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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關係,人做的每件事,無論對錯都會有回報。

從小立志要做的一件事,經過艱辛的付出,

長大成功了,就是讓夢想變成了現實。

只要你有足夠的耐心,

回報無論早晚都會找到你。

…………………

人確實有巧合和機遇。一般人家的孩子,沒有什麼背景,就不要指望了。

千萬切記,唯有用自己的艱辛勞動,培養出唯美的花卉,才能看到那自遠方而來的彩蝶。

…………………

慧眼-新星

盛夏時節,又一個假期來了。

醫學院的大四學生肖凱,書包裡裝著學習資料,匆匆地在自來水管旁打了一瓶水,早早地來到了,學校東側公園兒裡的長椅上讀起書來。

人工修築的公園不大,但景緻俱全。

園中有兩個小湖,一個是月牙形,一個是太陽形,蓄意日月湖。

兩湖之間,有一座小橋貫穿而過,將湖水從中間分開。

橋面很高也很長,主橋平坦,引橋略顯陡峭。一脈清泉由遠處引來,經橋面那細細的網狀溝槽飄落,如蟬翼般的水簾飄墜河內,即確保了兩湖四季鱗波盪漾,又道盡了小園別有洞天的一番情趣。

站在橋面,俯瞰四周,遠處的岸邊,鬱鬱蔥蔥、別開生面。

聽聞著鳥語花香,望著那水中倒映著的垂柳,伴著如瓊漿中飄渺的浮萍,心房裡盡是夢意。

那不斷變換的泉水,噴灑出的水霧、沁人心肺,很快會增添腦際間的靈感,真是個很難找尋、學子休閒和讀書的好地方。

肖凱來自西部邊遠的山區農村,大學的四年裡,昂貴的車票已經超過了他們全家一年的收入,他望而卻步,四年裡他沒有回過一次家。

他不想給家裡人再增加負擔,假期裡除了打些零工外,其餘的時間,都是在學校裡默默地堅持著。

中學養成的獨處的讀書習慣,在每個假期沒有同學陪伴的日子裡,他並沒有感到有多麼的孤獨。

肖凱的父親體弱多病,母親在肖凱上初中時,就因家裡無力承擔高額醫療費用,因病過早地故去了。

從那時起,少小的肖凱就下定決心,將來一定要做一名合格的醫生。

肖凱在家是老小兒,五個哥哥姐姐均已成家。

在家裡兄弟姐妹們的共同努力下,整曰費寢忘食的肖凱,熬盡心機,終於捱到了高考,且以優異成績,考上了東部全國有名的醫科大學。

怎樣去上學?又面臨的是個學費的問題,家裡無力承擔。

正在全家己近絕望時,政府的一個西部助學政策。他們全家看到了新的希望。

國家減免了肖凱的各種學習雜費,每個學期按政策給他核發高等助學金。

憑著肖凱自己的勤儉和節省,再有一年,他就會讀完大學的所有課程,堅持一下就勝利在望了。

“幫下忙好嗎?”不遠處有人喊了一聲。

在找誰?肖凱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抬了下頭,馬上又俯下身去。

“這位大哥哥,求您呢。”

反應還是很遲鈍,肖凱抬起了頭,睜大了眼晴,似乎還很沒從書本兒裡的擬題中走出來。

“快來幫一下忙,我媽媽的柺杖,從輪椅上掉到河裡去了,我們撈不上來,能幫下忙嗎?”

說話的是比肖凱還小個三四歲的一個姑娘。

肖凱剛剛醒過神來,四下無人,姑娘顯然是在求著自己。

這個姑娘,肖凱也注意到,最近經常推著一個腳上纏著繃帶的阿姨在湖邊休息。

“好的,好的,彆著急,我馬上就來。”

肖凱一邊說著一邊將鞋子脫下來,放在椅子旁邊的草地上,一邊來到橋下的小河邊。

水中富氧,生長著許多微生物,使水有些渾濁,但因水淺仍可見底。

鋁製的柺杖就在水流下面,肖凱很快撈起了柺杖。

“給您,啊!不行,我得去衛生間用自來水洗一洗,這柺杖上有一些浮沫和青苔。”

