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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到了太多滿載“媽媽牌”土特產離開家鄉,踏上歸途的文章;也刷到了太多拔掉床頭的充電器,離別又是一年的影片,離別雖然讓人傷感,但至少有來年的期待。

身處異地,老家只有一處老宅在靜候,兄妹各處一方的我,在過年團圓的的日子,有一種比離別更深,比寂寞更冷的感覺。

這條小路,經歷了幾番變遷,由泥濘的小路,變成了堅硬的水泥路;上面承載的腳步,也經歷了幾代人的成長。

祖輩在小路變成水泥路之前,早已作古;父親也在小路變成水泥路後不久,離我們而去,只剩下母親陪伴我們;我們兄妹三人,也從這條小路,踏向了各自居住的城市。

日出日落,週而復始,路依然在那,只是我們再也無法像以前一樣,隨心所欲,想家了便可以踏上歸途。

說來奇怪,自從父親走後,我沒有其他特別深刻的印象,但唯有一副畫面一直在我腦海裡跳轉:瘦小但精神矍鑠的父親,穿著白色的稍長的襯衣,挽著褲腳,提著菜筐,從旁邊的岔路過來,由這條小路,走向家門口,時光彷彿在那一刻停止,就像上圖的彩色照片,唯獨少了一個老頭。

或許是我太多次地目睹了父親從田間地頭回來的畫面,所以我才記憶猶新。

兒時是在大門口,支起一張凳子便在上面寫作業的我,迎面便可迎來勞作歸來的父親;稍大些,是坐在院裡聽著收音機或看著書的我,透過大門,便迎來從外面歸來的父親;再大些,是偶爾從外地回來的我,站在門口,迎來父親,接過他手中的農具。

這些畫面,我都不記得我跟父親說過什麼話,聊過什麼天,因為父親性格沉默少語,而我跟他又有幾分相像,所以我和他之前沒有太多的話語,太多的感情只在“叔,你回來了‘’“啊,回來了“”隻言片語中流轉。

自從父親走後,母親便隨著我們兄妹三人在外地生活,各自有自己的家庭和生活,基本很難在過節的時候湊在一起回家,少有的有事回家,也是匆匆忙忙,連老屋的灰塵都來不及打掃,就又離開。母親和我們不同,她每次回去,都異常認真地清掃院子和這條小路,拿起鐮刀割掉長起的野草和小樹枝,掃掉落葉,哪怕隔天又要離開。她說,不住人野草會越長越深,割掉一次,下次回來會少些。

我們兄妹三人,曾經不止一次的幻想,等我們老了,把這條路再擴充套件擴充套件,把老家的房子再修葺修葺,和母親搬回曾經的院子生活。

萬一這個夢想成真了呢,那我便摘著小路邊的柿子,笑著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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