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我走在前面,他走在我後面。
我從未想過我會與他一起去散步,在婚後的幾年時間裡我也快漸漸失去了這樣的感覺。
和他一起的那會兒,我是特別喜歡狗的。
他讀高中的時候,他就給我講他喜歡貓,甚至有幾次他還逃課去把後院的流浪貓給帶來教室上課。
我給他講如果結婚了我想養只狗,他對我微微地皺了眉,我還是尊重了他的心願,開始在陽臺上養起了他最喜歡的貓。
起初,是他在餵養,我便把貓窩安放好,順應了幾段日子後,他便把這活交到了我手上。
吃完飯後,都是我去餵養。
他在網上訂購了所有的報紙,只有下午的那會兒才會去拿,無非就是法律文報和人民文報等。我一直在想我應該用怎樣的方式去配合他,儘管電視機的聲音關得很小聲了,可他仍然會在我耳邊抱怨。
等我把情緒積累到一定得時候,就會爆發,做事情永遠是女人第一,男人第二。
我需要一個空間,需要自己的時間去分化,他的內心情緒在我眼裡看來很多變化的,就像一座圍城,城外的人想出去,城裡的人想出去一樣似的。
如果動物能培養感情,那他是慢熱的,我似乎成了結婚上的一位保姆,除了要照顧他的衣局生活外,沒有什麼能進得去他的內心,而我也不想聽他再說些什麼。
我找到了真正屬於我的空間,那就是臥室,他很少進臥室裡來,我也很少去客廳。
他一直在看一些鬧騰的電影,我比較喜歡看文藝電影,他卻從來沒問過我的感受與關心,於是,我在網站上面找到了日本一些插花的影片可以緩解我的無聊。
我漸漸反感他看見我所做得一切,我也把我自己關在了裡面。
那天洗衣服得時候,我把以前的衣服拿出來洗了洗,卻意外發現原來的高中校服還在。
看著上面的標誌,思緒一下把我的煩心事拉得很遠,我是多麼喜歡他在課堂上趴著睡覺的情形還有他的調皮。
只是,以前的感覺比起現在的狀況會好很多,在以後的日子裡,我大概會很想念這樣的時光。
得知他去西安的日子裡,我是非常想念他的,但我還是想寫信給他。問他在那方一切安好?我也期待著他的回信,思前想後,我也不在期待了,在那一刻,我在為自己寬恕著這樣的行為。
我開始把我多年不用的附近軟體開啟,裡面的每個陌生面孔都充斥在我眼前,每收到附近的招呼,我都高興不己。
慢慢地,我把這樣的空間繼續延伸發展,明明是素未謀面的陌生人,讓我覺得這樣的模式很舒服。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幾周後,我感到了從未擁有的快樂。
附近裡的那個人曾給我講他也懷念高中時代,只是後來就沒有了後來。我找到了心靈的安慰,便開始把家裡的一切與我的愛好給他傾訴,像是填補了另一個發洩口。
這些從未擁有的心靈近幾乎讓我感到親切。
4#
我有許多次都在找周夢的身影,我回到家後,就看見衣櫃裡的衣服全部收走了。
她的氣息也開始漸漸離我遙遠,少女香也快沒有了,我找到了她所有的聯絡方式,接著,電話那頭有人說話了。
“喂,找哪位呀?”
“你好,我找周夢,你最近有見過她嗎?”我聲音幾乎有些吞吐。
“這是你倆夫妻的事,怎麼會找到我這?”聲音刺耳又刻薄。
我耐著性子又說了一句:“我找她有事,如果你看見她了,請幫忙轉達。”我發覺我的聲音又哽咽了幾次,又接著說了句:“我……我會等她,等……她回來。”
對方聽完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今晚看了一部周星馳的《喜劇之王》,你像極了張柏芝,我從桌底把以往的照片拿了出來,希望你回來。
曾記得之前我問她你聽過張信哲《回來》的那首歌沒有?我嘗試著這樣問她,我在她後面止步。她在我前面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轉過頭又朝我微笑,我近幾乎急切地問她:“我們是不是回不去了?”
這句話說出口時是沙啞的,就像魚刺插在喉嚨裡說不出的救命。
他所知道得是,他想愛她,不要去遠方,有陪伴就好了。
只是,高中時代的那條茉莉花盛開了許久,只等待有人來摘取,等得太久了,茉莉花的花瓣也就飄落了下來,這翻轉的花瓣像極了她排練時候的芭蕾。
她笑著躲開,他對著她鼓掌,她猶如新開的茉莉飄著飄著不知去向了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