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20歲那年,他把養殖場做的風生水起,而王磊這個名字在我們當地早已經家喻戶曉,那年他剛26,已婚,一兒一女,這樣的人生讓人羨慕不已,至於我這個八杆子都打不著的人,卻改變了以上所有人的命運。
那年夏天天特別的熱,我只穿了一件條紋背心和一條牛仔短褲,看到牆上的招聘廣告,就徑直走到了王磊的辦公室,當時他正在睡午覺,碩大的房間只能聽到老式風扇發出的刺耳的搖擺聲。
“老闆,請問還要人嗎?”這是我對他說的第一句話,他緩緩的睜開雙眼,盯著站在他面前的我,一動不動,用他後來的話說那就是一見鍾情,怦然心動……
後來的日子,我成了他的私人助理,跟著他南征北戰,尋找優質的合作伙伴,他也讓我收穫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只是這也註定了我們之間的關係越來越複雜,從助理到地下情侶,僅用了三個月的時間,我就已經妥協,接下來就是他對妻子提出了離婚,並且拿到了兩個孩子的撫養權,臨走的時候,他的妻子打了我一巴掌。我只說了一句對不起,但我會照顧好兩個孩子的。
21歲,我們登記結婚,我也成了兩個孩子的後媽,雖沒有舉辦儀式,但能嫁給他,我仍然覺得特幸福。婚後,我們繼續夫唱婦隨,養殖場也越做越大,為了節省開銷,王磊開始召集社會最底層的人士,流浪漢,殘疾人,智障等等,他用極少的工資獲得廉價的勞動力,節省了開銷也擴大了規模,我不止一次的質疑過這種做法,可他都以獻愛心為由否決了,我甚至也相信了給這些可憐的人一個家是多麼偉大的善舉,可被利益衝昏了頭腦的王磊卻開始變本加厲,甚至不給他們飯吃,甚至打罵,甚至逼迫。
終於,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他還是被抓了,這也成了轟動全國的刑事案件。不斷的有媒體到家裡採訪,而我也成為了眾矢之的,人們都在議論,我是喪門星,一進門就把王磊方進了監獄。
20年的刑期讓我望而卻步,可他卻主動提出了離婚,辦理完離婚手續,我收拾了簡單的行李離開了我們剛裝修的婚房,而他的一兒一女也被前妻接走。
一進一出,我就成了離婚的女人,接下來也會有人給我說媒,大都是離婚帶孩子的那種,可經歷了一次失敗的婚姻,我開始有了一絲後怕,也想找一個無牽無掛的人好好享受一下生活。
後來遇見了他,他是我們鎮上最年輕的黨委書記,離過婚,孩子都送去了國外,只是他比我大13歲,但很溫暖,認識後不久,我就搬進了他的洋樓裡面,做起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富太太。
23歲,我意外懷孕,我知道這是母憑子貴最好的禮物,同年六月我們舉辦了盛大的婚禮,這一次讓我覺得此生無憾了。生活真的處處都在刁難自己,在我懷孕四個月的時候,老公卻意外中風變成了植物人,此時的家庭真的內外堪憂,從國外回來的孩子們開始處心積慮地奪回屬於他們父親的全部財產,就這樣勢單力薄的我又一次被掃地出門,我也因此失去了我的第一個孩子。
我大概用了5年的的時間才與過去和解,慢慢放下了,而三十歲的我,仍然要繼續找個人搭夥過日子。這時,我的第三人老公出現在了朋友的生日宴上,我們互生好感,私下裡見過幾次面,就決定要一起奔赴未來,我只希望眼前的這個人不要再有任何閃失,完好無損地和我一起生活下去。
31歲,我如願嫁給了他,沒有盛大的婚禮,也沒有感人的真情告白,平平淡淡,簡簡單單。就這樣幸福的生活了四年,他對我很好,雖然沒有太多的物質,但他無微不至的愛讓我有了足夠的安全感。
這一年我懷孕了,他高興的撫摸著我的肚子,或許是因為太興奮了,他一晚上輾轉反側也沒有睡著,可誰又能想到第二天的一場交通意外硬是奪走了他的生命,接到通知的那一刻我的世界就變成了灰白色,昨天晚上該好好的大活人,今天就安靜地躺在那裡,我不相信,更接受不了,我哭啊,喊啊,到最後連聲音也發不出來了。
這就是命,35歲,仍然逃不出“剋夫”的厄運,或許我這一生都應該孤獨終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