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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針慢慢的,不停歇的,轉了一圈又一圈。我就這樣入定般的坐著,盯著它,盯著轉向未來的它,思緒卻回到了遙遠的過往。

我坐著小椅子,原木的沒有任何修飾的那種小木椅,待在花池的前面。這可不是什麼有後花園的豪宅,它只是一個有著大院子的單位,叫農村信用社。

能進到院子裡來的,都是過往的老顧客,經常來週轉資金的買賣人,有工廠的廠長,公司的經理,便利店的老闆,鞋攤兒的攤主……

他們經常來院子裡,也就經常遇見坐在小椅子上的小姑娘。來的次數多了,總免不得忍不住去逗上幾句,

“妮兒,你叫什麼?” “狼金義”

“你爸爸叫什麼?” “狼狗舉”

“你奶奶叫什麼?” “高粱醋”

小時候,因為含著勺子跑,摔倒在了地上,舌頭少了指甲蓋大小的一塊肉。從此,就成了說不清話的毛病,大人們聽著這童趣般的聲音,往往會開心好一陣子。

平日,幾個小孩子總是站在花池的臺上,繞著一圈圈跑,由於向心力的作用,跑的快了,一不留神就滑到了池子裡,池子裡種滿了花,沒有水,通常,都是脖子胳膊留下一道道血痕。

夏日,一院子的大人孩子,圍坐在辦公室門口,一塊兒看《珍珠傳奇》、《新白娘子傳奇》、《媽媽知我心》……

就這樣平靜的時光,我們一家人,在這個小院兒裡一住就是十幾年。

期間,在床上躺了十年的神志不清的爺爺死了,永遠的住進了老家的黃土裡。後來,小姑姑來了,跟奶奶住在一起,邊在小院兒裡上班,邊照顧奶奶。再後來,小姑姑嫁人了,奶奶也過世了。

在我上高三那年,我們全家坐著幾輛裝滿行李的小拖車,搬離了那個裝滿回憶的小院兒,此後二十餘年,竟再也沒有回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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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評論
  • 女子結婚三年被打四次,丈夫一次比一次狠,這次更是骨裂三根
  • 其實,女人真正的離開,是悄無聲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