肖凱拿起柺杖和草地上的鞋子,快步來到衛生間。

整個景區唯一的這個衛生間就在崗上不遠處。

四年來肖凱是這裡讀書的常客,負責這公園管理的兩個阿姨,肖凱都十分熟悉。

借來了臉盆,把腳和柺杖都洗了,返回河邊,將柺杖遞給姑娘。

車上的阿姨和姑娘連聲道謝。

“小事兒,小事兒,不謝,不謝。”

肖凱繼續在河邊的長椅上讀起書來。

“給你瓶牛奶解渴,中午了,這點兒香腸和麵包你也拿去吃了。”

是那個女孩子的聲音。

“啊...不。”

肖凱迅速地抬起頭來。

可這要沒人說起,還真沒有感覺。一瓶自來水已近喝完。口中也真渴了,腹中也真是飢腸轆轆了。

原來,為了給家裡省點兒錢,肖凱每天都把中午和晚上的飯合著一起吃,已經成了習慣。

“快拿去吃吧。”

輪椅上的阿姨也接了話茬。

“一整天就喝些涼水那行,時間長了,胃口吃不消會得病的。”

幾年來,第一次得到別人的關切,肖凱倒有些不適應,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肖凱高等的獎學金和他那偏遠、令人無法瞭解的家庭住址,暴露了他生活的拮据。

平時在學校裡,接觸他的同學很少。

“喝吧,喝吧,一瓶牛奶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嘴上雖然說著,可身體自然的條件反射,還是身不由己的把麵包接了過來。看起來年輕人的耐飢餓能力還是有限的。

真的是餓了呀!拿過來麵包,本想吃的斯文些,現在卻顧不了那麼許多了,自己感覺都是吃的很狼虎,就是吃相難看吧?

“看你那瓶水,我已經觀察你幾次了,總是那個一半兒商標的水瓶子,你每次喝的都是自來水兒吧?”

“是,啊!不,不。”

肖凱不好意思地自己都感到語無倫次。

姑娘重新把媽媽推到了小橋上,反回身來做到了肖凱的椅子上。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徐萱萱,是臨床專業,大一的新生。”

肖凱仔細地端詳了一下這個姑娘,只見這萱萱五官端莊,氣質優雅,穿著淡粉裡透著白色的連衣裙,聰慧的兩個大眼睛巴達巴達地眨著,彷彿裡面深藏著話語,這不就是那經常被大家談論的校花嗎?

肖凱平時接觸的女同學幾乎沒有,但對女性的品評能力還是有的。和這樣的女生相處,肖凱不敢有什麼奢望。

“挺好的,咱倆一個專業。”

“我最近觀察你很多天啦,你讀書讀的有點兒過於專注,身邊有人,每每不見。”

“是嗎,我怎麼沒感覺到?”

“你叫什麼名字,是哪個年級的?”

“我叫肖凱,是大四的。”

“那太好了,你正好幫我學習,我也愛讀書,等我媽媽的腳好了,我也拿書來和你一起讀。”

從這以後,不但在假期的每一天,即使在開學後的每個週六或週日,萱萱的揹包裡,總裝著書本、牛奶和麵包出現在小公園兒裡。

習慣了獨處的肖凱很快適應了和萱萱在一起的讀書生活。

同時也意識到吃人家的東西嘴短,一點不敢馬虎待慢。時不時的也能聽見,肖凱解答課程的高亢的聲音。

一年在不知不覺當中,很快就過去了。

大學五年的肖凱,面臨畢業的抉擇了。

為了回報黨和政府的恩情和自己的夙願,肖凱選擇了回自己的家鄉,偏遠的A省。

臨別前萱萱和肖凱依依惜別,都覺得對方少說了點什麼。

望著雨中送行的萱萱,肖凱欲言又止。

“你等著我,我馬上就到。”

萱萱從內心裡發出了自己的誓言。

一晃兒,萱萱也面臨畢業的選擇了,她毫不猶豫的報名支援A省,但卻受到了輔導員老師的警告。她明白是父親和母親在學校的地位,使她受到了影響,她每天無精打采。

“自己的心事怎樣和父母說呢?”

吃過了晚飯,看到心事重重的萱萱,早早地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了,萱萱媽來至了書房。

“老頭子和你說個事兒。”

萱萱媽開口道。

“什麼事兒?”

