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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才女張愛玲在她的《紅玫瑰白玫瑰》中,有這樣經典的句子:

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成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粘的一粒飯黏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硃砂痣。

那麼,當一個原來說愛你的男人,後來對你說:“做我妹妹好嗎”?你要不要接受?

下面是小晴的故事。

初相識:穿越茫茫網海

“你好,你可以唱首歌給我聽嗎?”一位男子的聲音從電腦的另一端傳來。“啊?——”我有些愕然,哪會有人第一次見面是這樣開頭的?

“我可以給你唱首歌!”他絲毫不以為意。“嗯,可以,你想唱什麼歌?” 我一下子來了興趣。這男子有點意思。“勇敢一點”。

說完他真的開始唱了起來。他的聲音很有磁性,磁性中顯粗獷,唱起歌來另有一番味道。

這是十多年前我和馬為在電腦上剛認識時候的情景。

他比我年長几年,在甘肅蘭州某個有一定保密度的單位工作。我剛開始的時候加他,僅僅是因為他“漁樵耕讀”的網名。

卻不想,他後來說那是他朋友的Q,他在他朋友的Q上找朋友聊天的時候無意中找上了我。

我呢,覺得這個一上來就唱歌的人很有意思,也就和他交了朋友。而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他的網名就叫“勇敢一點”。

我們常聊天,天南地北,天馬行空,能想到的東西都聊。和他混熟了之後,我也常常給他唱歌。

他最喜歡聽我唱的,卻是電視劇《鐵血丹心》裡的粵語歌,因為他是北方人,不會講粵語,所以他很喜歡學那首“依稀往夢似曾見……”,還有那首“人海之中,找到了你,找到了痴愛所依……”

他毫不吝嗇對我聲音的讚美,對我才華的欣賞,說我清柔的聲音,有江南女子特有的韻味,聽起來就讓他想到江南的水;說我文字好,清麗感性……

他給我發相片,也讓我發相片給他。

我說我五官分開來看都好看,只是合在一起顯得特平凡;他說他五官分開來看都不好看,但合起來倒是很有喜感。

我看了他發過來的相片,的確很有喜感的一個人,很有意思。他看了我發過去的相片,說:“很美啊!比我想象中的美多了,就像我原來想象中的那樣美好!”我不幹了,說:“什麼意思啊,你把我想象成什麼樣子啦?”

“沒有啊,我一開始就想你應該就是這個樣子的,長髮過腰,笑容燦爛,是你自己後來一再強調你是多麼的普通平凡多麼的不出眾,……”他笑著辯解。

就這樣,在很多寂寞的時光裡,我們的存在最大程度的豐富了彼此的心靈。

再相遇:可以做我妹妹嗎?

這樣的時光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年,三年?然後某一天,他說:

“我要結婚了。”“啊?—— ”“其實她,她不是我理想中伴侶,可是——,哎……”“既然這樣,你可以等找個喜歡的再娶啊!”我不以為然。“是人家介紹的,她甚至還結過一次婚,當然這都不是重點,但是——,哎……”

“——我不懂。”我老老實實的說,在當時我的認知裡,愛與不愛的界限太過分明,還不能理解這樣的勉強與無奈。“你知道嗎,—— 在我們相處的這麼長的時間裡,其實你如果流露過,哪怕一點半點的喜歡我,也足以讓我義無反顧!

——可是,你沒有,我清楚明白的知道,你對我沒有哪怕是一絲,那種感情,我——,我這輩子也不可能再找到,像你這樣的女孩子,我只能——”“你——,我——”我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和他的感情,對於我來說都太過遙遠了,我從來沒有往這個方面去想過,我們之間有這個可能。所以,

他說得對,我的確從未對他產生過那種感情。所以,我還能說什麼呢?

我留戀他這樣善解人意,又時時寵著縱容著我的朋友,可是,除此之外呢,我能給他什麼呢,他想要的不僅僅是友情,我又怎能自私的留住他?我們終於不能再做象以前那樣,自由無拘無所顧忌的朋友了嗎?我知道這個回答是肯定的。

一個男人有了另外的女人,即使他肯再跟你做像從前一樣的好朋友,他的女人也不會允許,尤其是這個做朋友的,還是自己的男人曾經那樣心心念唸的女孩子。

兩個人緣聚,不容易,緣散,卻很簡單。我們之間,就這樣,淡了。偶爾會想起他,但是想到他得到了幸福,也就釋懷了。不想再打擾他了。

又過了很久,在我已經習慣了不會想起他的時候,他卻發來了簡訊。

“我可以認你做妹妹嗎?”“又來了,這世上最老套的招數,為什麼男人這麼喜歡用?”我心裡騰的串起一股無名火。

想到他的提議我就條件反射般的想到那個在我18歲的時候擾亂我心扉的男子,還有那個——

難道我天生就是做別人妹妹的命嗎?而且說認我做妹妹的男人,最後沒有一個能真正盡到做哥哥的責任的!

“不做——”我想也沒想就一口回絕了。

我的確一直很想要有個哥哥,一個真正疼愛我的哥哥,所以前提是,我要的是一個真正疼愛我的哥哥,而不是一個只是叫我一聲妹妹,來換得自己一個心理安慰的哥哥!

