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在讓子彈飛中說道,站著,把錢給掙了。我想那是姜文在那個圈子裡對尊嚴的一種追求甚至可以說是信仰。
站著是一種狀態。
我每天都得站著,就那麼站著,靜靜的,在門口,看著來來往往過往的行人,和每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說著你好,好的時候別人會對你一笑,但畢竟是少數,多的是漠然,沒有什麼不好,挺好的。看他們行走想他們的生活,每個人都有著屬於自己的圈子,也都有著自己的命運,過著自己悲歡離合的生活。還記得看到過一對母子,兒子是個殘疾,也不是很聽話,透過窗看擺在那裡的米奇,他的母親怎麼叫都不走,最後還是哄著他讓他離開,他走道不好,腦子也不好,走起路來頭是歪著的,但是他的母親還是很寵他的,看著看著我心疼,慢慢的眼淚溢滿了眼眶,我想沒有什麼原因因為在不好也是自己的孩子,可是以後的路又應該怎麼走呢?
聽課。德老師說,服務的最高境界是感動別人,而做到感動別人先要感動自己。但是我發現自己是個很容易就被感動的人,也不知道是否也會有人被我感動過。還記得某天的中午到一個小飯館裡吃飯,正吃著的時候看到新聞裡播放了送奶工王秀珍的故事,然後眼淚就止不住的流,和著飯一起吃進肚子裡,靜靜的小飯館,一肚子的翻江倒海,飯館的老闆看了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也許會以為是一個傻子吧。
快進年關的時候,海爾路還沒有施工,站牌還在那裡,公交車一輛輛的駛過,有個民工,黝黑的臉,一身破爛的衣服,一個編織袋,帶著自己的行李要到汽車站坐車回老家,卻不知道該坐那輛車能到車站,向人打聽怎麼走,從他的說話中知道,天冷了,活少了,要回家了,看著他的年紀也應該和我父親差不多吧,風很大,在拼命的吹著,裹緊自己的大衣,風乾了我的淚水,但是淚痕依然留在心裡。他應該是帶著自己一年在外面打工的錢回家的吧,也許家裡也有和我一般大的孩子,拼死拼活的,生活容易,生活不容易。
晚班的時候,清晨早早的就醒了,躺著,一支菸,閉著眼睛,想我的生活,想我每天走過那放著情歌的街道,那一個又一個擦肩而過的路人,逛過的那條破爛不堪的街,那賣鹹菜的,賣大餅的,還有那個水果攤。想我每天上班路過的那些店鋪,還有超市裡嘈雜的聲音,就那麼閉著眼睛聽人們的忙碌,想象他們的表情和內心,他們還會有夢想嗎?是否早已淹沒到生存當中了呢?夢想,是否一起被埋葬了?連奢侈都談不上。
我就在那裡站著,還在那裡站著,有什麼不好呢?站著說明我還能行走,我還在忙碌,我還有追求的權利,也許慢,慢的像蝸牛,一小步一小步的向前挪,有時候也恨。記得上初中的時候有篇文章中寫到能到金子塔頂的動物兩個,一個是展翅翱翔的雄鷹,另一個就是蝸牛。蝸牛,為夢想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