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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人中,然後遇到你。嗨!我是千然呀!

很喜歡這句話:有緣躲不開,無緣碰不到。

我和關逸相識於一場烏龍,那天心情不太好,手機也不合時宜的沒有了話費。不僅打不出去電話,還沒有流量。於是就發狠地用朋友的手機交了300塊錢的話費。

繳費完成很久之後,都沒有收到通知簡訊。我直覺有意外,就用朋友的手機看了看繳費記錄,誰知道那會兒腦子飄飄忽忽地輸錯了手機號,把話費繳到了別人的手機上。

對方沒一會兒就通過了,畢竟是我的失誤,我先跟人家道了歉,然後又委婉地讓他把那300塊錢還給我。

我都已經想好了,如果對方是個無賴,我就認栽,就當這300塊錢給狗買了狗糧,不要了。

幸好關逸是個爽快的人,沒說幾句話就把那300塊錢給我發了過來。之後我再一次地表達了自己的歉意,就結束了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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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這個事情不會再有續集,可沒過兩天,關逸就再次聯絡上了我。

我沒否認,他倒是一點也不客氣,直奔主題,讓我趕快去接他一趟。

過去之後才知道由於他們學校今年沒有組織普通話考試,所以要在我們學校參加。現在找不到考場,正著急呢!我看著他著急忙慌的臉色,邊走邊笑。

把人送進去之後,我才又一次感慨我運氣是真的挺好,隨便交個話費都能跟一個大帥哥認識。臉蛋儒雅清秀,身形修長,像是民國時期的富家公子,舉手投足盡是優雅。

只是帶個路沒什麼大不了的,於是禮貌地拒絕了。可是耐不住對方極其強硬的態度,我再拒絕下去就不懂事兒了,只好去赴約。

匯合的地點還是白天見面的地方,這人是懶到家了。連腳站的地方都沒變,我忍住自己翻白眼的衝動,跟他隨便找了個店吃飯。

透過這頓飯我也大概瞭解了關逸是個多彆扭的人,跟他的臉蛋不一樣,他這個人連說個話都要拐彎抹角。

明明是靠門口的位置比較冷,他出於紳士風度跟我換位置,卻說“還是我坐那邊的位置吧,服務員看我長得好看,肯定會先給我們上菜的。”

我“......”。

安安靜靜地吃完飯,回學校的路上,關逸這個男人的奇葩舉動又一次震驚了我。

到了十字路口,我們兩個要回各自的學校,不順路,我就想著跟他說個再見,趕緊分道揚鑣。

可是他卻攔住我,左右看了看,猶豫再三說,“剛才吃了太多,我陪你散散步吧,要不然容易積食。”說完,也不等我回應,直接就拉著我往前走了。

走路的過程中,關逸也沒想著和我交談,左顧右盼地看著四周。等了好一會兒,才跟我說,“這是我回學校的路吧?”

我心不在焉地回了他一個“嗯!”。

到了地鐵站,關逸可能心裡想著讓我一個女孩子單獨回去不太好,又一次開始他的傲嬌語錄,“我覺得還是有點撐,再走走吧!”。於是我們兩個像傻子一樣又原路返回。

把我送到我們學校門口,關逸這才罷休,一個人原路返回去。我著實弄不明白他的操作,總覺得有些奇怪,但又不知道哪裡奇怪。

關逸極有可能是有路盲症,分不清東南西北,只能靠腦子去記路上的標誌性建築物。他又不好意思跟我說,於是就找藉口讓我陪他散步消食,明白了這一點,我又忍不住地笑了,心想這人還挺傲嬌。

知道了這個事實,我心裡有些異樣,也沒去拆穿他,就當為人民做貢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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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好不容易有時間,我當然要去商場裡面逛一逛。剛走到商場,朋友就被導師叫了回去,說是有要緊事要辦,我只能一個人逛。

