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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

那一年帶著未婚妻從無錫回到故鄉湘北小城漢壽過年,父親母親比我和夫人現在的年齡大1歲。可在當時我的眼中,父母已經劃歸“老人”序列了,但他們的身體尚屬康健。哥哥在縣糧食局上班並已結婚並有了可愛的女兒,弟弟糧校畢業搞個體水產養殖。父親是一個縣企業的負責人,母親既要搞水產養殖,又要持家,生活的重負,從未讓父母嘆氣,勤勞能幹的母親,硬是把家庭置辦的康莊而光明,把三個兒子拉扯成人。

團年飯基本是母親一人操持,父親打下手,敬菩薩祭老人,辭舊迎新,所有程式都規範化。團年飯總是既熱鬧又歡慶,除夕夜放煙花、圍坐一起看春節聯歡晚會守歲,也是全家的重頭戲。從“我的中國心”到“故鄉的雲”到“濤聲依舊”,從陳佩斯到趙麗蓉到趙本山,學說學唱,對於有一點點藝術氣質的我家來說,很快每人隨口能說出一段唱上幾句。

空氣中逐漸淡去的煙花味,年就過完了。喜慶年就這樣一年一年的過去了,無論是西湖區的老屋還是城北河邊的紅磚樓,都只能長留在記憶中。少年不識愁滋味,待識得已過半生。二十多年後的2021年,攜妻帶兒回到家鄉過年,父親已逝去13年多,74歲的母親堅持自己做年夜飯,母親彷彿堅持自己還是20多年前的身手,在外忙忙碌碌懵懵懂懂多年的我,在母親依然清晰地過年程式的話語中,猛然看去,佝僂著背、白了許多的髮絲、添加了不少的皺紋的母親~~~夢裡依稀慈母淚,故園二十五年前

寫於:2021年正月初二夜-長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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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評論
  • 女子結婚三年被打四次,丈夫一次比一次狠,這次更是骨裂三根
  • 這幾點可以看出她是有多在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