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篇)進入90年代,大伯在家庭中的主導地位受到挑戰,一個是年齡問題,一個是我們已經長大;但是大伯不敢也不願意放棄自己在家中的地位,在這個階段時期,我能夠從大伯的言語和行動中感受得到。直到進入二十一世紀,大伯才默認了自己的老,在這八九年中,我無法理解大伯的思想,只是知道他心理有不甘和不屈。
1992年,剛剛過完春節,我們村開始了轟轟烈烈地三年全村房屋翻建。本來,我們這在正月一般不蓋房搭屋的,尤其是沒有過正月十五。那一年全村打破了這個習俗,不少的家庭摘了掛著的家譜,扒了居住多年的房屋。對於我們家來說,壓力是很大的,因為我們家原有兩處連脊老房,在1988年左右又蓋五間,還有欠款,現在需要扒了兩處老房,再蓋兩處,是老賬接新賬。
印象中,我們家的老房是1993年扒的。那時,60歲的大伯對生活依舊充滿著希望,帶領我們全家為了未來的新家努力著。為了省錢,全家上陣,自力更生,除了必要的花銷外,能自己動手的就自己動手。那段時間,我在家的時候少,卻知道他們的辛苦。印象最深的就是,父親和大伯把88年剛蓋好的房屋窗戶拆下安在了新房上;至今我父親還後悔,新蓋的房沒有用上新窗戶,當時來說也沒有省下多少錢。
那些年,當第一棟新房起房後,大伯就搬了進去看守房屋和雜物。就這樣,大伯從房屋沒有門窗搬進去到兩棟房都收拾停當,前前後後大概一年多的時間,具體時間我也說不清了,這是大伯唯一居住在新房的時間,直到他去世再沒有住過一天。對大伯來說,一直是個遺憾。但大伯的生活依然繼續,還是那樣每天忙忙碌碌。(待續)
最新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