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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準備好了嗎?咱們出發了。”妻子在門口喊我。

“好了,馬上。”我一邊換鞋一邊答應著老婆的催促。

我和老婆要去縣城接春蕾回養殖場過年。

在這深坳坳的山谷中,野兔在那原本就淺薄的土地上追逐遊戲,那歡快輕靈的蹄兒踏在枯枝落葉上“吱—吱—”的哼著小曲;風兒悠閒的扶弄著這挺拔的樹梢,一首時高時低的曲兒在山谷中此起彼伏;鳥兒選擇自己所喜愛的舞臺歡快的唱著自由鍾愛的歌,並在枝頭藤蔓上跳著輕快的舞蹈。

野雞、斑鳩、頭上頂著花帶的“花姑娘”(我也叫不出名字的一種鳥)……在這山谷中的雲霧裡愜意的滑翔;刺蝟、狐狸、穿山甲……在這片從巖碗間摳出的土地上肆意的信步!好像這才是它們的天下,這才是它們的地盤,而我們一家子倒是外來者,侵佔了它們的領地。

從小我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生存,也在這樣的氛圍中長大,除了上學的那幾年,我幾乎都沒有離開過這地方。雖然我家獨在深山中,但還好走出門前看到的那個山口就是我們村的寨子,那裡有二十來戶人家。

以上這就是我從小生長的地方。現在在這山谷裡多了一排排我修築來用以養殖的圈舍和家禽家畜的叫聲。

我沒讀幾年書,但我和春蕾還有老婆卻是同齡人,而且我們是一個村的人,只不過老婆和春蕾家住在谷口外。老婆和春蕾是閨蜜,她們一起長大一起上學,又一起外出打工一起回家。

老婆能嫁給我,我很感謝她,我知道她是頂著家裡的壓力力排眾議(除了春蕾支援外老婆家沒有一個人同意)下嫁給我。這一點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老實說,我除了還算長的可以能吃苦耐勞外再沒有其它特長,大字又不識幾個,家裡除了幾塊木板再沒有其它好的東西。

老婆家象徵性的要了兩千彩禮(其實知道再要我家也拿不出,何況在老婆對我不離不棄的堅持下也有了身孕),可能你們覺得我不厚道,但一個人當你處在我這樣的環境不知道你是否厚道的起!老婆的陪嫁就是一床被子,而且是春蕾自己打工的錢給我老婆買的。

隔幾天春蕾回來過春節才到家丟下東西就跑到我家裡來看老婆孩子,當時我正和老婆商量再把賣豬的錢再投資多采購幾頭豬飼養,恰好被趕來的春蕾聽到了,沒想到她非常支援我的想法,還毫不猶豫的說今年她出去打工私存了兩萬全部給我和老婆投資擴大養殖,我以為她只是說說而已,並沒在意。

沒想到兩天後春蕾把兩萬塊錢悄悄的全部取出來還送到了我家裡,看著這錢我有點擔心,怕萬一失敗了怎麼還得起不敢接收,春蕾把錢塞給我老婆說:“咱兩什麼關係啊,再不收她生氣了。”老婆把錢遞給我說:“收下吧,她這人你不知道我清楚。”我還能說什麼呢?

拿著這筆錢,再加上我賣豬和在平時空閒時在周邊當小工積攢的四萬,一共六萬,可能是別人的錢讓我更肩負著責任,承受著更大的壓力,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小心謹慎,經過比對我決定養黑豬並買了種豬從起源做起,這一點得到老婆的大力支援,從沒有一句怨言不說,反而看到我壓力重重的樣子開導我“輸了大不了從新來過,有我和你一起肩負風雨。”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呢?除了更愛她就是放手一搏,反正農村人有用不完的力氣。

當人沒了顧慮,做什麼就敢於拼搏,放開手腳的我在同樣勤勞賢惠的老婆協助下,我把養殖做了起來,又趕上這些年的市場行情好,人們對生態豬的嗜愛,何況我養的又是跑山黑豬,我賺到了第一桶金。

春蕾的錢在第二年還她,並讓老婆額外加了五千帶去,可春蕾硬是不收,讓我們趁熱打鐵擴大規模還建議我們不要單一發展,考慮再增加別的養殖範圍,如果人手不夠她來幫我們,她也不打算出去了,正愁無事可做呢。

我又在養豬上增加了養牛、雞、鴨、鵝,當然後面增加的專案我僅僅是每一樣都是小數目作為摸索階段,“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勤勞的人上天不虧待”再說不假,因單門獨戶的地理條件,再加老婆的大力支援,現在又有春蕾的幫助,我的養殖業年年增值。

此後每一年老婆家和春蕾家春節我都是一樣每家單獨殺一頭年豬送過去,平時各家的開支我也負責一半多,下面的弟弟妹妹在我們經濟寬裕後給予幫助,我和春蕾接觸時間多了,我們也多了很多默契,老婆和春蕾的關係更是親密無間。

此後春蕾相親結婚老婆都給春蕾參謀鼎力支援,春蕾結婚我們為她辦了嫁妝,大概花了15萬,我和老婆也再生了兩個孩子,並在縣城買了房(我們縣城的房才三千來點一平)。一晃春蕾結婚也有四年,但一直未生育,婆家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老公由此對她越來越不好,從開始的冷言冷語再到打罵,受不了的春蕾離了婚。

近兩年的養殖業特別賺錢這一點大家都是知道的,由於我起步還算早,再說又是成了規模的,所以這兩年我們除去開支賺了三百來萬,春蕾離婚後再也不想結婚,老婆帶她去醫院檢查是她沒有生育,她視我的孩子視如己出,何況這些年她對我們的幫助不少,老婆拿錢在我們小區又買了一套房,房產證上寫的春蕾的名字,當老婆把這一切辦好把鑰匙交給正在幫我給豬添飼料的她時春蕾淚眼婆娑,媳婦對她說:“咱兩什麼關係啊,再不收好我生氣了。”

養殖場在這些年的修繕中也經不再像以前那樣需要人時刻走看,有監控和自動溫度的控制人也清閒了很多,所以現在過春節我們也清閒了很多,養殖場也修了三層的樓房,第一層除了留出一間客廳和廚房其餘全部做的飼料放置屋,二樓三樓都是俺套房設計。年前十來天春蕾去縣城沒回來,孩子們也和她在縣城,有時在她那,有時在我岳父岳母那,她們在哪招呼孩子上學,我的父母也在那裡,每家都有自己的房子。

考慮到春蕾是一個人,自從她離婚後年年我們都接她一起在養殖場過春節。人們說“ 每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都有一個堅強的女人支撐”在我的身後不僅有一個不離不棄的老婆,還有一個有情有義的老婆閨蜜——春蕾的鼎力相助,我還有什麼不懂滿足和感恩的呢?

開門,上車,打火,出發,三個人,又將在這養殖場裡過我們也習慣的春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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