徐教授問道。

萱萱的爸爸徐教授是學校主管教學的副校長。

“咱家二單元,萱萱的輔導員,今天上午和我說,萱萱正和幾個同學,商量著報名支邊呢。”

“今年的畢業生確實要動員一批,到邊遠省份工作。”

“誰去,我也不希望咱家萱萱去,再加上萱萱要求去的地方,輔導老師和我說是肖凱去的醫院,你不覺得可能要有事兒嗎?”

“老伴兒啊,孩子已經大了,做事已經有了主見。”

“不管怎麼說,你得給我看住了。”

“肖凱怎麼了,我看這孩子挺好的,我聽我的學生說,肖凱在醫院表現很突出,已經被公派去了美國深造,美國的研究生是碩博連讀,這孩子在學校時我就說將來錯不了。”

肖凱所在的省立醫院的楊院長是徐教授的學生。有些疑難病症經常和徐教授在網上求證探討。

“那麼苦的地方,就不應該是咱們萱萱應該去的,反正我是不會讓她去的。”

“這你就多慮了,我不也是A省出來的嗎?當初你不還是鐵心地跟了我。”

徐教授接著說;“我當時那麼窮,你都不嫌棄,現在怎麼?輪到女兒還忘本了。”

“那還不是因為你有才氣。”

“這不都一樣嗎,人都是有感情的,老話說的好,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當父母的也一樣,管不好將來要落埋怨。”

“兒大不由娘了。”

萱萱媽傷心地說。

“再說,我當父親的能看熱鬧嗎?如果真的不行,憑我在學校的能力,把我的獨生寶貝女兒調回自己的身邊,還能費多大的勁嗎?”

“說不過你,有了問題你管,我就放心了,我還以為你一推六二五呢,看來我是真想的多餘了。”

“這就對了,誰的事不管,自己姑娘遇到難處了,豁出命來也得管。”

“真有你的,老頭子。”

“但這個事情不會是你擔心的那樣,這隻能說我的萱兒有眼光。”

徐校長接著話茬繼續說到。

“看來這未來的姑爺,你早就相中了,而且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就我是傻子。”

萱萱媽似乎感到有點委曲。

“告訴你,老伴,肖凱的前程...我是看好的!”

徐教授的最後大聲地說道。

“說什麼呢,說什麼呢,小點聲。”

徐教授的聲音太大了,萱萱在屋裡喊了一聲。

徐教授向夫人吐了一下舌頭,夫人做了個鬼臉,雙方都沒有了言語。

時間過得真快,一晃肖凱來美國已經六年整了。

昨天他順利地通過了博士論文的考核,今天他就去學校辦理了相關手續,估計正常的話,再過一週就回國了,他感到一身輕鬆。

在國內醫院的時候,由於家庭背景和兩個人社會地位的不同,他曾主動地切斷了和萱萱的一切聯絡。

六年前,他受醫院公派,到美國碩博連讀。

美國的留學生活,當然也是非常的艱辛。

這段時間裡,他有著學習和教學的經歷,也有著無法統計的實驗和實踐的次數。

在美國碩博連讀真不容易,這幾年的時間裡,他在後半夜兩點前睡覺的時間幾乎沒有,生生靠著年齡優勢和多年煉就的硬朗身體本錢,撐了下來。

當年出國前,醫院的條件只有一個,就是學成後,必須為本醫院效力五年,否則公派資金收回。

對於現在的肖凱來說,這點錢不算什麼事,但他謝絕了美方的極力的挽留,毅然決然地選擇了回國。

他的原則是,人不能忘本。必須遵守從小立下的誓言和對祖國的承諾。

他還有一件放不下的心事,...如今的萱萱你在那裡?

院裡接機的小轎車,終於在醫院一幢大樓前停了下來。

“到了,肖凱先生。”

接機的林秘書說了一句,緊接著司機下車到後備箱幫肖凱提行李。

“終於到家了。”

肖凱下了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這幢大樓,肖凱十分熟悉,過去裡面有幾個房間,是院裡博士生宿舍,也曾是肖凱可望而不可及的地方。

“久違,久違,可把你盼回來了。”

大樓的門開了,楊院長和曾經的幾個同事,寒喧著從裡面走了出來。

“大家都好啊!我在外面也想著大家,也想著和領導及同志們早日團聚。”

肖凱和舊日的同仁一一握手。

“我們一同看看你的新房間吧,請!”

“楊院長,同事們請!”

