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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進新家兩年了,父親來了兩次。第一次,兩年前,我的喬遷之喜,父親、母親從老家趕來,父親不語,只看著我笑。人多家小,便匆匆下樓,樓下鞭炮禮花。父親只是笑。然後在飯店吃飯,飯後父親便要回去,說家裡不能離開人,我知道,我沒有挽留,便從飯店把父親送上了回家的車。

返回時,才想起父親沒有進屋。不知是酒的原因,還是返回時風太大,眼裡一直有水往外流,熱的鹹的。我停下車,在路邊花池上低頭坐下,這不經意的想起,還有這太疏忽的大意,我抱緊自己任淚洶湧。

一年前,妹妹家喬遷,父親來了第二次,在我家坐的有二十分鐘。

我總會想起父親上車時的背影,還有不語的微笑。像一根針輕輕的刺痛著我,像孩提時找不到媽媽那樣的流淚,是委屈?也許只是懊悔!那背影依舊高大,只是多了顫巍和銀色的發。

從十七歲時,便與父親聚少離多,就算在家,也言語不多。父親文化不高,卻有一身的生活理論與處事哲學,那一整套的儒家禮數與艱苦奮鬥的精神,父親用我從未在意的言傳與從不在乎的身教,讓我在生活裡慢慢參透生活的道理,使我一生受用不盡。

都說父愛如山,我卻看父愛似水,經年不息的細流,不洶湧澎湃,不靜如止水,總在心間輕輕流過,滋潤著全身的每一根神經,每一根血管;是流經心間的輕音,在痛苦時,給予心靈的勸慰;是疲倦時的依靠,那有力的臂彎,始終在頭下枕著,未曾抽掉;是前進時的階梯,那一雙有力的大手,始終在腋下舉著。

父親說想我的兒子了,其實我知道,父親也想他自己的兒子了,我卻只打發了我的兒子回到了父親面前;我知道那代替不了我真真切切的在父親面前,聽一聽那早以爛熟於胸的話,按一按那曾一百個不情願按的鍘;我知道,也許我只是少回了許多次家,給父親添了許多牽掛。

多少年了,我忘了是不是曾經握過父親的手,真的想不起的,也許就是沒有做過的。可能,我僅僅想做的,只是握住父親的手,給父親一個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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