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盛開,我在月光裡等你,夕陽西去,我在山腳下等你,秋風乍起,我在銀杏林等你。流水凍封,我在河畔等你,生命終結了,我在天堂等你。
人,愛過了才會嚐到快樂和傷心的滋味,愛過了才懂得什麼叫珍重和相守。最初給我好感是我跟一個客戶談生意,因為談判順利請其吃飯,他叫你來做陪,那人在飯桌上藉著酒勁對我無禮,你一個巴掌狠狠扇過去,並把他抻拽了出去,我一臉驚奇與感激,沒想到你能因一個陌生人與朋友翻臉。草草結束了不愉快的聚餐,你開車護送我回家,彼此沒有留任何聯絡方式。
因為工作不順,愛情也沒著落,我一個人坐在樓下那家星巴克咖啡廳裡心事重重,你不知什麼時候悄悄坐在我對面,目光溫柔而憂鬱,嘴角流淌淺淺的笑意,幽幽地說:“如果你不快樂,如果你有解不開的結,如果你感覺孤獨,就陪我一起寫詩吧!寫詩或許有困惑,或許有無奈,但寫詩會讓你的靈魂變得有趣,會讓你的細胞變得知性。”聊著聊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小瓶東西,擰開蓋子往咖啡裡倒下去,你說你喝咖啡喜歡放一點鹽,這樣就有了海水的味道,也就是生活苦苦鹹鹹的味道,你還說自己是愛情的絕緣體,對女人只有敬畏之心。那一刻我像一隻充滿迷茫的蝴蝶,而你像一個落魄江湖的詩人。
我知道相對我的經歷,你的故事更加色彩繽紛,你越努力掩飾自己的過去,我越覺得你早已傷痕累累,你越是漫不經心一幅看破紅塵的樣子,我越是欲罷不能地喜歡,雖然每次在一起都努力配合你營造的氛圍,配合你的話題,配合你的眼神,但是我更想你能直面一份擺在面前的感情,能直面一個願意與你廝守此生的女人,總是強忍著別讓自己失態,強忍著眼淚汪汪。我終究是那個開天闢地以來最多情、最敏感的女子,我無從知道你愛不愛我,也無從知道你需不需要我。
你的理智、你的正經、你的一絲不苟、你的收放自如讓我既崇拜又氣惱,甚至感覺你不是男人,我不想聽你口若懸地聊詩,更不想聽你滔滔不絕地聊人生,我想讓你聊聊風花雪夜,聊聊我們之間的美好,聊聊我走進你心裡風情萬種的模樣。終於有一次你跟朋友們喝多了酒,打電話約我到咖啡廳,看到你往咖啡裡放更多的鹽,我心裡酸酸的,你有些歉疚地盯著我的眼睛說:“我是放浪不羈的男人,是身經百戰的男人,俘虜過許多女人的心,也踐踏過許多純潔的感情,沒有人能駕馭得了我的內心和身體,但是這一次我認輸了,輸的一敗塗地,我害怕走近你,害怕給不了你想要的花紅柳綠”。你把所有錯都攬在自己身上,以為自己會辜負所有人,其實在愛情面前你就是個軟弱的孩子。
我想大聲對你說,只要你還在我身邊,還在我眼眸裡,哪怕心破碎了也不在乎。如果我所有的眼淚都是為你流的,如果我所有的失眠都是因為想你,那麼我依然是幸福的,哪怕聽見全世界崩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