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與理性
當我緊緊擁抱著你的苗條的身軀,興奮地向你傾訴溫柔的愛的話語,你卻默然,從我的懷裡掙脫出柔軟的身軀。親愛的人兒,你對我報以不信任的微笑;負心的可悲的流言,你卻總是忘不掉,你漠然地聽我說話,既不動心,也不在意……我詛咒青年時代那些討厭的惡作劇:在夜闌人靜的花園裡多少次的約人相聚。我詛咒那調情的細語,那弦外之音的詩句,那輕信的姑娘們的眷戀,她們的淚水,遲來的幽怨。 1830
普希金與夫人 娜塔麗婭·普希金娜
普希金的妻子娜塔麗婭·普希金娜。娜塔麗婭(1812-1863)容貌出眾,1831年2月18日,普希金與娜塔麗婭成婚。隨後,這對戀人共同生活了6年,並先後生了5個孩子。但是法國青年丹特士的出現,破壞了普希金家庭的安寧。丹特士外表健壯,風流瀟灑,但被認為是個好色之徒。1835年6月17日,普希金夫婦在偶然間遇到丹特士。隨後,在沙皇的支援下,丹特士開始瘋狂追求娜塔麗婭,一時間,娜塔麗婭與丹特士之間的流言在當時俄國上層社會流行開來。為了自己的妻子,也為了自己的榮譽,普希金最終選擇了決斗的方式來了結同丹特士之間的恩怨,併為此犧牲了自己年輕的生命。 .
這首詩是普希金寫給自己的未婚妻岡察羅娃的。娜塔麗亞·尼古拉耶夫娜·岡察羅娃(1812-1863)是絕世佳人。無論從同時代人的回憶錄中,還是從當時人為她完成的畫像上,都可以得到證實。 1929年冬天,普希金在莫斯科一個舞會上看到身穿輕盈紗裙的岡察羅娃時,被她那古典的標誌和文雅的舉止所征服。可是岡察羅娃對這位青年偶像並不像眾多少男少女那麼熱烈崇拜,相反她表現出來的是毫無特殊的興趣,也許她的內心的謙虛和嚴格的教養使她不願感情外露。 過了不久,普希金向她求婚,沒有得到明確的答覆。一氣之下,普希金當天夜裡懷著難以忍受的悲痛就出發去了高加索,參加了正在那裡進行的與土耳其的戰爭。9月間,普希金回到莫斯科,立刻去看望岡察羅娃,但岡察羅娃接待他時顯得十分冷淡。普希金絕望了。他又離開莫斯科去了彼得堡,他寫信告訴別人:“當時我喪失了足夠的勇氣表白自己,我覺得我扮演了十分可笑的角色,這是我生平第一次顯得如此膽怯,而人到了我這個年齡的膽怯決不會博得少女的喜愛。” 過了半年,普希金去莫斯科再次向岡察羅娃求婚,得到同意。1830年5月6日訂婚,這期間他對未婚妻的讚揚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這是普希金的愛情資料,我們從這位誠實者所留下的詩句中來開啟對愛的思考。對於這位俄羅斯語言的開啟者我們有理由相信他表述存在的真實性和對真實存在的較完全的表述性,在探討主題之前我希望更重要的是我們要有習慣的對語言的認知能力,不僅要看語言本身(這是我們交流中共性的部分,它不具備個體性或特定性),還要認真對待語言所闡明的特定內容。
對於這樣的語言開創者我們有什麼樣的理由相信他呢?那就是對生活深刻的體驗和提煉從而才能構成對一個民族的語言的繼承和發展,在語言變革的過程中本質的蘊含著俄羅斯民族生產、生活等一切活動領域的新的生命的開始,這樣的新生命不僅要打破一切世俗觀念的陳舊枷鎖還要在伴隨強大舊勢力阻撓的同時活生生的從生活中發現和遵從真理的啟示。這不是一個簡單的語言形式問題,而是摯誠面對生活的問題。
我們無法發現普希金對岡察洛娃更為理性的愛情內涵,舞會本身就是激情的場所。從最早的詩中也無從斷定與理性相關的蛛絲馬跡,雖然我極力祈望這樣的方向中有所收穫。除了岡察洛娃的兩次拒絕給兩人的愛情增添了戲劇性之外,難以找到更為動人的最初原因。剩下的就只有岡察洛娃那使普希金一見傾倒的容貌和氣質了。
對於這樣的人我們不可能不從理性來考量他的愛情特點,世俗的人會從中試圖尋找自己汙濁的人性資本,閹割的文化人會從中祈望自己的高貴。對於任何一個認真的人來說,他都不會希望自己的婚姻建立在如同沒有力學設計和質量保障的住宅之中的。
愛情就是以性為中心的文化。在所有理性的日常滋養之下以特定的時間、場合、方式來表現出來——以性為主導的。性在本能上規定了生理方面的慾望和滿足,繁殖的意義在性慾望的生理本能中存在而絕不是性主觀上要求範疇。叔本華曾描述過配偶的形體選擇對於繁殖後代的種的延續的關係,他這方面的理論具有科學上分科的指導意義,而其具體的陳述還是不夠嚴謹和缺乏我們這個時代的科學工具。
種的延續具有本能一般的意義,與理性相對構成非理性的一般概念。慾望、滿足種的延續都同屬本能的非理性的範疇。理性與非理性之間的關係如同“有”和“無”之間的關係,只是相對的對於我們暫時還無法認識的存在的執行規律稱之為非理性。成人對兒童精神世界的不理解而稱之為幼稚、一般人對身患特殊疾病的人不理解而稱之為不正常,大量的現實例項都如同我們以人文的概念來看待性一樣。人們在觀念上的自私至今沒有被重視。
