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鄰家女孩一樣捧著臉坐在草坪上望向星空。星星點點、密密麻麻。

微涼的夜風，浮動的長髮。看著她白襯衫的背影我竟覺得賞心悅目。

她低頭看向鞋面上的小爬蟲：“要是，我是說，關於來不來，這個世上，這件事如果可以選擇就好了。”

簡單的一句話，她停頓了好幾次。好像是很模糊的一件事，一點一點才想起來一樣。

“你可以選擇留不留在這個世上。”

“掃興。”“真冷。”她說。

究竟是天氣冷還是這個話題冷我不得而知，或許兩者都有。

“活著又太難，想死又不敢。”

“下次你直接說貪生怕死就好。”我在草坪躺下，枕著雙臂。

她噘著嘴賭氣似的說了句“我偏不！”

某一瞬間我好像看到了一絲不屬於風塵女子的韻味，卻又說不上來。

......

她伸手解開衣服釦子，轉身看向我。

一對不算碩大但飽滿的白嫩乳房暴露在空氣中。

我吸了口氣，只聞到隨風飄來的髮香，沒有想象中的乳香。

我不禁感到喪氣。

“做嗎？”她眯起一隻眼睛，勾著嘴角，加上她微微開合的紅唇，分外撩人。

招牌動作。我想。

見我沒答話，她收起表情。

“做嗎？”她說第二遍的時候無悲無喜。

我指了指下半身：“坐！”

......

“怎麼會有想死的念頭？”

“不是想死，是想不開。”

“那不還是想死。”

“活得不痛快，不快活。”

“現在呢？”

“快活！”說完她更賣力地扭著身子。

......

事後我們各自點上一支菸。

她朝我吐了口菸圈：“欸？你知不知道？”

“什麼？”

"沒事。"

“話說一半很不禮······”我只恨先前沒狠狠地頂她幾下。

“因為我覺著，說了你也不知道。”

我眯起眼睛看她，不知道她怎麼變得這麼傷感，當然我也不想知道。

......

臨別時，她依舊捧著臉坐在草坪上望向星空。星星點點、密密麻麻。

......

往後幾天我再沒見過她，也不知道那天晚上的她究竟是想開了還是想不開，直到派出所登門拜訪。

她大概是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