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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疫情,去年表哥沒有回家過年,本來盼著今年終於可以回家過個年了,卻又因為疫情復發,學校臨時決定取消寒假,所有學生留校過年。
配文只有三個字:“退票了”。
從上大學起,表哥就離開了家,去了南方的一所軍校。
軍校紀律嚴苛,暑假學校安排特訓,不能回家,寒假只有過年給假八天,來回兩天花在路上,真正能陪伴父母的也就只有六天。
當初表哥大一開學,是姑媽送去學校的,怕表哥訓練辛苦,姑媽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拉著輔導員的手,說表哥從小容易生病,求他多多照顧些,還帶了大藥箱,裡面是各種各樣的藥,軍校要訓練,難免得有磕磕碰碰。
直到天要黑了,姑媽鋪好床,疊完衣服才肯坐上返鄉的車。
聽到表哥說今年不能回家過年,在家早就備好年貨的姑媽偷偷擦起了眼淚,邊哭邊把買好的年貨,給兒子準備的小零食都翻出來,打包好給表哥寄去。
雖然想念兒子,但兒子畢竟是軍人,要舍小家為大家,響應號召,就地過年。
就是今年,連盼著的過年那六天都沒有了。
幾天前,許久沒有聲響的“四隻豬”群突然活躍起來,群裡一共四個人,都是我初中最好的閨蜜。
高中畢業,要各奔東西,我們約定好每年在學校後身的秘密基地一起跨年許願,要四個人都湊齊才行,當時還拉勾簽字畫押,這個約定一直延續了五年,每年我們都會到學校後身那片空地跨年許願。
我看了看聊天記錄,大概是小田又吵著“要過年了,終於要見面了,可想死你們了”之類的。每年都是她第一個想起這件事。
我剛要應和她,就看見小姜的一句:“今年,我可能要食言了。”
群裡就像炸了窩一樣質問小姜為什麼不能回來過年,小姜說:“現在北京疫情不太穩定,今年肯定是回不去了。”
小姜高中畢業就輟學了,跟著舅舅到北京打拼,今年疫情沒掙到多少錢不說,怕是連回家過年都是奢望。
群裡並沒有因為這一句話變得寂靜,反而聊得更加熱火朝天:
哎呀,沒事兒,你就消消停停的在北京待著,又不是看不見,你放心,過年零點之前我們仨在秘密基地準時給你發影片,接晚了你可全責,得給我們買好吃的。”
後來,小姜跟我們說,那天她沒出息地哭了,還說北京挺難混的,真的特想我們,她從小就沒爸沒媽,這輩子有我們在,也是有家了。
心裡念著牽掛的人,也算是團圓了吧。
今年過年的情景,想象一下:
我們三個裹著大棉襖,相聚在秘密基地,小姜守著手機等我們發過去影片電話,我們會在家族群裡搶著紅包,煮好媽媽給寄過來的自己包的餃子,隔著螢幕看看一年未見的爸爸媽媽,媽媽告訴你“小心點吃,裡面包了個硬幣,吃到了接下來的一年都好運連連。”
雖然今年春節形式變了,但家的溫暖永遠不會變。無論你有什麼理由不能回家過年,也不要忘了還有一路陪伴你的家人在翹首以盼。
在這個特殊的時期,我們就地過年,隔離病毒,不隔離愛。
雖然不能圍坐在一起談心團聚,但無論多遠,只要心繫彼此,我們的牽掛不會變,我們的思念也不會變。我愛著你,永遠不會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