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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小陳,可以說在這些年裡是盡幹了些在他人看來是非常“傻”的事,比如深入陝南鄉村,不計功利地去收集整理民歌民謠以及各種民俗形態;自籌資金,不遺餘力地拍攝南水北調和扶貧開發方面的電視公益片,等等。而當別人問他為什麼要做這些時,他的回答居然是這樣,他說:“其實我這樣做也是很自私的,因為我只是在想,自己出生在陝南,若能為陝南做點兒力所能及的實事,也算是對得起生我養我的地方,如此一來,我的後半輩子也就能夠心安理得地生活了”。

哈,咋聽這話似乎有點兒“假”,然他所說的卻實實在在是我的親眼所見。為此我亦這樣曾對他玩笑道:“小陳呀,如你這樣,即便不是在發揚共產主義風格,也應該是在力行宗教意義上的大善吆。”

一聽我扯到了宗教,他當時的迴應是這樣的,他說:“老兄啊,你說笑了,不過我雖然不懂什麼宗教,但我以為,人做點自己認為有益的事,老天爺是會記著你的,至少說,人多做些好事善事總是沒有什麼壞處的,再說了,像這陝南山民祖祖輩輩積澱下來的好東西(文化遺產),是總得有人去收集整理才是呀,而現在如果我們不去系統整理,那在現代文明的強勢衝擊下,是很有可能就會一點點地散佚掉的,末了我們的子孫後代就再也見不到了,所以咱現在弄這事兒,就權當是在為子孫後代積福積德呢!”

一聽他說這樣做是在“積福積德”,隨之我這樣迴應道: “如你這樣講,我想你一定是相信佛教中的‘因果’了?或者是曾經在你身上發生過一些因果故事?否則的話,你是不會這樣去看問題的?”

“是的,沒錯,的確是因為曾發生在我身上的一件‘因果’小事,教育了我 ,且讓我很直觀地認為,佛教上所說的‘因果’是存在的。很顯然嘛,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的道理大家都是知道的。”他說得很堅決。

“講講看,是什麼‘因果’小事?”我當時是很想知道年輕人對佛教“因果”的理解。

一、小陳的故事

“那,應是在我二十幾歲剛剛參加工作時所發生的事。當時我從技校畢業後是被分配到了一個非常偏僻的鄉鎮儲蓄所工作。有一天下午,儲蓄所的所有人都不在,就我一個人在應門。可不巧的是,當時來了一位年輕的農民,他說自己家裡太困難了,想在鎮上做點兒糧油生意,可就是沒本錢,他是來儲蓄所想貸點兒款的。遇此情況,我說我們領導今天不在,我拿不了主意。可這農民是不依不饒地纏我、哀求我,說他家裡如何如何地困難,且說商機稍縱即逝等等。到最後,我的心終於被他說軟了,隨之冒險給他貸了一千元。結果待第二天領導知道後,領導是劈頭蓋臉說我不懂規矩,而且認為這筆業務的還貸風險極大,說要給我處分。沒辦法,我只好又去找這位農民,想讓他退回這筆貸款。只是在我找到這位農民後,不料他對我這樣說道:‘小陳呀,請你放心好了,你們單位領導要啥擔保證明我一定辦到。’而且為了讓我解脫,他又去纏我們領導,他在我們領導面前是一邊訴苦一邊拍胸發誓,末了領導也拿他沒辦法,此事最終便不了了之了。”

“那你要說的‘因果’是?”我追問道。

“別急,下來我就給你講。你聽著,也就在這事過了四年之後,我被調到縣上工作。有一次,我開著一輛吉普車在路過一所學校校門口時,一不小心把一位騎腳踏車的老師給碰翻了,且把人家的腳踏車也給軋扁了。當時因為自己太年輕,瞬間惹了這麼大的禍便慌了神,於是甩下吉普車就跑。在逃到單位後,我把自己關在宿舍裡苦想對策——想啊想,在過了一兩個小時後,隨後只聽宿舍門外有人在叫我,我心想這下糟了,一定是那位老師的家屬來找麻煩了。但讓我驚奇的是,在我開門後見到的卻是一個陌生人,他說:‘小陳,你不認識我了?我就是四年前你給我放貸的那個人,唉,當年呀,也正是你的那筆貸款救了我,現在我是在縣城和鄉下開了幾個分店,剛才你磓(dui)人時,我的車是剛好就在你的車後,你在逃跑時我認出了你,現在沒事了,我把那個老師帶到醫院檢查了,沒事的,我還給他買了輛嶄新的腳踏車,他是不會再來找你的麻煩的。’嗨,老兄啊,你看看,這能不是老天爺在擺弄一種因果嗎?”小陳非常動情地對我慨嘆道。

“是呀,很邪門,看來的確是好人有好報。而實際上,我個人以為,在我們人與人之間,一切的一切,也都是山不轉水在轉,而佛教所說的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其實也可以用唯物辯證法中‘事物是普遍聯絡’的觀點來解說,很顯然,但凡事物都是在運動中存在,而運動的過程,便是給了事物以普遍聯絡的‘機緣’。對了,我也有一次較為典型的類似經歷,或不能算是因果,應是一種機緣巧合?”