“小興,把肖凱博士的行李送到一五零一房間。”

有人衝著司機喊了一聲。

楊院長領著眾人,簇擁著肖凱來到了房間,大家又相互寒暄了幾句。

楊院長最後說道:“今天時間不早了,一會讓林秘書和辦公室主任陪你到樓下餐廳吃點飯。

然後早點休息,把時差找回來。”

楊院長轉回頭又叮囑林秘書說:“菜要可好的點,把我個人存在歺廳的茅臺拿岀來。”

“知道了,院長放心。”

楊院長又轉回身對肖凱說道:“明天早晨到人事部門報個到,你先休息一週,熟悉下院內的環境,明後天我們再找個機會給你接風。”

楊院長最後說。

這麼多年了,肖凱顯然對國內的應籌方式還不陌生。

第二天早晨,簡單的吃了點早點,肖凱到組織部門報了道。

然後,在醫院內轉了起來,短短的六年,醫院變化真不小,增添了幾個原來沒有的科室,整體規模比他走時幾乎擴大了兩倍。

接近中午了,到了吃飯的時候,手機電話鈴聲卻突然響起,是楊院長辦公室打來的。

“什麼?急事,好,我馬上就去。”肖凱匆匆忙忙趕到了楊院長辦公室。

林秘書接待了他。

“肖博士,事情是這樣,院裡來了一個重要的病人,病情危重十分危險,需要緊急搶救。 ”

“具體什麼情況?”

肖凱著急地問。

“是一個肝癌患者,因患病時間較長,引起了胃部大出血,且血流不止,需要儘快止血。”

“我沒回來時就聽說,咱們醫院不是引進了最新裝置嗎?”

肖凱著急地問。

“裝置是進了,但是沒人會操作。”

“我來,在國外我經常做。”

“楊院長就是這個意思,跟我來。”

林秘書一邊起身一邊繼續說。

“楊院長正在組織大家進行搶救。”

在去搶救室的路上,林秘書介紹了,這個病人是一個德高望重的老同志,省裡的領導也非常重視。

見到了楊院長,握了握手,來不及多說什麼,查閱了病人的有關病歷資料和影照。

“放心吧,這個手術我做沒問題。”

肖凱很快換上了手術裝,同楊院長進入了手術室。

“這個手術其實不復雜,就是器械先進,國內除了上江肝膽醫院,目前還沒有醫院能掌握。”

肖凱一邊操作機器一邊說道。

“咱們院還沒來得及到上海去學習,你來了就不用派人去上海了,明天我給你派兩個人,你教一教。”

三十分鐘後,手術室外的大螢幕上,病人的家屬看到,病人胃部淤血被吸出,一個纖細的導管,把一種膠狀的物體堵在了患者胃部的那血流不斷的一個小孔上。

血流成功的止住了,又過了三十分鐘,病人的臉上有了血色。

“沒問題了,搶救成功。”

手術室裡響起熱烈的掌聲,病人被推出了手術室。

肖凱消毒換裝後,坐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輕呼了一口氣,拿起了一瓶礦泉水,喝了一口。

“餓了吧,給你牛奶。”

這麼熟悉的聲音?肖凱吃了一驚。

快速的側身一看。

“怎麼是你,萱萱,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配合你做的手術,你太專注了。”

太意外了,肖凱緊緊地抓住萱萱的雙手,竟然忘記了鬆開。

這個場景來的太突然,走廊裡的醫生和護士們,都默默站在原地不動。

這裡沒有一個人忍心打擾他們,比手術室還靜,大家都僵在了原地,瞬間好象人們都止住了呼吸。

一年後,已是肖凱妻子的徐萱萱,被公派到曰本留學。

在這段時間裡,肖凱經常去日、美、加、德等國進行學術交流,做了多個國內成功的手術,有些成果已填補國內醫學的空白。

他不僅是院內業務的頂樑柱,而且走上了院領導崗位,成為國內外知名的一顆耀眼的新星。

…………………

金絲玫瑰那麼好吃,

有人卻說沒味道?

是那人在夢中呢,

未開啟十全的味蕾。

那是顆耀眼的新星,

為什麼有人看不到?

這個人不具有,

聰敏的慧眼。

錯過的機會可以補償嗎?

不可以,

就像繁星映襯著月亮,

心心相印的兩個人相互揹負著,攜手同心面向著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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