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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1989年出生在內蒙古一個很普通卻又不太普通的農村家庭,普通就是我們通常意義所指的家境普通,大白話形容就是白麵饅頭、酸菜土豆管夠,其它就要啥沒啥了,尤記得那個時候我們稱村裡最有錢的人家為 “萬元戶”,一說誰家誰家現在是“萬元戶”了,我跟我媽媽那真是打心底裡溢位的羨慕,是的,我們只是羨慕並沒有嫉妒,長大後我回憶起小時候的種種我就在思考為什麼那個時候我們娘兩更多的是會去羨慕過的比我們強的人,而不是嫉妒呢?現在我慢慢的懂了這兩者的區別所在,嫉妒往往是你認為對方並不比你強多少,你只要努努力就完全可以與之相較了,而羨慕是你深知你與對方的差距巨大,大到你根本連要與之相較的想法都不曾有過,舉例說的話就是你會去嫉妒你的鄰居、朋友、同事、同學,但你不會去嫉妒馬雲和比爾蓋茨,你只會羨慕他們。而我們的家庭就屬於只有羨慕別人的份兒,連嫉妒的資格都沒有,當然了,那個年代像我們這樣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家庭居多數。而我之所以又說我的家庭不普通是因為在我父母那個年代尤其是在農村人口中,離婚的夫妻寥寥無幾,我印象中我們村甚至我們那個鄉除了我父母沒有別人,當然也有不少重組家庭,但基本都是種種原因喪偶後的重組。

爸媽離婚那年我7歲,他們離婚這事在當時很罕見,但離婚的原因就算是放到現在的社會都很通用,那就是我爸好吃懶做,狐朋狗友一堆,嫌棄種地太累又嫌棄打工沒面子,自己卻又沒啥做生意的本錢和天賦,偶爾運氣好賺點兒小錢立刻就恨不得宴請八方,外債一分錢都不還、家裡一分錢都拿不回來,最後滾雪球似的外債越欠越多,所謂的生意也終於徹底偃旗息鼓,“朋友”四散不說還沒人惦記他曾經的慷慨(他對朋友屬實挺慷慨),由此他越發的整日醉醺醺,怨天尤人,農村都是住院子,而那時我還小,很多東西都不懂,後來我長大我媽媽偶爾提過說她只要看到院子裡進來陌生人她都心慌的厲害,因為十有八九都是要賬的人,但這些我覺得我媽媽都忍了,畢竟那個時候離婚可以說是很丟人的事,那時候人們可不管你是因為啥原因離婚的,總之離婚就意味著丟人,哪怕我爸是公認的不靠譜的一人,我媽是公認的會過日子的好女人,就這離婚後我媽在我爸和我爸這邊的親人那兒落下個只能過有錢日子(作為家庭成員的我都不知道原來我們家過的是有錢日子)沒錢就過不下去的名聲,我媽之所以最終還是走出了這一步是因為一件事,可以說是導致雪崩的最後一片雪花吧,那是個大半夜,一個全球氣候還沒有變暖的大內蒙的大冬天的大半夜,我爸喝醉酒回來大吵大鬧,不讓我媽和我睡覺,我媽怕我著涼要給我穿衣服,我爸拿著菜刀危險我們娘兩,一直在我們面前揮舞,那揮舞的姿勢恨不得當下砍死我們娘兩,那個畫面一直是我心裡的一道陰影,當時還好是鄰居的一個姑姑聽到了,一家人趕過來奪下了他手裡的刀,那個晚上我抱著那個姑姑哭著不讓她回去睡覺,在我心裡那個時候只有她才能夠保護我,連我媽媽都護不住我,可能是這事堅定了我媽媽要離婚的想法吧,畢竟保命要重要,當然了以我爸的人品離婚的過程不可能是痛痛快快的,各種找人上我姥爺家說情、各種不放棄我的撫養權(這挺可笑的,猶記得村裡的小朋友都交了學費準備上學了,我爸不願意掏這個錢,意思上學沒用,我蹲到家裡灶臺和土炕那個堆放玉米棒子的角落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後來應該是我媽從孃家借了學費)等等,總之不管過程如何難,好在他們終於離婚了,這一段記憶我最後定格在了民政局(不知道那個時候是不是叫民政局,只記得是在鄉政府的一間辦公室)的一個工作人員問7歲的我是跟爸爸還是跟媽媽,我說跟媽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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