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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是完美主義者,她在沒有十足的把握是不會開始一段沒有序幕的生活。就像她說的,我逃出大山的前提是世界,逃離生活的前提是完美的自己。

英雄和七月回到了大學,生活依舊在繼續,我遺忘了,是什麼驅使我留在四川,只記得愛上一座城是先愛上一個城裡的人,回想大學四年,我只暗戀過一個人那個人還是蘇州女子。可能她身上有著南方的氣息所以我留在了那座看似與她相似的城市吧。生活的未知驅使我們向前,生理的需求催生我們對愛情的渴望。

英雄有時會在微信給我留言,說多麼懷念那個三人臨時小團體,說那個四川的夜,說他那一科又掛了,說著寫雜事瑣事。但有一天我跑到一座山裡跟著一些驢友探險未知的大山,英雄給我來影片,他喝著酒身邊圍繞著不少年輕姑娘,我知道其中一個,那是他的追求者。影片那邊五光十色淫罵聲勸酒聲不斷,我只斷斷續續地聽到說,七月在準備出國。那次他們回到大學後,他們的私事我大多是置之不理,可七月要出國,這件事在我意料之外。我想打電話給七月想問問她卻不知怎麼說,

英雄其實不是鴨子,他的錢是自己外出兼職來的,所以他的科目總是掛科。七月走了,英雄的生活變得荼蘼,每日在酒精的作用下拿生命換著內心的平靜。

他大四畢業那年,我打電話叫他來我這裡,那時的我有了一家自己的小館子,想著叫他來轉轉。再次見到英雄,他變了,是故意變得,變得像一個征戰沙場卻落敗計程車兵出現在我的眼前,雖然它的耳朵上多了一個窟窿但心裡的窟窿卻不是那幾個吧。他自己一個人來的,提著一個包,坐著兩年前我們坐著的那輛車。那夜我們又醉了,吃著我館子裡大叔炒的重油重鹹的菜喝著一瓶瓶的酒。他對我說,愛情是催生人長大的東西,你知道嗎,哥。我說知道。可他直接站起來端起酒杯就撲向我的臉說,你都沒愛過,怎麼知道愛情呢。

我不能與他生氣,因為愛情和酒讓他短暫瘋了。他沒等我說什麼就跪在我面前說,我申請了,我申請了,可是就是不行,我去不了。我說愛情不過是生理需求透過時間的變遷成為了依賴的感情罷了,你看就像這杯酒起初不也還是一堆等待發酵的麥子嗎。 那他媽,他現在也變了,變得成為酒了,我呢,我他媽就在這做個燈塔,等著她。

麥子變得酒,我不喜歡,我喜歡米變得酒,因為它度數底,大多時候,我不必瘋。

七月那幾年在外面過得如何我不知道,她不和英雄聯絡,她就像人間蒸發一樣沉寂在歲月的孤舟裡。

而英雄的燈塔也並不好當,起初他在我館子幫忙,後來他獨自離開了,不是因為其他,只是他太愛惜過去,說那是他愛七月的記憶。他走了,去了城市的另一邊的店,成就自己的輝煌。

糊糊塗塗的歲月就這樣離去,她讓我們還未真真理解青春和日子,歲月就把他們拐走了。七月到現在也還未回來,或許不回來了,或許回來了,只不過英雄不知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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