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見到的多年前的事了,我還是剛畢業的學生,時間是發生在七月!以下是當時的記憶。
我心裡的七月住了好長的時間,但它還是隨著大流去了,只迎來了守住尾端的那天。看是,人的一生彷彿有著兩條生命線在延續,一個是由時針擺弄的時間,另一個是由思想擺弄的心路。
有時候,思想過早地走在了時針的前面,各種煩躁、憂慮亦或者是樂觀的積極、嚮往總會前行,而時間不會停滯。停滯的只有你不想追隨時間的本能,你的思想被消極的心路左右的時候,覺著生命給了你太多的不公平,那桿秤總是斜向了和你相反的另一端,於是不得不感嘆時間就是一個折磨人的東西,想要敬而遠之,卻往往如影隨形。
文字裡的影子往往是走兩端的,一端是憂鬱;一端是興奮。只有在勿忘感嘆、唏噓平生時,才有烙印在筆下的衝動。
我想,七月的念想,在這裡都有吧!火爐一樣的溫度並沒有燃起一絲絲夏天的熱意,反而真正的做到了心靜自然涼的境地。浮華頻現,掠過的僅僅是時針給予的印記,那印記窄而深,能銘心在骨子裡。
七月的時針,在公交站遇到一位五十多歲模樣的阿姨,那時,一切如往常一樣。頭頂著熾熱的太陽,沒有蔽日樹蔭,沒有遮陽涼亭,獨站站臺望遠方,心裡那種空嘮嘮的感覺油然而生。不時,阿姨從旁邊巷子裡走出來,此時站臺裡只有我們兩個人,又多了一個人。空站一會,阿姨向我詢問她想要去之地,我便一一回應,作為攀談的開頭,阿姨聊起了她尋找這個地方的原因。原來,她在尋一種當地特產,在別的地方不正宗,故想去當地碰碰運氣。她這麼做並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遠在山東的一位故友。多年前,那位故友曾到過這裡,親自品嚐到了當地的這種特產,自此那種滋味就永遠留在了記憶中,再也揮散不去。任憑歲月的風蝕,這種難忘的記憶還是會不時的出現在腦海中閃爍,然而,各種阻礙沒有能再一次尋找自己的記憶。直至,病魔侵蝕了那具年邁的身軀,再也無力支撐自己的信念。為了能在有生之年,完成故友的記憶,阿姨獨自乘車踏上了尋特產之路。雖然,這條路也並不是什麼千難萬險、崎嶇坎坷之路,但對阿姨是一種極大的考驗,心理和生理的。我不想談起這種特產的名字,怕被看客疑是廣告。這種特產在當地農民家裡確實有種植,但是,聽聞大姐說,由於汾河水的汙染,已經再也種不出那種味道的特產了。她說這話時,並不是沮喪的樣子,而是那種鬥志昂揚的神態。我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那種神態,又一次有一點小感動。為什麼有些人在談及自己可能完不成的事情時,還會有這種神態,是什麼在支撐著她嗎?
我們乘的是同一輛車,阿姨比我提前下車,我並不瞭解故事的結局。 現在回憶,甚至都忘記那位阿姨的面容。但是,不知為什麼,這件事一直纏繞在了記憶裡,也許是我生活中感動的事不多吧。真正的遇到時,總覺著這是電視劇裡的情節,現實中怎麼會能輕易遇到呢?然而,遇到了之後,你又會怎麼去對待呢?
其實,如果仔細留意,生活中還是有許多值得我們去懷念、思考的事情,只是被煩事所累,拋棄了感動的時間。 流念七月,生命還在繼續,只是該怎樣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