子上,拿也拿不下來,咋辦?欲哭無淚,趕緊去找菜刀來,吱咯吱咯的往下刮,眼睛被煙燻的淚眼朦朧,眼皮腫的大厚厚,可是還得繼續,刮乾淨了再重新點火,抹點豆油上去,接著攤第二個,第三個,如此迴圈,直到兩桶糊糊被我霍霍的差不多了,煎餅能成片了。

接連不斷,五六天攤一次,一週攤一次,我也練得爐火純青了,鏊子成了我的朋友,想讓它咋樣它就咋樣,一天最多攤六桶糊糊,也不知道有幾十斤重,從早攤到黑,這盤鏊子陪伴我一路走來,從孩童攤到成年,攤到成家,鏊子,抹不去的回憶,抹不去的心酸,同時也有抹不去的甜蜜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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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評論
  • 女子結婚三年被打四次,丈夫一次比一次狠,這次更是骨裂三根
  • 沒有“情人”的情人節,更要懂得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