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的炊煙再次升起,這次升起,不是媽媽為了迎接遠方歸來的兒女,也不是我為媽媽,而是為了我的父親,這個在我心裡沒有一點父愛的人。
儘管不愛,儘管心裡有牴觸,卻又必須接受這個90歲的老人,因我的身體上流淌著他的血液。
每天照顧遲暮之年的父親,看著他飽經滄桑的臉,看著他日漸消瘦的身體,看著他忍受不了疼痛不斷呻吟,心裡更多的不是愛,而是同情和憐憫,因為他留給我的不是懷念,而是一件件令人傷感的往事。
父親:這個詞在我的心裡印象太淺。曾看過我國著名作家朱自清,寫得那篇《背影》,之所以能把那個胖乎乎的父親的背影,寫得活靈活現,主要是因為心中有愛。
看著文章裡父親的背影,我一一對應,始終找不到父親在我心裡留下的身影,倒是母親的影子越來越清晰。
雖然母親已經離開我五年有餘,但是她的音容笑貌始終浮現在我眼前,令我久久難以忘懷。
如今重回故里,住在媽媽曾經生活的老房子裡 ,躺在媽媽曾經睡過的炕上,回憶就像決堤的河流,一發不可收拾,往事歷歷在目。
記憶最深刻的,是母親彌留之際的一個多月。當我從遠方歸來,看到躺在炕上的母親,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骨瘦如柴的樣子,淚水瞬間模糊了我雙眼,為了不讓母親看見我的傷心,悄悄的背過身去擦乾眼眶裡的淚珠,強顏歡笑像母親問安。
此後的一個多月,我幾乎都是形影不離的陪伴在母親身邊,為她做一個女兒能做的所以事情,也見證了母親最後時刻。
再次回憶起母親,除了傷感還有遺憾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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