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時候的媽媽

現在的媽媽

看了《你好，李煥英》這部電影，印象最深的就是片尾字幕上的這句話。反覆揣摩這句話多次，始終覺得心酸又心疼。

自我記事起，媽媽就是中年婦女的樣子。確實如此。鮮少有人能清楚記得10歲以前發生的所有事，描述媽媽年輕時貌美如花的俊俏模樣，至少我記不清了。

按照我10歲的年紀來認識我媽，她早已褪去成少女的稚嫩與天真，變成了記憶中那個30來歲，愛嘮叨，愛管人，愛縫補，愛講閒談的老孃客了。

在我們老家，結婚了的女子都會被冠以這樣的稱呼——“老孃客”。

這意味著，青春、任性、矯情從此與你無關，你只能成為眾人眼中尊老愛幼、無所不能、刀槍不入、所向披靡的中年婦女，孩子他媽。

猶記得媽媽跟我分享過她剛結婚時的一件小事。剛嫁過來那會兒，奶奶掌握著家裡的財政大權，爸爸和幾個兄弟尚未分家，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只是各住一個單間。

那時住的是毛胚房，燒水炒菜用的都是土灶臺。低矮的民房，挺拔的煙囪，無論身在何方，抬頭望一望煙囪，誰家點火做飯，誰家炊煙裊裊，一目瞭然。

媽媽待字閨中時，除了正常的一日三餐，外婆還會額外準備上午點心，下午茶，不管是下麵條還是煮甜湯，總歸不餓著孩子。

可嫁給爸爸，奶奶這邊的風俗是隻有一日三餐，別無其他。

“那個時候不像現在，有那麼多零食，餓得前胸貼後背也只能幹餓著。”講到這裡，媽媽總會感慨上兩句，羨慕我和哥哥生在這個隨時隨地有吃有喝的年代。

“沒有零食你還可以煮麵啊，為什麼不煮呢？”我很好奇，媽媽這麼勤勞能幹，為什麼懶得給自己下一碗麵條？

“沒到飯點，家家戶戶都沒開火，就我們家開火像啥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爸娶了個好吃懶做的媳婦呢！”為了維護好名聲，任憑肚子再餓，媽媽也決不下廚。

熬著熬著，也就慢慢習慣了爸爸這邊每天僅有三餐的生活。

在外婆家，媽媽不是最小的孩子，卻也備受寵愛。年少時隨大舅、姨媽上山撿柴禾補貼家用，媽媽因為身體瘦弱撿不了幾根，又背不動太多。大舅和姨媽疼惜妹妹，總會在山腳下將自己的柴禾分一部分給我媽，讓我媽也能揹著高高的戰績回家彰顯。

嫁給爸爸後，媽媽瞬間從小妹變成了大嫂，長嫂如母，她只能更多地學著去謙讓和包容，融入和團結。

有農活時跟著爸爸一起下地幹農活，沒農活時跟爸爸批發點蔬菜瓜果，頂著烈日或寒風，在路邊擺攤吆喝掙錢以補貼家用。

雖然年輕時又黑又瘦，但我媽絕對是個愛美又時髦的女人。

她喜歡穿收腰修身的連衣裙，喜歡穿輕薄透氣的闊腿褲，喜歡用光滑細膩的滌綸面料定製花式襯衫，喜歡畫眉塗口紅拔面毛，喜歡燙大波浪卷的頭髮……

我見過好幾張她年輕時候的藝術照，明眸利齒，笑靨如花，一副曼妙佳人的可人模樣。

這就是我大腦中關於我媽年輕時候的所有記憶。

我沒有賈玲那麼優秀，可以拍一部電影或者演一部小品讓我的媽媽被所有人知道；沒有賈玲那麼稱職，挖掘出媽媽年輕時候所有的青春故事；也沒有賈玲那麼有才，呈現並放大出媽媽身上所有的美好品質。

但我相信，我愛媽媽的心和賈玲是一樣的，媽媽永遠是女兒心中最美最好的媽媽，善解人意，溫柔體貼，無所不能……

只願我的媽媽健康平安，快樂幸福每一天！

#你好，李煥英#

作者簡介：一個愛孩子，愛文字，愛做夢的80後寶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