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我因為一次機緣巧合的原因,來到了湖北省襄陽市工作。我認識了我人生銘心刻骨的露水情人。
那是2012年的夏天,我早到了一份食品廠銷售員的工作,毫無經驗的我每天只是努力幫經銷商去送貨鋪貨整理倉庫,根本不知道怎樣控制和維護經銷商,每個月到了發貨的時候,這個湖北襄陽的最大代理商老邱總是推三阻四找原因少訂貨。連續兩個月沒有完成公司業績的我無比煩惱,終於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我爆發了,我問老邱這貨款你到底能不能打?你要是不打我就要換經銷商了,別覺得你牛逼的不行,弄急了我不能過,你也別想好過!可能是我的怒火把老邱給鎮住了,他低聲下氣的跟我說,沒問題,老弟,這個月無論如何給你完成,今天晚上老哥帶你瀟灑瀟灑去。外邊下著傾盆的大雨,老邱開上了自己的麵包車帶著我走到了長虹路上,一個他所熟悉的神秘的院子裡。推開院門,這應該是一個居家小院。老邱沒說話,帶我直接進了屋子推開門看見了屋子裡的兩個女孩坐在麻將桌旁邊。一個年齡30多歲打扮妖豔,身材微胖胸部挺拔的中年婦女操著四川口音對著老邱說:下這麼大的雨也不讓我休息,就不能改天嗎?老秋色眯眯的對她說。你捨得休息嗎?你不掙我的錢,你還不是得去掙別人的錢嗎?趕快開始。先搓上幾盤麻將,然後我們去吃火鍋,吃完了我們一起去唱會歌。另一個女孩始終低著頭坐在麻將桌旁,一句話也沒有說。她全身著黑色的連體鏤空短裙套裝,烏黑的頭髮經過了波浪燙更顯得時尚,離得近了還能聞到身上散發的一點化妝品的香味兒。老邱和胖女人坐了對面,我和黑衣女孩坐了對面,直到打牌我才看清楚她的臉,瘦長臉乾乾淨淨,說是個美人還是可以的,但是但是話很少,講普通話聽不出來是哪裡人。可能是我的運氣好,也可能是老邱故意放水。那天晚上。我贏了300塊錢。老邱說。老邱說今天晚上你小子運氣好,該你請客了,吃火鍋去。
吃飯永遠是一個很無聊的話題。到了火鍋店,我們很隨意的點了幾樣。四個人喝了一瓶白酒,兩個女人只是表示了一下,我和老邱每人喝了四兩多。在飯桌上我知道了黑衣女孩的名字叫秦瑤。看來吃並不是大家共同的興趣,只不過是為了填飽肚子而已,一個小時結束了吃飯,老邱就說走吧,趕快去唱歌吧。老七開著他的麵包車拉著我們三個人,七拐八拐的走到了一個我不認識的衚衕裡,我心想這你能唱歌嗎?老崔又叫開了一家院門,開啟院門的是一個50多歲的婦女,一看是老崔,直接就說剛好給你準備好房間了。老邱說那正好,現在馬上開始。原來這裡是一個兩層小院改建的小歌吧,應該是沒有任何手續的吧。估計也只有老邱他們這種本地人才能摸得到。進入屋子裡才發現裝修的還不錯,音響裝置佈置的也還行。真沒想到這個小屋子裡還自帶衛生間呢。沒成想老邱跟我說我們到隔壁去唱,你們兩個在這個屋子裡唱吧,臨出門還給我使了個眼色悄悄的說今天好好玩玩吧,別再說哥哥的不是了。黑衣女孩軟軟的聲音問我唱什麼歌我給你點,我說那就來一首老歌忘情水吧,說實話我也就是唱這首歌還拿得出手。抱著音樂我的情緒也上來了,一首忘情水唱的我自己都陶醉了。秦瑤聽完了我的歌好像也感動了使勁的給我鼓掌,還衝我笑了笑,這是今天第一次看見她的笑。隨後她唱了一首搖太陽,我聽了唱的還不錯,兩個人喝了點啤酒,我們又合唱了幾首歌配合的很默契。我挑逗秦瑤說你歌唱的這麼好快能當歌星了!這一下子找對了話題,秦瑤的話匣子打開了。原來當初上學的時候她也學了音樂,只不過高考的時候分數太低了沒有考上學,然後就出來打工了。他問我看你斯斯文文的像個文化人怎麼會和老邱在一塊兒呢?難道說你們是夥伴嗎?我告訴他我是廠家的業務員老邱是我們的經銷商,老邱經常不不發貨,今天我生氣了嚇得老邱請客。秦瑤說老邱這個人我姐(就是和老邱一起唱歌的女人)跟他很熟,每次有客戶他都是這樣安排的,打麻將,吃飯,唱歌,睡覺一條龍服務。什麼還有睡覺,這也算是服務?秦瑤笑著說你要做生意的慢慢的就習慣了。唱完歌了不用走。這裡有休息的地方,今天晚上我陪你。我問他老邱呢,她說他和我姐睡覺去了別管他們,不知道是秦瑤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還是他覺得我是一個善良的人。她說的話讓我難以接受。接下來的歌曲我唱的稀裡糊塗的,秦瑤一直和我碰杯喝酒,我們兩個人喝了大概有20多罐啤酒
但我始終保留了一份清醒。
唱完了歌秦瑤說走吧我們去休息。我們互相扶著搖搖晃晃的來到了2樓的休息室。休息室和火車站邊的小旅館,基本上也要簡單而又簡陋。一張1米5的床。地上放著兩對一次性拖鞋。還不錯,屋子裡還能洗淋浴。秦瑤說你先洗還是我先洗?我想了想說你先洗吧,我一會再洗。就在秦瑤洗澡的時候。我從揹包裡拿出了日記本撕下來一張紙寫下了幾句話:非常感謝今天晚上你陪我,讓我度過了愉快的一夜。但是我有我做人的原則,人生路還很長,希望你堅持你的音樂夢想走一條真正屬於自己的路!我從兜裡拿出來,300塊錢放到了桌上。悄悄的走出房間,打了輛計程車,回到了我住的旅社。
第2天老邱問我怎麼樣?我說挺好的。老邱又找各種各樣的理由不想打款。我也沒有難為他,到了月底我回到了廠裡。寫下了辭職報告放棄了這份工作。
如今的我每天從事著平凡的工作,堅守著我的底線和原則,早出晚歸,回到自己的家認認真真的過著自己普通的小市民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