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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感:所有孩子出生,父親都會欣喜若狂,感謝上蒼的賜予。

記得我幼時發高燒住院,父親陪著在醫院治療,心疼的總是馱著我散步田間。感覺到他蒼涼無助,淚眼瀰漫,往往想起,只能感覺那是父親對子女無私的愛,無私奉獻。雖然我們也很想付出同等的回報,可等兒女慢慢長大,距離父親確越來越遠。就這樣,一個個結婚生子,然後漸漸離遠。

從打電話及常回家看看,到半年也未必能有一次再見。

儘管現代時空已不算距離,可彷彿隔著萬水千山。父親慢慢老去,兒女問候的聲音越來越淡。終於,父親走遠了,一個人流浪在天邊。可能是天天盼著兒孫出現,望穿秋水,可是十幾年裡終不能常常相見。離家近的女兒還能時時望探,可我十幾年裡,只來了兩遍,且總是匆匆離散。父親以為兒女成長後,會想起從前,想起父親是怎麼照顧自己的,會幫他早離災難和病患。

可是,等來的只是一個年年空歡。終於,父親生命走到盡頭,油盡燈枯,失去意識。臨終之際,確未能留下一句遺言。

有人曾說過:“所謂父母子女一場,只不過意味著,你和他的緣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斷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而他用背影告訴你,不必追。”只是可憐父親,最後都沒能看到兒女的背影,沒能圍在他身邊笑談,留下的只有遺憾和心酸。

看著孩子稚嫩的臉,我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出,將來會以何種態度來對我們,對一個已經老去的父親和母親。其實父母之於子女就是一張沒有迴路的單程票,明知越走越荒涼,也會笑著走下去。孩子可以是父母的一切,父母卻只能是孩子的餘光一瞥。完美只是一種美好的奢望,可遇不可求。有,則樂享天倫,無,亦兩不相欺。不怨不嗔,泰然處之。

無論是朋友,夫妻,還是父母和子女,也無論愛與不愛,孝與不孝,下輩子都不會再見。這一別,便各歸雲泥,只能夢中相見。只希望天下父母和兒女、親人永遠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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