我們知道生理上的成熟導致性的產生,在這一時間持續的位置中我們已然確定了性對於生理運動的歸結性、終結性的意義。再從性的結果看(生兒育女),性的種的繁衍意義便直接與他的歸結性連貫起來了。
我必須詳細說明一下有關歸結性的內容。性的歸結性 具有種的繼承性、整合性,他會將人的生理上的歷史 (本人以及本人以前的)傳演下去 。這一歷史資訊本身是無限的 ,這種無限性以我們現有的科學所無法明瞭。當一個嬰兒出生的時刻,他便具備了這種無限性的所有內容.。這將是多麼巨大和偉大的能量呢!但是問題發生了,嬰兒出生的環境因素帶來了後天決定性的影響力。那些潛在的能力會針對這一特定環境而發生整體性的專注,於是導致了嬰兒對環境的適應,也因此導致了嬰兒對大量能力轉化為現實可能的拋棄。我為什麼要在教育方面那麼自信得下了許多斷言,並向大家強調“無為而教 ”的教育思想,今天算是一個具體的說明吧。
於是性的邏輯本身就“不可言喻”,而他並非真的“不可言喻”。需要一種心境來觀察它與人文理性的連線之橋,才能洞徹他們是怎樣結合起來並由性來發揮主導的作用 。精神與生理的相互關係已為人們所熟知,人類從文明產生之初便始終與生理作用相互作用和密不可分。性與精神的關係是同樣的。
本能之不惑
普希金的《當我緊緊擁抱著你》這首詩是一首很平常的直陳自己求愛過程的短詩,從文字來講沒有什麼可以特別欣賞之處。而一旦結合他的愛情過程便不同一般了。
當我緊緊擁抱著你的苗條的身軀,興奮地向你傾訴溫柔的愛的話語,
毫無疑問性的吸引力是表白愛意的原因,那麼性表現的內涵都是什麼那?容色的具體狀態,面貌
五官的組合及其交接外物時的變化、目光交接外物的神色、整個形體的常態以及交接外物時的處理
、再配和個體先天骨質的輕重疏密與肉體的馳張色澤、語音的輕重緩急、音質的品性特色,最後
是形體的裝扮修飾。所以對於性來講它內含著一個人生理以及日常人文的全部。精神與生理是不
可分割的一體。
精神和生理任何一方缺乏了都會對性的總體狀況產生影響,生理的缺乏會導致性的疲弱而毫無生趣,同樣精神的缺乏雖然不會構成對性的物質性的影響,但對於社會性的人來講這種低階的性狀態不會構成婚姻或愛情的決定要素。在正常的足夠充分的情況下愛情是不會以性的來犧牲精神的,但絕不要誤會,反之愛情也絕不會以精神來犧牲性的。因此愛情便成為極其難以周全的事情。
精神的社會性發展特點在性那裡也是同樣的,性也絕不會脫離人的社會性特點。但在社會性上性的規則比精神規則更難以趨向於自然法度,這完全取決於個體同社會的關係基礎。當勞動關係決定了更多的精神內容的時候,愛情幾乎是無法實現的奢侈品,然而人類歷史上還是出現了很多我們已經知道的愛情經典故事,比如梁山伯與祝英臺、羅密歐與朱麗葉等等。至於民間真實存在的愛情例項我想會是很多的,雖然我們不知道。
愛情需要兩全、需要滿足個體永遠也無法代替、實現的社會性,而這一社會性本身也是在不斷進步和演變的。故此在國家文明史中能夠成就愛情的具體情況只能由那些具備勇敢的脫離世俗精神的人們來創造,就是說這時只有更傾向於精神需求的婚姻才真正能夠針對國家文明的世俗性而成為愛情,所以或多或少的悲劇成了愛情的一般性,而其悲劇的原因是國家文明。
面對無限的社會性趨勢愛情完美的永恆訴求是無可厚非的,那麼在關於將這種人性(性以及其他人的本能加之理性的總和)涉及到種的延續時,只要條件足夠充分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喪失對低俗婚姻的摒棄而去確實的追求對自我人性認可的愛情,並把這一得來不易的存在演變為對現實的婚姻。這就是愛情的自我肯定特點。
所以國家文明中純粹的事情必定是打破國家文明狹隘侷限性的追求自然真諦的行為,是反對殉葬、活祭(有機會我將揭示這種社會行為的本質意義以及當今人們的依舊如此),反對崇拜、人為的行為。愛情便屬於此類行為之一。
大多數人靠婚姻來寄予愛情,最後總歸要形成衝破的慾望和對現實的麻木。浮躁者從中認為人性的自私和貪婪的肉慾,玩世不恭成了世人一般的態度。這是符合人類個體進步的社會階段的特性的,社會發展的不充分性迫使個體的發展只能依據於國家的需要而使個體意志變得無足輕重。一個完善的國家體制應該體現國家的本質意義——為人服務、為個人的意志自由服務,而當這樣的情況一般的為世俗的兩端法所取代而只能在衝突中被動的去執行的時候,那麼大多數人也就愈來愈迷失自己的本來被國家文明所閹割了。
所以世俗的婚姻是不牢固的,因為他們很少有真正的愛情基礎。從世俗所謂的政治來看婚姻既是政治的穩定劑也因了其政治的虛偽本質而使婚姻最終成了政治的犧牲品和紊亂劑。好了為了使本篇不至於越扯越遠(需要打的基礎太多,暫時放棄吧)就此結束本能之不惑,下一篇將涉及對愛情正面的探討。
2012年於網易部落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