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分班後,我和她有了距離,有時候一天也說不了幾句話,記憶最深的就是每次課間操回教室的時候,我一轉頭就能看見她,依然是那張笑臉,依然那麼陽光。彷佛春日的陽光,吹散了冬天的寒冷,吹散了冬日的陰霾。懷念過去,始終不能忘卻的,就是那張笑臉,而她那張笑臉,也成為我往後堅挺到現在的唯一力量。
和她距離變大,是他們班一個男生的出現,我每次都能看到他們攜手而來,那種氛圍,當時的我沒有勇氣取面對,只能每一次逃避。高中校園說大不大,每次逃避,都以失敗告終。最痛苦的一次,她以她吹散冬日陰霾的笑臉望著那個男孩,那一刻我可能奔潰了,茫然,四周同學的聲浪一聲都未能入耳,天地安靜了。我笑著看了一眼,回了教室。那晚,我捂著被子在痛苦中,夢中她和他在婚姻的殿堂,他問了一句,你願意嗎,她說,我願意。
很久以後我才知道,當時他們真的戀愛了。那種無力,那種失望,彷佛抽走了我唯一的生命源泉,所有的故事,都是我一個人獨自幻想出來的。直到很久以後,我才明白,每一個都有每一個人的故事,要想自己的故事精彩,就要去努力、認真的生活。
後多年少時的瘋狂,現在想來真的可以付之一炬。後來啊,少年的不甘心在心底發酵的越多,終於在QQ上給她發了訊息,我也沒想到,人生第一次跑去黑網咖,第一次給她說一些曖昧不清的話,最終給我帶來了至今都抹不掉的傷疤。我也沒想到,第二天他就帶著一大幫人堵在了我們班教室,我也第一次體會到人性,別人持強凌弱的時候,弱者身邊的朋友同學,無論關係多麼好,都會duodenum遠遠的,真正站出來幫你的,真的就是可以過命的朋友,慶幸那麼多人裡面有一個站了出來,雖然微乎其微的作用。他讓我晚上放學等著。
接近十年過去了,我依然對那晚的事不能忘記,一絲一毫的細節,都不能從記憶中抹去,後來從無數噩夢中驚醒,都是被他們堵在校門口,我反抗,他們嘲笑說還敢反抗,拳打腳踢,最後用一塊磚頭砸向我的頭部,每次從夢中驚醒,摸頭、點菸然後失眠。
從那一次後,我除了上廁所從未出教室,閉門看書,學習,像她。有時候人真的就是個賤骨頭,都這樣子了,為什麼還想她,為什麼還如此的執迷不悟。及至後來,才明白,嵌入內心深處的東西,就算拿了出去,依然會有痕跡,每次懷念其,都會越來越深,越來越不能忘記。
我在這樣的日子裡,度過了我高中剩餘的時光,有過快樂,但更多的,是那麼一絲始終也不能忘卻的惆悵。高考完後,我去了一家工地搬磚,成績出來後的那天,她qq問我的分數,沉寂了一年半的情緒,在夏日的炎熱下更加呼之欲出,幸好理智告訴了我,她是我遙不可及的夢。我是一直到填報志願的時候知道我分數的,班主任找不到我,我也從未去取志願填報的資料,她透過我的朋友,輾轉的找到我,讓我想一想報那個學校。我至今高中最感謝的人就是她,無數次幫助我,無數次的給我鼓勵,告訴我,他也是農村來的,她知道我,也懂我的處境,只有讀書,只有去上大學,才能有比較好的出路。是啊,大山裡面,除了泥土,好像真的什麼都沒有,那天我從工地辭職,包工頭看我是學生,可能 同情,亦或是什麼,多給了我一千,掙了五千塊錢,回了趟大山,大山告訴我,出去記得回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