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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麼尋常的一個夜晚。農曆十一月十七的月亮明亮而且寒冷,河水一樣冰涼的風吹散了多日的陰霾,我依舊在晚飯後沿著大禹湖走了一圈,燈光依舊五彩斑斕,和熟悉的人打個招呼,陌生人依舊視而不見。光禿禿的柳枝確實單調了許多,但公路上的車輛匆忙的樣子絲毫沒有改變,於是繼續快步走,中年男人標準的鍛鍊方式。

下午四五點鐘在辦公室,慘淡的陽光透過茂盛的鳳尾竹照在雪白的牆上,心中確有一絲不忍,這歲末的時光即將過去。隨即也想到去年,也是相同的場景與時刻,我也是這樣以相同的姿勢望著窗外同樣晴朗的天空,天空遼闊,卻沒有一隻鳥。所謂詩與遠方,仍然在無法企及的地方,我想了想,也只是想了想,天便黑了,燈光像無數司空見慣的眼睛,有希望也有無奈。

此刻,書房的燈光亮堂堂的,吊蘭的葉子細長,好像有意為之。我聽著古箏彈奏的曲子,宛若穿越了時空:夏季的風吹來,山野潺潺的流水,再遠處是大寫意的意境。我只能這樣想想,凡夫俗子沒有太大的志向,看看書,與文字同行,即使枯燥點兒,卻也省心。

一年過去就過去了吧,年年如此,無可歡喜,無可憂傷,時光彷彿是複製的一般,平靜而又平常,足夠了,就像這玻璃杯中的茶,飲完了,再加水,水已不是過去的水,而我仍是過去的我,坦然地面對一切,有一些零星的期待,也有一些庸常的滿足,忙忙碌碌的,不驚天,不驚地,自然而然地,就老了。

歲月不待我,我亦不待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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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評論
  • 女子結婚三年被打四次,丈夫一次比一次狠,這次更是骨裂三根
  • 年過得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