可是之後還有更倒黴的,到商店裡挑好了東西,要結賬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的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我尷尬地處於中間地帶,前有櫃檯小姐姐盯著我,後有排隊的人盯著,放下也不是,結賬也沒有辦法。

這個時候旁邊傳來一陣笑聲,接著聲音的主人熟捻地道,“吆,這是搞行為藝術呢?在這兒站著。”

說話的同時將手機付款頁面放到了櫃檯小姐姐面前,讓她掃碼。

回頭才看見關逸一臉雲淡風輕地對著我笑,我正沉浸在丟手機的悲傷中,皮笑肉不笑地向他打招呼“好巧啊,又見面了。”

我倒是記起來了,這個商場就在關逸他們學校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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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著一袋子東西跟在關逸後面,到一個奶茶店裡歇腳。

心裡正想著關逸這個路盲症怎麼會一個人出來,不經意地看了他兩眼,誰知道這個貨張口就來了句“我只是好心幫忙,你可不要趁機報答我,搞什麼以身相許那一套。”

聽完他的話,我沉悶異常的心情一下子開朗了不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氣氛輕鬆了不少,我說出我心中的疑慮“關逸,你,怎麼會一個人出來?”

關逸翹著二郎腿,眼睛環繞著我轉了一圈“我是弱智兒童,還是咋地,還需要個監護人帶著。”

接著他猶豫了一下,解釋道“路盲症不是腦子不好使,只是分不清東西南北,我記憶裡還是很好的。上次讓你送我,是因為你們學校那個地方我是第一次去,沒有記住怎麼走。”

可能之前意會錯了,關逸這個人不止傲嬌,還損。

“哦,那你這個意思就是上次把我當成你的監護人了唄?”

“嘖,你要是想當我也不介意,只不過你需要給我錢,而且事後還不跟我要回去。”就知道他想起那300塊錢的事了!

事後,關逸帶我去買了一個手機,又在強調自己已經記住路了的前提下,把我送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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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以後,我們的之間的聯絡緊密了不少。沒事兒了經常出去玩,就是有一點,每到一個關逸沒去過的地方,我就得給他帶路。

我也沒少因為這件事開他玩笑,“你這個樣子,萬一以後跟女朋友出去旅行,把人家嚇跑了怎麼辦?”

他深深地看著我,回道,“那就找一個知根知底的。”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兩個之間出現超乎於朋友的見面頻率。雖然不同學校,但是一個星期至少能見兩三面,絕大多數時間都是關逸來我們學校這邊。

美名其曰,“這邊不熟悉,需要多走一走。”

我不抗拒他這種循序漸進的親近,也慢慢了解著他。

本以為我們會這樣以朋友的身份走下去,但是在一次被關逸約出去後,他毫無預兆地對我說,“小安,可能你也知道我,我這個人的生活態度就是不緊不慢、懶懶散散的。也是因為路盲症,我對待什麼都是認真謹慎的,生怕一步錯步步錯。”

關逸摸了摸腦袋,忽地笑了一聲,“對待人也是如此,我喜歡你,也想跟你在一起。本來是打算慢慢發展的,但是我發現感情這個東西是不可控的,我害怕現在不跟你說,你會喜歡上其他人。”

像是下定了決心,關逸眼睛深深地盯著我,將話都說了出來“小安,如果你不厭煩我的話,能不能給我個機會,我們在一起。我想跟你慢慢相處,相愛,走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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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先前的不知所措,到慢慢消化這個事實。感情這事兒,就是你來我往地就成了。

一顆心漸漸地被熨燙,直到發熱。我也想慢慢跟他發展,慢慢帶著他走遍所有嚮往的地方,做他一輩子的導航。

再回想起那個話費事件,關逸總會傲嬌地回我一句,“你是不是對我圖謀已久啊,繞了這麼大半圈,讓我再也離不開你,嗯?”

我也學著關逸傲嬌的模樣說,“也不知道誰先忍不住,來表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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