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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名字叫夢雪,都說她長就了一副做人情人的臉蛋兒,五官清秀而冷香,不笑的時候一臉的幽怨。沒有人真正瞭解過她。只覺得她會瞬間的冰火兩重天。 夢雪的身材骨幹,衣服領口稍微大些,就可以看到兩跟鎖骨,據說是現代女人骨幹美的標準,然而,近來她整個人又瘦了一圈,兩跟鎖骨白刺刺的亮在那兒,讓人心疼得無以復加。她只是一天又一天的喝著悶酒。滿眼的全是淚光,卻也不曾說過任何怨恨的話。 她說是自己先輸掉了自己,怨不得別人。 我們從中學開始就認識,坐同桌坐了好久,畢業後各奔東西,再相遇時,兩人之間依然沒有任何隔閡,往往兩人能異口同聲的說聲同樣的話。 這麼多年了,不是沒有人追過夢雪,即便是她進入婚姻圍城多數年,夢雪的身邊從沒有缺過男朋友。只是她凡是都不當真,沒有人能真正走進入她的世界。 自小喜歡秋天,豐收的果實跟我從沒有任何關係,我只是喜歡秋天飄下的層層落葉。看層林盡染,百草枯萎,雨後的滿目凋零。每當這時夢雪總是和我有爭執,她說她喜歡春天,春天就是希望,我們彼此誰也不能說服誰,這點小事倒也不能影響我們的友誼。 當夏季剛過,秋天剛剛來臨時,夢雪認識了他。

他是做路橋工程的,一生中他鋪過多少路,架過多少橋,夢雪沒問過,他也不曾說過。他們從秋天開始,冬天的時候夢雪提出分手,一生的痛留在他離去的背影裡。 剛開始的時候夢雪是快樂的。 他為了約夢雪,叫上一幫的朋友吃飯,夢雪多少也有些酒量,夢雪也相信醉鄉路穩宜頻到,此外不堪行,無論生活在現實和虛擬的世界中,酒總使人快樂,充滿了轉機和未知性。 那夜夢雪看著他,一點點的把自己喝醉,所有的防線遺落在什麼地方她不知道。他沒有任何猶豫地把他的車鑰匙扔給了我,不曾問我是否會開他的車。 他開著夢雪的車,夢雪把笑和幸福也徹底地交給了他。 他說很喜歡她,很早就喜歡。 不知是酒精麻醉了身體,還是酒精麻醉了靈魂,夢雪沒問他說出的話是真是假。夢雪只當句句真實,刻骨銘心。 週六,他復邀請夢雪一起去打靶。那天秋高氣爽,靶場上的蘆葦都成雙成對情誼綿綿地長著。夢雪從沒有打過靶,他站在一旁看著、笑著,看著夢雪的慌亂與狼狽,他一遍又一遍手把手教著夢雪握槍、瞄準、扣扳機,他鼓勵夢雪大膽些,打幾環都不重要,夢雪體會看到他時教導的話語彷彿天籟之音。

黃昏時他們開著車去九曲十八灣時,是山路起伏,還是他們彼此心潮起伏,靈與肉的世界在那一刻竟是如此的美妙。 美妙翻雨覆雲過後,她幡然醒悟,自己已失去了往日的灑脫,瞬間捫心自問,發現愛的基礎竟是那麼的薄弱。基石沒墊,牆卻起來了。往日縈繞在耳際的愛的誓言,卻變成了一日又一日地等待。 世界上如果沒有酒,生活的樂趣會失去多少。夢雪24小時的開著機,怕錯過他的電話和資訊。等待鈴聲響起時的煎熬,沒有任何時刻比那更讓人倍受折磨。但夢雪又是自傲的,她一次又一次的拿出手機,一次又一次的放下,在得與失之間徘徊。徘徊的結果,夢雪只有在酒精中尋找自己。 愛一個人需要理由嗎? 那天的中午,我們都喝醉了。並車急駛到無人的湖邊,一向冷靜內斂的她,突然對著湖,嬌縱恣意地喊了起來。 釋放了壓抑的情感,也給了夢雪勇氣,她拿出電話,打了過去,我想這是人生第一次,夢雪對人說,她想他,她要見到他。

他說已有約了,把所有的無情留給了夢雪。 但他說,他可以第二場再找她,夢雪放下來往日的傲氣,說她願意等。 是一開始的錯誤,還是命中的註定,她沒想過做他生命中的第一,可為什麼等他的永遠是她呢? 只要能見到他,夢雪始終是笑的。就像夢雪一直喜歡春天一樣,等待也是一種希望。只要能見到他,就是垂手可得的幸福。 人生如戲,不能說他什麼。他始終是戲的主角,所有的劇情只是為了配合他。他不愧是鋪路架橋的,他總是把她放在路的那一頭,橋的那一端。 他們剛一開始時,我就給他們講過老和尚過河的故事,希望夢雪不要做小和尚,他只做老和尚。只可惜說者有心,聽者無意。 再見夢雪時,她彷彿是被偷走靈魂的走肉,思念一個人的落寞,靈魂幾經崩潰時的寒冷,她已不能掩飾。 心痛的夢雪,也恨她的不能自拔。我尖酸刻薄地問:他給過你什麼?做過什麼?幾頓飯,一次打靶,那是記憶還是過程?你連記憶都沒有,知道嗎?

