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口位於北方的一個小鎮,這裡的居民淳樸善良,大山裡面的人最熱情。家家戶戶到了過年都會置辦年貨。街上叫賣對聯的,互相砍價的絡繹不絕。
但誰也沒有想到就是這樣的一個小鎮突然發生了一件大事。鎮上的事就像是長了腳一樣。不一會就傳遍了所有人的耳朵。
傳的最多的版本就是有一個人半夜走夜路,想上廁所,正好路邊又對著河邊。索性就對著河邊撒尿。月光下,河面平靜流淌,當他準備好好做個拋物線的時候。一張慘白的臉。對上月光。硬生生把尿性憋了回去,在也看不出生機。走夜路的那個人當場嚇的自己差點掉河裡。突然他回想起自己的一生。看到黑暗不斷湧出的回憶。
“原來那麼多的善意都是為了一個謊言做鋪墊,這一切看起來多像一場鬧劇。後來想想這些都刻畫在心裡,無處安放。
我時刻在想,如果我在遇見你的第一眼就忘記了,那麼也不必這樣想念一生,很多好似準備好的結果。往往都是寫在腦子裡。不管你想千遍萬遍。終將在時間的長河裡封存。這是關於一代人的秘密。也是關於我和你這一生的羈絆。
我一直不敢想原來我是這樣思念著一個人,她時不時的跑出來,對我說上一句。你會陪著我對麼?可是我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有過這樣的執念。終究還是沒有在一起。年少時看中的女孩。你可知道這一生美好的願望都許在你的身上。可後來我才發現各有各不同。各有各千秋。
如果這一切可以重新來過。我希望我可以重新認識你。
可是時間從不會走回頭路,正如我們都在老去。從一個嬰孩轉眼遲暮。你一定留有遺憾,一定在夜晚孤獨的不願睡去。你一定會留下寂寞的淚水。你一定會望著夜空中的明月。想著是否我心愛的人兒也正好看著同一片天空。可是這麼多的一定會。卻早已寫下空空如也的未來。我想我一定是寂寞了。需要一根菸,需要一杯烈酒,需要一個人,需要一個美滿的家庭。需要一個熱鬧的來溫暖早已空蕩的心。”
說了這麼多還沒開始自我介紹,我叫王大蝦。我思念的女孩叫周子璐。當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我想我就這樣喜歡上了她,那時我才十五歲,簡單點說。我早戀了。再直白的說應該叫單相思。
我再次遇見周子璐是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她坐在陽光下。編著兩個麻花辮。一顰一笑都讓人感覺溫暖。後來我看了很多書都是這樣寫自己的初戀。我想這樣的一個環境,遇見這樣的一個人。說不喜歡。太假了吧。但事實也如此,我遇見她也是這樣的一個午後。
我開始有了自己的小心思。開始幻想如果我和她在一起了,我們的孩子應該取個什麼樣的名字,畢竟我自己的名字也會有一種大俠的感覺。我想如果是在古代。不用我出手,就可以成為一代大俠,畢竟實力不允許。自帶的光環。王大蝦。
感覺有點扯遠了。後來事實也證明,我思想超前了。時間還是不緊不慢的走著,他不會因為我想的快而儘快實現我的願望。時間更像一個沙漏,不停的往下陷。終究會把自己埋在裡面。這也是十幾年以後。我才明白的道理。
十幾年前,我還在想一個叫周子璐的女孩,我想和她結婚。我想和她生小孩。我想和她過著沒羞沒臊的日子。
我寫到此處的時候嘴角不輕易的揚起來微笑,那時的我多單純,小心思那麼多,卻沒能一一實現。想做一個小偷。想偷出心愛的人。可是什麼都沒有偷到。任時光老去,扔下厚重的包袱。我揹著它相忘於江湖。
直到現在我才明白,愛情不是敗給時間,是敗給生活中的細節。敗給沒有做出讓步的對方。從此各自天涯是路人。同一片天空,同時仰望的人很多。看不出悲喜的臉上都是寫著匆忙。腳下的路就像一個個串起來的圓圈。它套著我們不停的往前走。時間的大磨終究抹掉了當年的銳氣。從此人生更像一個圓。不圓滑不生存。
我走出房間。坐在陽臺點燃了一根菸。習慣性的看著自己吐出來的菸圈,閉上雙眼。我想起這些年種種過往。我是不是該道歉。該說聲對不起。
可是我又該對誰說。眼角不爭氣的留下了眼淚。我做錯了麼?為什麼我忘不掉所有,忘不掉周子璐,忘不掉她對我說,你永遠不會得到我。永遠不會,永遠不會。
我的手再抖什麼?我的心在欺騙大腦。我的時間在追趕死亡。
我想夜晚是留給思想的,讓這無處安放,變得無處可藏。
我想起桌上的烈酒,想起手中放下的刀。
我看著黑夜,想尋找光明。我藉著手中煙的亮光。慢慢走向衛生間。我怕我一開燈,我所有的不安就會暴露無遺,我怕我懼怕光明,更渴望黑暗。漸漸生活在黑暗裡。
我敲開衛生間的門,想象著裡面有一個人。我慢慢擰開房門。深吸一口氣。月光灑在浴缸上面分外慘白。我再也看不到那溫暖的眼神。再也聞不到身體所散發的香味。我極力的逃避可是無處可藏。
周子璐,我們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走到我生活再也看不到你的影子,而我還在到處躲避。你卻永不會在想起。
窗外起風了,我轉過頭看著明月。我想不起來這是第幾晚重複著這樣的事情。
十年前,我才十五歲,上高中。留著長髮。喜歡在風裡奔跑,無憂無慮。漸漸的我喜歡上了自己的長髮。一甩頭覺得自己能上天。可是那時沒有發現自己用的雜牌洗髮水已經有很多頭屑。甩出的都隨風飄散。
我一直以為時間很長,長到足夠追上你的腳步。可是後來呀,才發現人海茫茫,想找到一個人的可能性很小。從此白天的溫柔變成了黑夜的寂寞。我常常望著窗外出神。幻想著一片樹葉落下。會壓死多少螞蟻。一朵花枯萎是承載了多少壓力。我這顆心看不到你目光所及。用時下流行的話說當你吊死在一棵樹上時,你的養分不僅僅只滋潤了一棵樹。也許這片森林都有你的味道。
從此人海茫茫,都是在與黑夜作鬥爭。從此走上一條不歸路。
是否站在天堂可以看清楚這世間的嘴臉。是不是隻有終止才是最好的結束。
可是這一卻都煙消雲散了。這一切都伴隨著時間早早的脫離了世間耳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