“說說看。”小陳也很好奇。

二、我的巧遇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在這些年裡,你老兄我是一直有春拍油菜花秋拍蘆花的‘捏影’癖好,可是在到了西安工作後,在秋天裡是很難找到蘆花的(我是說那種如雪如絮般潔白的蘆花,西安多見的是紅蘆),無奈間只好到網上去搜尋。後來從網上搜悉:在長安縣的太乙鎮天池寺周圍是有一片可觀的旱蘆(具體在庫峪上行之蛟峪山)。於是,在一個秋高氣爽的禮拜天,幾經輾轉,是終於找到了這片藏之於山澗的蘆叢(如上圖)。當時我就在想,蘆荻之態,是最具野趣的,而且其生命力也極強,您瞧瞧,也就是高山之間的些許水淖,居然能讓它風情搖曳,萬古生生不息,著實是令人驚歎吆!”

“那你所說的那巧合的事又是指啥?”小陳有些不堪我的囉嗦。

“你先別急,下來我就告訴你,而我之所以要給你說這些,我只是在想:咱們中國人,尤其是咱中國農民,確實就像這荒野中的蘆荻一樣,只要你給他們一點點的生命滋潤,他們便能非常頑強地活著。

“那天,當我在天池寺四周拍完蘆花後,便沿著彎彎山道下行,待行至半山腰時,是遇到了一翁一媼,當時他倆人是正在道旁開山搬石。此情此景,讓我大吃一驚,我心想他們的孩子們都幹啥去了,居然讓倆老人幹這麼重的活路!當然了,當時我亦讚歎這二老的身體和體力。

“遇此情景,亦或是當年在縣上工作時所遺留下的職業習慣作用之故,便上前與老人答話道:老人家好,身體好硬朗喲,祝福您。

“那老頭一聽有人在招呼他,便笑著放下手中的活路,然後嘆了口氣道:‘沒辦法啊,娃們都出去打工了,就我倆跟著孫女和一個瓜瓜(傻)兒媳在混日子哩。’

“嗯,老人家,我想多嘴問一句:您兒子為啥要娶個瓜瓜媳婦兒?他不是在外打工嗎,身體上應該沒啥問題吧?”我問得有些直接。

‘哎,娃就‘著’太聰明的活了,前邊的媳婦跟人跑了,他想不通,最後精神上出了點問題,在治好病後,也就只能娶山裡頭沒人要的瓜女子。因為這女子是黑人黑戶,所以沒法與我娃領結婚證,結果讓我的孫女現在也上不了戶口。我的孫女是非常聰明伶俐的,現在都六歲多了,可就是報不了名,上不了學,我找了許多人都沒用,愁死我了。’老人唉聲嘆氣地說。

“聞此我接著問:那你家兒媳婦是山裡哪兒來的?

‘哼,太遠了,在陝南呢,你怕是不知道喲,是陝南漢中市西鄉縣的兩河口鎮。自被她媽送出山後,十多年了,她與西鄉老家音訊全無。‘老翁幽幽唸叨著。

“一聽這,我當時笑了,心想這也許就是緣份吧?想當年,我不僅在西鄉縣工作過,而且所包抓的鄉鎮也正好就是兩河口鎮。於是接著問他道:是兩河口鎮的哪一個村子?

“老人聞之一驚,道:‘你也知道西鄉縣,你去過哪裡?我兒媳是XX村一組,她父親叫XXX,母親叫XXX。’

“就這樣,在秦嶺北坡邊沿的半山腰上,我立馬撥通了西鄉縣兩河口鎮黨委書記胡萬利的電話。在講明情況後,胡書記很同情老人的遭遇,遂答應為老人協調辦理他兒媳的相關戶籍關係。老翁在聽我打電話的過程中是驚呆了,待回過神後,是非常高興地招呼道:‘走走走,下山下山,到咱屋裡喝水去……’”

“緣份,緣份,的確太巧了……”小陳讚歎道。

(注:孩子的上學問題,經過一年多時間西鄉、漢中、西安方方面面的努力,最終是得到了圓滿的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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