夢雪是勇敢的,即便是對著無望的愛,她說;‘沒有理由我就是愛他,我希望有一天為他做早餐,如果可以他只需要給我一天的時間長相廝守,我要好好的愛他,心疼他,一天即一生,一生既一天。 人性的本質離不開利與欲,夢雪的利與欲那? 夢雪淡淡地說,我沒想過,我只想愛他,他的一切跟我有什麼關係。 她一天一天的等他電話,不知道他就是很忙,還是他從沒在意過夢雪,偶爾的電話也少得可憐,不是場合發生錯誤,就是時間不對。 她連他生活的一部分都不是,更不是他思想層次中的,他不瞭解他。卻也由不得她回頭。滿目的淒涼留給自己,這是她自己的愛和他沒任何關係。 他給他打得最多的電話,總是在他喝完酒之後,劇情剛開幕時,他怎麼知道要預演那?那麼之後他要什麼。夢雪不知道。 一向不喜歡管閒事的我,也不相信人生自是有情痴的我。給他發了一個資訊。 緣在情在,好好珍惜。

他只是說他不會,他真的不會。讓我給他上課,我的課又有誰來上呢?也只能怪夢雪自己演壞了角色,我不是導演,負不了他們的責。 秋天過去了,結下的不是果實,夢雪的心也隨著落葉一片一片的凋零,剩下了枝枝叉叉,沒有了葉子的掩飾。倒也省去了許多麻煩。可以任他攻擊,無論他怎樣,她知道自己是不能抗拒他的,她忘不了他擁他入懷時的心跳。 只好獨自守著他給她的寂寞。 初冬來臨時,我和夢雪一起去吃火鍋,我們剛坐下不久,他和兩個朋友也進來了,就這樣的不期而遇,他微微的一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我感到夢雪的渾身不自在,近在咫尺的人,卻讓人咫尺天涯。我們匆匆地吃完了飯。急急地喝完了酒,逃一樣的離開飯店。 一路上夢雪把車開得飛快,讓音樂聲震耳欲聾,漫無目的地行駛在公路上,車油即將耗盡時。我們已到了九曲十八彎的山路上,在這裡他給過夢雪承諾許多的第一次。 夢雪在這裡等他,等他給她打電話。

他的飯局好結束了吧?他的朋友們也已離開他了吧?他應該有一點點的時間想起他們的不期而遇,哪怕是什麼都不說,一句問候的話是該有的吧 。還是他們天生就不合拍。夕陽漸下時,夢雪下了分手的決心。也只是自己暗地裡的決心,接近午夜時的電話,瞬間瓦解了夢雪的意志,把一生的眼淚都給了他,還要的什麼自尊! 問夢雪為什麼不責備他一點一滴。她只是說我和你是不一樣的人,我不能讓我愛的人受一點點的傷。 她自己呢?她把自己放在哪裡。天天的等待,日日的堅守,夢雪堅守她的愛情,她只是說她疼,她疼得連心臟都打了結。他沒有看到過無數次,午夜夢雪公路上的疾駛。 又是一年的落幕,人們在抗擊疫情中,迎來了新年。 元旦的第一天,他透過朋友打電話找夢雪吃飯,他是害怕夢雪的拒絕還是別有隱情,也許他對她還是有真情的嗎?

相見時語氣裡都是高興,我想他們可能是同樣的人,沒有誰的對與錯,只是性格的原因決定了故事的悲劇。他也許和夢雪一樣,把感情一點一點的收回去,愈藏愈多,以至於不知怎麼釋放。夢雪對我說,她寧願是這樣的,否則她將永遠不能解脫自己。 最後一次見面時,他在酒桌上說,要有一個好的情人,問遍全桌的人,情人節那天敢出來嗎?夢雪說不敢出來,因為如果有情何必要做到給別人把柄呢? 他曾當她是他的情人了嗎?是他一生想要的知己嗎? 夢雪問自己,一切該等嗎? 一生好不過如此,壞又能壞到哪裡呢?相識沒能做到相知。夢雪說她累了,不想再奢望什麼,不想再堅持什麼,就讓曲終人也散吧,創傷留給自己。 她真的真的愛著他,也不曾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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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女子結婚三年被打四次,丈夫一次比一次狠,這次更是骨裂三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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