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七年,與妻子雖沒有原則衝突,可是,由於知識,家庭背景,人生觀的差異卻也積累了不少矛盾。這些矛盾積的多了,就鼓起了一個膿包,這個膿包早晚會擠破的,只是不知會在何時出膿。
女人有時是很奇怪的,我出去打牌,夜半不歸,妻子雖與我吵鬧,卻從未發生真正的衝突。衝突爆發卻是在一件我沒有什麼錯誤的事情上。
事情是這樣的,我當教研組長,組裡一位女老師結婚。她並沒有聲張,而是婚後請我與學校的一位文學修養很好的領導到她家喝酒。為表示重視,她請了自己的父親作陪,她的父親是當時島城很有名氣的一位老教師。因是臨時約定,妻子回孃家了,所以無法通知她。(那時家裡都沒電話)我告訴母親,等妻子回來跟她說一聲。
那天喝酒的氣氛很好,幾個人談古論今,詩詞歌賦聊得很是投機。不知不覺,酒喝得有點多,時間也較晚,到約十二點才回到家。
一進門,妻子就怒衝衝質問我為何回家這麼晚,我告訴她同事結婚請喝酒,也不知那天她哪來的邪火,衝上來就將我的臉抓破了。我也酒後無德,摸摸臉,見一手鮮血,壓不住火兒,就反手還擊,結果可想而知,妻子吃了虧。
我坐在沙發上,上來酒困,迷糊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妻子罷工不做飯,我胡亂弄了點飯,同兒子吃了,讓兒子去上學,我也帶著一臉傷痕去上課了。上完兩節課,不放心妻子,回家一看,家裡沒人。四下一看,發現妻子留下的一個紙條,大意是說,不再回家了。我雖吃了一驚,卻也沒太緊張,因為有幾次與妻子爭吵,她都是回孃家了。
我的岳母是個深明大義的人,深知自己女兒的脾氣,她回家訴苦,岳母總是勸她脾氣不要太急,到了晚上就趕她回家。所以,這次我並沒有太緊張。但是,這畢竟是婚後第一次真正的戰爭,心裡總不踏實。趕緊到學校,對那位一起喝酒的領導說明情況,請他保密。
我騎上腳踏車,往岳母家趕,一路上心裡忐忑不安,心想:“這次可要挨岳父母的訓斥了。”
誰知,到岳母家一問,妻子居然沒回孃家,再想到妻子留條裡含糊其辭的話,我的心一下子沉下去了。
這一天,我請一位朋友用摩托車馱著我跑遍了妻子的親戚朋友家,還把戀愛時常去的地方找了幾處。岳母家也亂了套,全家出動,四處尋找。晚上我到岳母家問了問,也沒找到。我的岳母是個很能沉住氣的人,雖是心急如焚,但卻冷靜地阻止了岳父對我的怒斥。後來聽說我到岳母家報信走後,岳母警告全家人,這時不能對我發火兒,待找回人再說。
我抱著一線希望,心想她也可能自己回家了,可回到家,也沒人。到母親那邊看看,也沒人。幸好,有母親照顧兒子,兒子已睡了。
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