此事不了了之,我們也就繼續這樣淡淡著。然後某天,他又發來簡訊:

“你近來還好嗎?” 這是他例常最喜歡的開頭。“老樣子。”這是我最常用的回答。

“相信我,你身上有我最羨慕的品質,你的感性,理性結合得很好,在你身上得到很好的平衡。” 他接著來了這麼一句,“你過我們這邊來吧!”“啊?”我莫名其妙。“我把我的朋友介紹給你,你還記得‘漁樵耕讀’嗎?”他那個愛攝影的朋友,也是他第一次認識我時所用的Q號的那個朋友,他以前說起過他,他有過一次婚姻。

“他怎樣?”我不置可否。“他長得比我帥多了,身高一米八,工作也比我好,如果你能跟他在一起,就可以過我們這邊來,這樣我也可以常常見到你。”他的語氣隱約有些許熱切。“可我的工作怎麼辦?”我撇撇嘴。“讓他把你調過來就行了。”他一點也不以為意。“啊,跨省調動有這麼容易啊?”我笑他的天真。不過轉念想到他們工作單位的特殊性,也許他們要做到這一點,還真的不是什麼難事,所以我就不作聲了。這件事因為我的態度不明確,不久就不了了之了。

很久以後的某天,打電話給他,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我們就一個問題莫名其妙的吵了起來,我一生氣,就不跟他聯絡了。而他,後來也沒有給我發過簡訊之類的,這種情形,一晃就三年過去了。我也漸漸的淡忘了。

再回首:愛恨悲歡,風化成沙

十年後,早已習慣漂泊的我要去大西北,火車將要經過嘉峪關,看著車窗外茫茫漠漠綿延的那片黃色的天地,一時心有所感,忽然想起了他,不知道他現在是否安好,是否還記得我?翻出他的號碼,我給他試著發了條簡訊:“今夜,我將經過你的城市。”——“你是哪位?——告訴我,你是哪位?”很漫長的沉寂過後,收到他略顯著急的回答。我苦笑,嘆氣,原來,曾經說過那樣愛你的人,可以這麼輕易的,就將你給忘記了。我一時很猶豫,不知道還要不要告訴他。但是還是忍不住:“我是你早已遺忘的那個所謂的‘妹妹’!”“真的是你嗎,我就知道是你!可是我不敢肯定——” 接著是他一連串的話:“你在哪兒?”“你真要來?”“我的手機丟了。 ”呸,什麼爛理由,我的號碼從來就沒有更換過,我知道的最少有兩個人,十年過去了,他們僅憑腦中的記憶,依然能那麼準確的記出我的電話號碼。“這樣吧,你到的時候我去接你。”火車即將到達嘉峪關的時候,我再次收到了他的簡訊:“抱歉,真的很抱歉,我跟我媳婦說要去見你,她跟我大鬧了一場,她看過我們所有交往的信件,知道我們的過去,她說我如果再跟你聯絡,就跟我離婚……”

……我這麼平凡樸素純良無害的一個人,有這麼傾國傾城的的威脅力嗎,無語啊。我抬頭望向窗外,那一刻的嘉峪關,蒼涼嗚咽的風吹著,所有的愛恨悲歡,風化成沙。“沒關係,好好經營你的家庭吧。”我心如止水。對於一個居然會將我的信件,拿給別的女人看的男人,無論什麼理由,我都不再信任。“我真的害怕,害怕一見面便成永恆的相思。——就讓我把它深深埋藏在心底吧。”他似乎也知道,拿她媳婦作藉口,連他自己也騙不過。因為如果他真的想見我,這些都不是理由。而“不敢見我”才是他不來見我的真正的理由。這麼多年來,我頭一次發現他的懦弱,他雖然唱著“勇敢一點”,起了名叫“勇敢一點”,卻終於還是做不到勇敢一點。我再次苦笑,又或者,我真的有如此魅力,足以讓你真的如此深深的愛過我?只是,那所謂的愛情,對於茫茫大西北漠漠大戈壁來說也許從來都不重要吧?汽笛鳴響,嘉峪關到了。我終於到達你的城市。這個站下的人不多,我一個人從容走下站臺。融進嘉峪關久久不願意下落的夕陽中。

其實這個結果我早知道,我只是真是很想見見,那個陪伴彼此度過那麼多美好時光的,這麼多年的老朋友。

還是朋友的時候,我曾無數次想像過有你的城市裡大漠蒼茫的落日,卻不承想,當我真正看到的時候,我們已經不再是朋友。

朔風四起,寒氣襲來。立於高高的頹廢的城樓。衣發蕭蕭。“我聽到傳來的誰的呼喚,象那夢裡嗚咽中的小河我看到遠去的誰的步伐遮住告別時哀傷的眼神不明白的是為何你情願讓風塵刻劃你的樣子就像早已忘情的世界曾經擁有你的名字我的聲音……”耳邊似乎又傳來羅大佑這首傷感的《你的樣子》。眸中有溫熱的霧氣氤氳,無關悲喜。

我們,不再是朋友。轉身,離開。敵不過時光的,就讓它隨著時光埋葬吧,連同那些曾經年輕真摯的情懷。

十年了,我早已不再是當年那個,單純得恩怨愛恨那麼截然分明的女孩子。韶華易逝,歲月傷人。你我都未能倖免。很多事情,我都已經能看到很透。所謂的愛情,如果不能最終轉化成親情,那最終也只能化作跌落塵埃的一聲嘆息吧。

——當一個曾說愛你的男人對你說“做我的妹妹好嗎?”,終究只是一句自欺欺人的託辭而已吧。

大漠蒼涼,愛恨悲歡,風化成沙。

出走半生,仍是少年的寫作者。

清清雲水間,淺淺琴馨裡。

與你共讀好書,與你靈魂共舞。

浮華塵世,願我的文章有溫暖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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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女子結婚三年被打四次,丈夫一次比一次狠,這次更是骨裂三根
  • 剩女應該如何解決個人問題,如何勇敢地面對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